旱魃摇了摇头:“我们又不是那些低级僵尸,怎么会轻易出手伤人?那些破道士和尚不思抵御外敌,反而来对付我,他们想的哪里是什么为民除害?分明脑中只有名利二字,只想着把我除了,然后可在大大的出出风头。让我极为生气,我将他们抓住之后,他们便跪地讨饶,连一点的骨气都没有。我便废除了他们的法术,时日一长,也不记的有多少了,大约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人吧。”紫菀听了吐了一吐舌头:“呀,这么多。不过大石头我支持你,对待他们,这样子做算是轻的了。”
旱魃继续说道:“可是仍然不断的有人找到我,直到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青年。我看他身体瘦弱,手无扶鸡之力,我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旱魃,解旱灾吗,不知道你到底会些什么?’结果那青年却说道‘我的确是没什么法术,但是我还是会和你动手的。现在江南大旱,民不聊生,只要你活着,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说着他就拿了一把刀来刺我,我轻轻的一推,把他给推了十几步远,摔的口吐鲜血。我转身就欲离去,不想那青年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你不要走,我们再打过。’说着就又跑过来一刀。我又一下子把他推了老远,笑道‘就你这两下子还要杀我?’本想那青年这次再也站不起来,不想他竟然又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又是一刀。我非常的生气,这一次比先前用了更大的力气,一掌把他推的更远,他的脸摔到了地面,肿的老高。我轻蔑的笑了笑,抬脚要走,可是没想到那青年竟然又站了起来,拿着刀拄着地面,对我说道‘你,,,,,你,,,,,不要走,我们再,,,,再打过。’他拄着刀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这次只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青年便又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那青年早已经不支,只这轻轻的一摔,便昏了过去。可是口中仍是念着‘我定要杀了你,解百姓于水火当中’。听着这青年这般说,我登时对他有了极大的兴趣,试想那些修习法术多年的和尚道士,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满脑子里却只有名利,哪里象这个年青人?我连忙把他给带回了一处山洞,又自他处抓了些郎中来给他看病。那青年人初时见是我救了他,马上不吃不喝,绝食对我。只是他却不知道这样子却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之心,我便每日抓来鸡,熬成汤硬给他灌下去,这样子时日一多,他也便不再那么倔强了,每日也是该吃则吃,该喝则喝。我看他有趣,也同他一起说话,那青年竟然极其的有材。于是这样过了些日子,他每日吟诗做赋,我给他讲些我们族中的故事,当他听说我是黄帝后人的时候,登时对我的态度变的大不一样了。”
紫菀问道:“你们之间也就情愫暗生了?”
(应该有人能猜到这男人是谁了吧?但他可不是旱魃的正主哦)
第一百零四节赑屃
第一百零四节赑屃
旱魃低声道:“正是啊。”旱魃突然低头吟咏道:“一抹斜阳沙觜,几点闲鸥草际,乌榜小渔舟,摇过半江秋水。风起,风起,棹入白苹花里。”念完,她的嘴角含了一丝微笑。
紫菀心知这词定是旱魃与那年青人一同出游时,那年轻人所作,虽然不太懂得诗词,但是却也感觉这词中风景如画,残阳一抹,闲鸥几点,景极悠远淡雅;秋水荡舟,风起白苹,更是风韵别具,虽然词中并非提到旱魃,却可以想象,一个布衣青衫的青年人,情中抱了一名黛眉朱唇的俏女子,风儿亲吻过江面,泛着点点涟漪,实在是让人向往。紫菀忽然感觉脑海中的这景象越来越清晰,那船头的二人,分明正是自己和林国余;忽然又发现林国余的双臂已经环在了自己的腰上。脸儿不禁又红了起来。
紫菀虽然不愿意打扰旱魃的美丽回忆,可是却还想听下面的故事,又轻声的说道:“这个人文采真的出众,他叫什么名字呢?”
旱魃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道:“我问过他,他叫刘基。”
“啊?!”林国余有紫菀双双惊叫起来:“刘伯温?你和他竟然……”
旱魃点了点头道:“正是他啊,刘基刘伯温。我到真愿这人不是他,只是一个乡野村夫。我只陪着他走过一生一世,哪里用的着管什么世事纷争。可是他却偏偏是刘伯温,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永远的守在我的身边,他天生就是要做大事情的。哼,大事情,大事情,万里江山依旧,可是哪里还有故人一点影子?”
林国余道:“旱魃,你这话说的便不太对了。刘军师天神下凡,自然是要治国平天下的,才能不辜负了他的一身本事。何况当时胡人侵华,刘军师怎么能只顾着儿女情长,还不管天下大事?若换做是我,自然也会挺身而出的!”
紫菀狠狠的在林国余胳膊上掐了一把:“大英雄,大侠客,你先听大石头讲完嘛!”
旱魃笑道:“悔叫夫婿觅封候,女人的这种心态,你是不可能了解的。刘基先前只是一介书生,可谓百无一用。只是后来看着我有些法术很好玩,便非得让我教给他,而他也的确是聪明,竟然一学即会。不过数月,他的法术在人类来说已经极其的难得了。我本以为这样的日子最好了,他修些法术,或者不一定可以长生,但是总可以多活些日子,我便一心一意的陪着他,直到他老死的那天,然后我也便回到西北,终生不再踏足尘世。可是只过了不到一年,江南旱情仍是未解,却又刀兵四起。他便每日开始愁眉不展,也不再作诗,也不再听我讲故事,也不缠着我学法术了。这样过了些日子,我看他的样子的确是太难过了,我问他道‘你是不是想回到人间去生活了?’他许久才点了点头,对我说道:‘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可是我们却每日儿女情长,实在是有大罪。’我笑道:‘大旱亦非因你我而起,我们可有什么罪?’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却低头不语。我心中已然明白,我再也留不住他了。第二天,我便收拾好了东西,将他送下山去。其实我并没有真的离开他,只想着他若有什么需要,我自然还会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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