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道:“菀儿,别逗它了,它会当真的。我看这水流一时半会也掉不下去的,我们还是用旱魃的方法先出这个山洞吧。这块极阴石,也就先放在这里,反正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个山洞的。如果真的哪天有数万的灵魂要超度,或者也会真的派上用的。”
旱魃点点头:“你们准备好了,我们一起跳下去。来,跳。”林国余拉着紫菀和胡里胡涂,旱魃身旁跟着山魈和小瑛,几人扑通一声又跳入了水中。
此时已是轻车熟路,也是急于出到洞外,无心再做怀旧,一直穿过山洞,到达对面的石壁,几人跃入上方的山洞,沿着林国余上次逃生的秘道,穿了出去。有旱魃在前引路,那“鬼打墙”之类的把戏也失去了作用,经地下河道,几人又穿行了两日,这才真正的上了岸。
此时正是皓月正空,端端正正的撒了大地一片洁白。看此时的月象,不是十五,便是十六了。上次在去苗寨的路上,遇到川东二怪,正是十五极阴之日,此时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几人回到岸上,胡里胡涂终于走出洞中,撒了欢的在河边追逐戏耍,绿鹦鹉也飞上空中,展翅高飞。四只山魈也在河边的树上跳上跳下。
第一六零节旱魃离开 (1)
第一六零节旱魃离开
林国余和紫菀也是伸展四肢,嗅着山野中自然清新的空气,身子说不出的舒坦。只有旱魃盘膝坐在地上,眼神微垂,心里将过往的故事又一番番的回想起来。在元末,初识刘基,沙嘴泛舟,四下荡漾的涟漪,几只成双入对水边觅食的沙鸥,摇曳微微的白频花,那时候又是何等的风光,可是怎么又会想到后来刘基竟然会突然变做另外一个人呢,还有赑屃,竟然为了自己,被封在功德碑下,转眼就已经数百年。自己也从一个如花的女孩儿,剥了一身皮后,变做现在的这副样子。原来也以为刘基一介凡人,就算是阳符功力高深,但是不可能从朱棣设的圈套中活着出来,因此心中早已经把他给忘记了。可是被绿鹦鹉一提起,竟然心中再起波澜。说不出来的感觉,隐约是对刘基的恨,对赑屃的愧疚之心,可是却中间又分明插杂了许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为什么在听到刘基没有死后,第一时间居然会是隐隐的高兴,然后才是恨意?可是这其中的滋味,旱魃也无法理出一个头绪。只发现此时心中只是很想再去到南京,找寻刘基,至于救出赑屃,自己的功力已经很难恢复,也只有靠林国余练成阳符经后才能救的出来了。
林国余和紫菀在河边玩耍了一会儿,也渐渐的注意到了旱魃不语的样子,明白她在想心事,也不好问她太过具体的东西,紫菀只得说道:“喂,大石头,我们都已经从山洞中出来了,你为什么还不开心呢?接下来我们应该想一想,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呢。余哥,你下一步想去哪里?”
林国余道:“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父亲就在日本人的手中,我想去找他。只是那批忍者神出鬼没,他们的法术又很特殊,要找到他们而且要毫发无伤的把我父亲救出来,并不容易。”
紫菀笑道:“其实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他们关你父亲的位置很难,那批忍者的功夫嘛,只要我们准备得当,又有旱魃帮忙,我想倒也未必就不可能。是不是大石头?”紫菀已经猜到旱魃已经生出退意,虽然不敢断定她是否会去南京找刘基,可是估计她却是十有八九就会很快的离开了,所以先婉转的求旱魃帮住林国余一起去救林易仁。
旱魃也明白紫菀心中想的主意,可是她仍摇了摇头:“此次再找你父亲,只能靠你们自己了。我想先行去一次南京。不过南京已经落在了日本人的手中,如果我能遇到日本忍者的话,我也会想办法问出你父亲的下落的。只是我不能与你们同行了。”
第一六零节旱魃离开 (2)
紫菀说道:“大石头,那怎么行啊。你教的这个徒弟,只学了半身的阳符功夫,而且这半身阳符经也没有学的精通,万一他要是遇到了忍者怎么办?而且先前在天王地陵中还同忍者一同出现了狙击手,他们这批被我们困死在了天王陵,下一次一定会派遣更多的忍者和神枪手。我们遇上了,还有几成胜算?如果余哥被他们杀死了,那赑屃怎么办?他已经在功德碑下被封了几百年,难道还要再继续封几百年,再等另一个会阳符经的人出现吗?”
旱魃说道:“其实林国余的阳符经的法术部分和武学部分已经全都学会,所差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如果能修行一段时间,功力就绝对在我之上,遇上几个忍者应该问题也不会太大。只是现在要救人的确麻烦了些。可是,我要跟着一起去救人的话,作用也未必会有多大。你们也得知道,我这几百年的经历,使我的功力流失极大,以至于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在白天正常的活动。就凭这点,跟着你们,也不会帮的了太大的忙,甚至倒可能成为你们的累赘。而且,我说的只是要去一趟南京,如果我此行没有收获的话,马上会返回云南找你们。在这其中,就要你们尽量的不要和忍者或是其它什么人发生正面冲突。一旦要是得到林老先生的消息的话,就……”旱魃想想,好象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马上通知道自己,又叹了口气。“最好你这几日再专心的练阳符经中的‘存息法’,等真正达到‘存息而凌虚空’的境界,就可以很轻松的找到我了。这样吧,你们先只找林老先生的下落,我去南京,尽量在十几日内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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