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嘴里聊着,任由花白马四啼奋起,还不到晚上,就已经跑出来一百来里。约摸到了下午的五六点钟,就听到头顶隐隐传来轰隆隆的雷声,然后狂风骤起,吹的路边的大树咔咔做响,乌云翻滚着如同一群发了疯的野象,疯狂的盖过了山顶,向地面压了过来。
第一九六节投宿民家 (1)
第一九六节投宿民家
紫菀叫道:“余哥,快要下雨了。”
林国余说道:“是啊,菀儿,看来我们要被雨淋透了。这附近看起来居然连个山洞都没有,我们还在紧赶几步,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家可以避雨的。”用起左掌,又在这花白马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掌。
这一掌仅用了半分的力,可是花白马却也受不住,迎着狂风向前窜去。林国余双腿夹紧马肚子,怀里紧紧的抱着紫菀,生怕马儿受惊把她甩下去。结果跑出去也就有两里山路,豆大的雨点便从天顶狂砸了下来,林国余脱了上衣,护住了紫菀的脸上,减轻雨点砸下来的力量。紫菀大声说道:“余哥,要是旱魃同我们一起就好了。只要她把我们周围形成一个大气泡,我们不淋不透了。”
林国余道:“旱魃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南京了,我们是指望上不了。架,架。”
雨势已经是越来越大,仿佛混然如同一面水墙,将天地间连成一体。林国余和紫菀身上早就被雨淋个湿透。雷声也是越来越近,又跑出去二里地,雷声已经移到了二人的头上,仿佛就在二人头顶之上炸响。那匹花白马听到炸雷,吓的双腿发抖,居然不敢再往前跑。林国余连拍了两掌,那花白马只是长嘶几声,甩甩缰绳,任由林国余再拍,也不肯前进。
紫菀见马不肯再走了,连忙叫道:“余哥,这会儿雨势太大,我们先到林子里避一壁雨吧。”
林国余这时也无计可施,只好从马上跳了下来,紫菀也披着林国余的上衣片腿下了马,二人走到林中,找了一棵大树,把马绑在了大树上。
这时乌云已经几乎压到了头顶上,雨势毫不见缓。那大树虽然茂密,可是也仅仅是减缓了一下雨水的落势,却丝毫也不比林外小的了多少。狂风更是把树上的一些二三指粗的树枝全都吹落,二人顺着衣角一道道的水流垂到了地面。
林国余说道:“唉,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啊。明明都要立冬了,雨还下这么大。老天爷是不是也睡昏了头了。”
紫菀也开玩笑道:“余哥,你说话小心点儿,老天爷可就在上面听着呢,万一听到你说他的坏话可就不得了了。”
紫菀本是一句戏言,哪知这一句话刚出口,就见一道利闪如同一把长剑般的从天空直刺下来,林国余两眼一花,心知不好,左手提起了紫菀的腰带,向前一扑,耳朵边响起轰、咔嚓两声巨响,紧接着是花白马长嘶一声,林国余抱了紫菀跳出去几丈,这时回过头来,刚才避雨的那株大树已经被雷电击中,大树被整个的劈做两半,左右倒去,把花白马砸在了下面,花白马嘴里鼻子里冒出几股鲜血。
第一九六节投宿民家 (2)
林国余暗道好险,刚才只要稍稍慢了一点,这个雷劈下来,自己和紫菀都绝对不能幸免。
紫菀这才想起婆婆说过的话:“余哥,我们还是快点回到大路上吧,林子中是不能避雨的。很容易引来雷电。”
林国余也顾不得二人混身的泥石雨水,把紫菀从地上抱了起来,又拉着她走回大路。林国余又回过头来,把装了干粮的包袱从白马脖子上拿了下来,那匹花白马虽然死的很惨,可是现在也无暇管它了。
紫菀又道:“余哥,我们还是冒着雨往前走吧,这条路上离林子也很近,而且地势又高,万一再有雷劈下来就麻烦了。”
林国余这时除了听紫菀的话,倒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他的阳符经不到家,当然不能象旱魃那样在身边团一个气圈避雨,可就算是有这能力,他的法力有限,也不敢这么做。只好护着紫菀免得被雨点砸到,一直沿着山路向前走去。一直又走了三四里,雨仍是丝毫不见小,倒是山路越走越窄,右边是几十尺高的崖壁,左边渐渐的也冒出来一个有几十尺深的悬崖,紫菀指着左边的悬崖下面说道:“余哥,你看看下面,是不是一个村子?”
这时雨雾很大,林国余只模模糊糊的看到崖下仿佛是有一些建筑,看不真切,连忙把阳符力运到了双眼之上,定睛向下看:下面果然立了四五个屋子,屋子很是简陋,可是看着院子里也堆了些杂物,说明那屋子还有人住。
林国余喜道:“菀儿,你的眼神真好。我们下去找一户人家避一避雨。”
四五十尺的高度对于林国余连说还不成问题,他揽着紫菀的腰,从山路上跳了下去。二人直走到最近的那个屋子旁边,扣响了房门。
紫菀叫道:“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这场雨太大了,能不能在您家避一避雨?”叫了几声,里面有人拉开了门栓,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把门打开,紫菀和林国余走了进来。紫菀见开门的是个女人,连忙说道:“大姐,我们赶路赶的急了,没有找到店,结果又遇到了这场大雨,在您家避个雨可以吧?”
那女人细细的打量林国余和紫菀,看清原来都只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也就答应道:“好吧。你们先进来吧。这场雨来的是怪,都快到冬天了,还下这种雨。”这屋子一共三间,女人把林国余和紫菀迎进了东面的一间说道:“你们俩个是兄妹吧,住一间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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