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见谢洪顺出手大方,连忙伸手把大洋拿在手里,笑道:“够够,我这就给您冲几杯五十年的普洱去。”普洱茶在今天的价格有些甚至会超越黄金,但是在抗战的时候,普洱的行情并不太好,所以谢洪顺这十块大洋,的确已经不少了。
谢洪顺等人就这样坐着等小二上茶,突然这条茶马大道上又‘的的的’的奔来几匹大马,马上坐了几个年青人,马的脖子上还挂了几个包裹,包裹里装了些棉衣,快马疾驰,奔过茶馆,就听后面有一个青年喊道:“大师兄,这里有茶馆,咱们先解解渴。”前面的人应了一声,几人转马而回,片腿下了马。
小二连忙应随着出去,把马给这几个年青人绑在柱子上,几个年青人进了茶馆,只有林国余的桌子旁边还有几个空位,几人便坐了下去,紧邻三仙和林国余。
那个被称做大师兄的人说道:“小二,给来六杯上好的普洱。”紫菀这时才看清原来进来的一共六个人。
小二应了一声,又去准备。不多时,先把三仙和林国余紫菀的普洱茶拿了上来,茶碗中有一小片茶饼。
朱洪涛这时也是感觉很渴了,拿起热水便在普洱茶中倒入,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喝了一大口,“扑”的一口喷了出来,叫道:“小二,怎么回事儿?你这茶里怎么会这么脏的?”
朱洪涛这话一出,小二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那几个年青人都大笑了起来,有的用手扶着桌子,有的捂住肚子。一个青年便向那个领头的青年道:“哈哈哈,大师兄,真是笑死我了,没有想到到了云南会有人不会喝普洱茶的。这茶叶放的时间越久,里面就更难免混有杂质,第一次当然要快速的把杂质冲出去,却不能让茶叶的清香味出来,这个土包子,居然拿第一遍的水来喝。”
第二八九节一教独大 (1)
第二八九节一教独大
几个人连连应声:“哈哈,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就算不是普洱,其它的茶叶又有多少人会饮第一遍的水呢。”
朱洪涛一拍桌子,便要站起身来。谢洪顺在他的衣角上扯了一扯,让朱洪涛坐下,拿起他的饮杯,把水倒掉,叫到:“小二,再给来一碗。”
那十块大洋还有剩余,倒也不用谢洪顺再行付钱,小二在给那几个年青人拿来茶碗的时候,又给了朱洪涛拿了一碗。这一次众人都拿起茶杯,用开水烫了一下茶叶,然后把头一遍的污水去掉,然后才又倒入适量的水。
热水冲进去,普洱茶叶的芳香扑鼻而来,真有沁人心肺之感,其高雅清心,绝不在林国余在苗寨后山所遇到的“汗血宝马”兰花之下。连林国余都不禁感觉精神一震。
旁边那桌的一个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林国余的这一桌,大摇其头道:“这等玉液琼浆,反倒成了饮马饮驴的蠢物了,可惜,可叹。”
旁边几人笑道:“三师兄,你又开始冒酸水了。”
这位三师兄说道:“只是偶发感慨而矣,如此暴殓天物,倒比焚琴煮鹤还有大大的不如,唉,我为之普洱一大哭。”
那个大师兄笑道:“哈哈,三弟,你哭吧,我给你拿出一方手帕来擦擦眼泪。”
朱洪涛又是听的不顺耳朵了,自己这方本来毫无惹对方之意,反倒被对方骂做蠢马蠢驴,在南洋横行了几十年,几时受过这种鸟气。还是谢洪顺沉的住气,让朱洪涛冷静下来,谢洪顺只是默默的把茶送入口中不紧不慢的喝着。紫菀这时拿出茶碗,给林国余灌了下去,林国余只是真的渴了,几两口便把这两杯茶叶喝了下去。
那个三师兄更是摇头:“唉,可惜,可惜。”
坐在三师兄左侧的一个人也道:“唉,是可惜了。”他嘴里说着可惜,可是脸上却是紧紧的盯着紫菀,一幅色眯眯的样子。紫菀不经意发现他那双色眼,心中作呕,却也装作毫不在意,心中想着要怎么处置这个家伙。
三师兄道:“我先前在一本茶书上见过一幅对联,‘普洱铁观音松涛亨雪醒诗梦;龙井碧螺春竹院弥香荡浊尘’,这付对联中所名列的几种茶叶之中,以普洱居首,可见普洱在茶中之地位,正如我们龙虎山在当今中国法术界一样!”
那旁边几个人齐拍案叫道:“好。那今天正是应了景了,天下第一山的第子饮天下第一茶,哈哈。”
林国余这时已经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听到这几个青年人自称是龙虎山的弟子,自是一愣,他心中寄希望的金其子,正是应了龙虎山的张天师所邀,到了云南来开什么天师会。眼前这些既然是龙虎山的弟子,那么自然金其子和张天师也就应该在这附近了,自己看来脱身有望。
第二八九节一教独大 (2)
谢洪顺听到这几人自称是龙虎山的弟了,和朱洪涛方洪瑛相视一眼,便又开始低头饮茶。这几个人他们当然不怕,但是龙虎山背后的张天师却不得了,他的法术当然不必说,作为张道陵的后人,正一教的第六十三代教主,当然不可小视,而同时历代的张天师都与政府间保持了很高的合作,甚至经常有人在政府任职。
可是谢洪顺却并不知道天师教的人会什么会突然从江西跑到云南来,这时更不轻举枉动,只侧耳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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