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其子坐在滇池边,拿了道筒喝着水,一直望着池的对面。川东二怪不知道金其子有何用意,只好守着他一句话不说,生怕自己说出几句什么话来金其子又突发奇想,让自己去到滇池抓什么怪鱼了。
便这样坐了一会儿功夫,金其子却是越发的沉闷,又过了一会,突然抱着道筒打起了闷雷般的鼾声。
这时湖面之上忽然一条黑影从滇池远端而来,由远及近,船头上挂着一只风铃,虽然在微风中,但是众人耳朵都极其的灵敏,听的真真切切。徐淼听的一愣,心想:“这不知是那一教的高人来参加天师会了。”他知道这风铃本是滇池上报信的工具,是有重要人物前来,就连昨天张鑫受了那么重的伤来到滇池岛,却不够资格在船头挂风铃。这时挂了风铃,绝对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大人物来了。果然几个岸边接应的弟子急匆匆的向张习镇的院子奔了过去。
第三二八节重要人物 (2)
金其子的鼾声一停,两手揉了揉眼睛,向川东二怪道:“是哪里的阿猫阿狗又来了,居然吵的老道睡不好觉,真是不识敬老爱老,应该打屁屁。”
瘦怪指了远处的船只道:“道长,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到了,可能是来头不小,你没看到船头有人一直拿了一面旗在摇动,怕是和岸上的人传递信息。”
金其子向远处望了一望,果然船头一人拿了一面黄旗在打旗语,金其子骂道:“他奶奶的,老道昨天来可没有那么大的气派,这是谁啊,还要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来,存心要气我老道吗?奶奶的,吵了老道睡觉,老道非得看看是谁不可。”
这只船离了金其子还有三四百尺,金其子四下望了一眼,向川东二怪道:“不如委屈你们俩小子一下,你们跳入水中,我老道踩着你们的背到了那船上去?”
胖怪道:“格老子的,道长,刚才我师兄都说过了,我们俩水性本来就不行,你怎么又提起这事儿?若是在陆上,老子们担你走上几十里也不怕,可是你就不怕我们没在水里,把你道爷也给淹死?”
金其子吓的一哆嗦,连声道:“算了算啦,老道不用你们了。你们想死,老道还活的好好的,想再多活些年呢。”便四下打量有没有可借力的东西,望见一块假山石突出露在外面,金其子喜道:“他奶奶的,老道便是好运,这里原来便有现成的船。”伸手把这块石头抱在怀里,两手一用力,举了起来。
眼见这方石头有百余斤重,金其子向地上狠的一摔,石头摔成了几块,金其子拿起了一块有拇指般粗细,比两只普通的饭碗口略宽一些的石头片,拿在手里,向远处喊道:“喂,船上来的那小子,快点把你藏匿的烧鸡给老道准备出半只来,老道这便要上船了!”
把这片石片向前一甩,一道水线直奔那条小船而去,金其子身子凌空跳起,象一只敏捷的小燕一般,从空中真漂到了那块石板之上,石板这时仍借着他甩出的力在滇池湖面漂起一连串的水纹,并不因金其子站在上面显的有一丝毫的重感。
第三二九节武当弟子 (1)
第三二九节武当弟子
金其子立于石块之上,倒背了双手,一头银发随风舞动,在这一刻才和他以往邋遢的道人形象完全脱钩,变的有了一丝仙风道骨的感觉。身子离船还有四五丈,金其子凌空跳起,跃到了船上,而那块石头仍是一直向直,眼看便要击中这只小船,船上的两个天师教弟子惊的“啊”了一声,连忙拿起手中的竹竿来拍打漂来的石块,哪知那块石块与这艘船相据有半尺左右,突然力道用尽,自行没入了水中,倒是这两名天师教的弟子立在船头,有些不知所措。
金其子笑道:“老道随手丢了一块石头,便让你们害怕成这样子了,唉,可笑,可笑。”
这时船舱的帘子一挑,一个军人手扶了腰,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船上立了一个白发的邋遢老道,向老道拱手道:“这位道长,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高人,可也是张天师请来参加天师会的客人吗?”
老道白了一眼这位军人,摇了摇头:“什么张天师,张地师的,老道倒是认识一个叫做张习镇的臭小子,不给我老道吃好饭好菜,我老道闲的无聊,便在岛上转一转。结果在这岛边正梦到有只大鱼爬到老道的嘴边,老道张嘴刚要咬他一口,结果你小子的这艘破船倒把老道的那条大鱼给惊走了,老道也不为别的而来,只是想让你赔老道的那尾鱼!”
这个军人穿了一身暂新的军服,肩上挂了一个上尉的军街,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却也是气度不凡。这时见金其子让他来赔梦到的大鱼,上尉道:“这位道长,你让我陪你的鱼,倒也容易,等开完天师会后,你随我去到昆明警备司令部,我请你吃个够。”
金其子上下打量了打量这个上尉,说道:“你说能赔我这条大鱼,我却是不信。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相信你?”
那边的天师教徒道:“金道长,这位可是昆明守备司令部杜聿明将军的参谋,这次是特来参加天师会,商量解除保山等地的瘟疫和解救林易仁先生的,可是张天师的贵客,道长不可无理。”
金其子上下打量了这个上尉许久,突然道:“你是武当那牛鼻子老道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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