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似乎早就盼着欢喜佛说这句话,连忙把斗笠一摘,说道:“这个地方真的太漂亮了!活佛,你应该早一些把我带过来,唉呀,真是太美了,简直就是天堂!”来人又两眼应接不暇的四下打量。
倒是真让众人吃了一惊,随着欢喜佛来到的,居然是一个黄发蓝眼,鼻子突出的西洋人。汉语说的虽然有些生硬,可是谁都能听的懂。苦渡大师有些纳闷地看向张习镇。张习镇也不知道这人的来历,心下也正在纳闷。
金其子冷哼一声:“他奶奶的,真是晦气,大清早的遇到个洋鬼子和尚!”
张习镇这时才站起来,走了几步,向欢喜佛道:“活佛,咱们可算有二十几年不见了吧,想不到活佛身子骨倒还硬朗!”
欢喜佛把大肚子一腆,说道:“哈哈,托福托福。张老兄,用你们汉人的记年法,咱们是二十五年四个月零五天没有见过面了,当年拜你老兄所赐,三五斩邪雌雄剑给老僧的肚子上来了两下,可真是舒服的很,老僧这二十五年来可是念念不忘老兄的大恩大德啊!”
张习镇笑道:“哪里哪里。当年活佛以五成的大手印法把在下的天师印的防护击个粉碎,差点也把在下送去升仙,活佛的情义在下也不敢忘怀啊。”
林国余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听到欢喜佛来到滇池岛的时候张习镇会如此的态度,原来这二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二十五年前便有一场生死的较量,好象是张习镇略占了上风,把欢喜佛用双剑刺伤,以至于欢喜佛回到西藏,是日日的数着过了这二十五年。只怕这次会向阿日斯兰一样,前来寻仇的吧?
欢喜佛道:“张老兄没忘记便好。这二十五年不见,想必张老兄的法术功夫更是高进两步,但要有时间便要领教领教了!”
张习镇嘴上也是丝毫不软:“这倒好说,只要活佛有这兴趣,在下自当奉陪。”
旁边的那位迈克牧师这时见自己被欢喜佛和张习镇冷落,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哦,欢喜活佛,你还没有给我介绍,这位先生他是什么人?”
欢喜佛这才结束了与张习镇的目光对峙,拉过迈克牧师向张习镇介绍道:“张老兄,老僧这次才可不是为了和你研究法术的,这位迈克先生不远万里从美国来,听说了张老兄办了这个天师会,云集了中国的佛道两教中的顶尖人物,迈克先生对于中国的佛道文化一向喜欢,所以老僧这才厚着脸皮再次登上了滇池岛,让迈克先生和诸位见一见面。”
第三五四节座次之争 (2)
欢喜佛在之前已经说过迈克是一位牧师,这时张习镇又看到了他怀里挂着的十字架,连忙稽首道:“迈克牧师,久仰久仰。”
迈克牧师望了一眼张习镇,有些不明白张习镇的话:“久仰是什么意思?”
欢喜佛一笑:“这位是中国法术界的泰山斗,张天师。他说久仰的意思是,早就想见到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迈克一愣:“张天师?你听过我的名字?这不可能,我以前虽然学过汉语,可是一直没有来过中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去过美国?”
迈克的这句话颇让张习镇有些尴尬,金其子却说道:“洋和尚,张小子并不是说过去听说过你,他是按我们中国人的习惯和你客气客气。”
迈克摇了摇头:“客气?这不好,不要太客气,你们还是对我不客气吧。”
林国余一口茶水几乎喷了出来,连苦渡明法都是强忍住笑。张习镇倒是转的很快,知道这外国人对于中国人的用词不太理解,于是向天师教的弟子叫道:“来人,给看两张座位,让活佛和迈克牧师坐下。”
欢喜佛说道:“哈哈,张老兄,这几十年不见,你果真是客气了。就按迈克牧师所说的,你还是不客气的好,还要搬什么座位,我老僧看着那个座位便很好。”欢喜佛一指金其子坐的座位,“至于迈克牧师吗,远来自然是贵客,便坐在那小子坐的位置吧。”欢喜佛又一指林国余坐的位置。
金其子坐在椅子上,却是两眼皮都不抬,自顾自的喝着道筒中的茶水,一只大脚还放在了椅子的上面,坐相极不雅观。欢喜佛之所以想抢这两个位置,首先是听老道管迈克叫“洋和尚”,而且又对自己极不礼貌,心生不满。再看老道又不象是有什么真本事的人物,所以他心中只把金其子当做是天师教中的一个倚老卖老的家伙,搞不好张习镇还要管他叫一声师叔;而林国余一看不过十六七岁,长的又不是很健壮,倒象是疾病缠身的样子,所以欢喜佛就把林国余误认为了张习镇的儿子,不然这么小小的年纪,是不可能坐到首位的。
第三五五节经莲业火 (1)
第三五五节经莲业火
张习镇有心让试一试欢喜佛这二十多年来功夫练到了什么地步,存心让他和金其子二人斗一把,二人不论谁败下来,张习镇心里都是高兴的,于是便假装为难道:“哎呀,活佛,这可为难了。这边坐的这位年青人的位置是在坐的几位大师让给他的,因为他的父亲可是一位大英雄,想必欢喜活佛也应该听说过了,就是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独自一人破解了日军投下的细菌弹,让日本人恼羞成怒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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