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习镇道:“活佛,这其中的缘故我并不知情,而且当初你也不同我讲,否则的话,或许我会让你杀两只河伯也不一定。”
欢喜佛笑道:“嘿嘿,老僧不同你讲?你容老僧说过半句话吗?上来便举剑相向,还说什么或许让我杀两只河伯,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能换的回我妻儿的两条命吗?老僧早就发过毒誓,老僧的妻儿因你而死,老僧也定要杀尽你的妻儿,屠尽天师教的弟子,烧尽你龙虎山的一草一木,老僧若能报此仇,便是永入阿鼻地狱也在所不惜!”
张习镇道:“好,既然我间接害死你的妻儿,那么你取我的命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你到底怎么在我们的茶水里下的毒,你能不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欢喜佛又前进了一步,金刚杵的尖已经顶到了张习镇的胸口:“张老兄,若我知道的不差,昨天应该是你的宝贝儿子张森已经回到了滇池岛吧?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张习镇怒道:“原来你用了邪法控制了我儿子,使他在茶里下毒!”
第三六二节交州异虫 (1)
第三六二节交州异虫
欢喜佛道:“错,大错特错。老僧可没有用降术控制你的儿子,你要怪只怪你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吧。按你们天师教的规矩,大儿子注定要接任下一代的天师,可是二儿子自然不服。老僧只是和他巧遇,并和他谈了一个买卖。老僧说,只要他按老僧说的去做,老僧便帮他接任下一代的天师。”
张习镇道:“这不可能,别说森儿,就算随便一个普通人都不会信你的鬼话。”
欢喜佛笑道:“普通人当然不会信老僧的鬼话去给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可是你张天师的宝贝儿子却没准了。老僧告诉他我别无所求,但求的就是一部阳符经而矣,你那儿子听了当然相信,这也怪你没有和你的宝贝儿子提过我们二十五年前的这桩往事,不然老僧的借刀杀人计倒施不成了。”
欢喜佛看张习镇仍然不肯相信他说的话,便从怀里拿出了个金盒,放在张习镇的面前说道:“老僧倒也没有给你们下毒,只是把这个金盒内的东西交给了你的二儿子张森,并亲口告诉他,这种东西放在水中,可以令人混身酥软,没有半丝的力气,只要他能把这东西投到井里,到时候来参加天师会的众人都喝了水,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倒时候只要学一学当年的唐太宗李世民,把他的兄弟杀死,把老爸囚禁,他可就是真正的龙虎天师了,而老道就只将姓林的小子带走,夺了他身上的阳符经就心愿足矣,至于其他的参加天师会的人如何处置,老僧就不管了。”
张习镇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金盒,盒子里面有两条小虫,长约寸许,拇指般的粗细,这时屋内明亮,照的这只小虫身上色彩不断的变化,时青时绿,时红时紫,时黄时橙,张习镇以手捂住阳光,在阴暗中小虫的色彩固定了下来,通体碧绿,发出萤光。
欢喜佛道:“张老兄,你还认得此物吧?”
张习镇摇了摇头:“鄙人眼拙,这是什么东西?”
金其子歪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张小子,枉你是一代天师,连《博物志》都没有看过吗?晋时交州有异虫,身长一寸,形若白石英,置于暗屋身体碧绿,于日光下变幻不定,名为交州虫。他奶奶的,也不知道你小子这天师怎么当的。”
欢喜佛道:“道长好眼力。果然认的这叫做交州虫。可是交州虫的作用博物志上没有记载,你们又知道不知道?”
第三六二节交州异虫 (2)
张习镇摇头,两位大师叹气。朱雀仙子撑着地面还站不起来,林国余也不做声。金其子接着说道:“他奶奶的,这有何难?交州虫本身无毒,常被交州女子戴在头上做首饰,但是有一点,交州虫不可以食马溺,否则肚子鼓胀,十二个时辰之后会爆裂开,马溺与其内脏合成一种液体,无色无味,可混于水中而不被人发觉,其药效是使人全身无力,运不起半分内力,或要强运内力,便会经脉俱断,痛不欲生。哼,当然朱洪武皇帝在庆功楼摆宴,除刘基已经告老还乡,徐达丞相早早退席逃过一难,另外的数十位开国元勋大将都被烧死在庆功楼之内。这些开国将领征战沙场,功夫不克,战无不胜,更有几位万人敌的虎将,怎么朱元璋的一把火就能烧死他们,而他们无处逃身呢?民间流传庆功楼修的如何如何结实,如何如何的难以逃脱,楼上还没有窗户,门也被锁死了。事实若真是这样,这些大将们又怎么会进到楼里去,不会起疑?这些人又不是傻子呆子,其原因就在于,朱元璋在酒菜中下了交州虫食马溺后爆出的液体,使得诸将都身子酥软,不能行动,只看着大火烧来,却都无力逃身,因此才都送了命。”
欢喜佛道:“呃,这个故事老佛倒是不知道,关于那个洪武皇帝,老僧也不屑于知道,不过我这位朋友倒是很有兴趣。张老兄,想必这时你也想知道你的宝贝儿子在哪里吧?正好,我的朋友来了,也让你见一见你的儿子。”回头向后面道:“阿日斯兰额勃,你都来了,就现身吧。”
欢喜佛说完,蒙古萨满巫师阿日斯兰从屋外走了进来,两只手一手各提了一个人,进到屋里把两人扑通两声摔在地上,只听一个人哎哟一声,正是张习镇的二儿子张森和他的另一个徒弟冯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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