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其子说完话,又听到旁边有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道长,还有我。”
林国余一怔,马上应口道:“张天师?”
这个声音在林国余前方六七尺处,说道:“是,林贤侄,正是我。这个秘道再往前会更坚固,咱们在这里,说不准炸弹落下来就把秘道给炸塌了,咱们想逃都逃不了。”
金其子道:“哎呀,张小子,你小子居然还没有死呢?简直和我老道一样福大命大了,胡里胡涂,你们俩把张小子也一起提上,让他给咱们指路。”
胡里胡涂这时眼睛已经渐渐的适应了秘洞中的黑暗,看到一旁边张森趴在地上,被金其子摔的已经昏死了过去,而身后便是俯卧着的张习镇,二人听了金其子的话,一手提了张森,一手提了张习镇。
张习镇道:“金道长,你说小儿也进入了秘道,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事?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到底是父子之情,外面的苦渡、明法大师死于非命,张习镇这时应该是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的,但是他却不问一下这些来响应他的号召参加天师会的人到底怎么样了,一张嘴便是问张森如何。
第三七八节小瑛领路 (1)
第三七八节小瑛领路
金其子也觉出了张习镇的心思,冷笑道:“好个张天师,要不是你的宝贝儿子想抢你的天师位子,给我们下毒,苦渡、明法两个小秃驴也不会死,事到如今你不先问一问那两个秃驴如何了,还有朱雀小丫头的毒解没解,结果你上来便先问你的宝贝儿子,他这时就和你隔了不过半尺,被林小子的这对妖怪朋友连你一同拎着,你若问便问一问他吧。”
张习镇一听自己的儿子便在自己身旁边,禁不住问道:“森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伤的重不重?”
张森早就已经昏过去了,哪里还能回答张习镇的话?金其子也不再多言,提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随着胡里胡涂往前走,走出去几十步,秘道顶上隐隐有光线传下来,林国余道:“难道这秘道只有这么短,前面就是出口了吗?”
金其子答道:“林小子,昨天晚上咱们才和胡里胡涂挖蟋蟀,你小小年纪,总不会这么健忘吧?”
林国余道:“难道这里就是咱们昨天挖的洞口?上面就是咱们住的屋子?”正说着,一只大鸟从那道光线旁边的一只油碗上振了翅膀飞过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膀,亲昵的用嘴巴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几蹭,叫道:“林大哥,你可算来了。刚才放的这些炮,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还在外面呢。”
林国余苦笑道:“小瑛,你可算是出现了。我还纳闷呢,有胡里胡涂的地方必有小瑛,怎么在胡里胡涂出现了这么长的时间,小瑛却不出来,这倒是奇怪了。”
绿鹦鹉道:“我们本来按林大哥说的,正躺在屋里睡觉,可是胡里胡涂这对王八旦睡着睡着便想起了昨天晚上没有挖开的这个洞,他们吵着非要捕到这只蟋蟀不可,我实在劝不住他们,便只好任他们来挖了;想不到张天师派出的监视我们的人都不在了……”张习镇听了绿鹦鹉这话,脸上微微变色,自己安排徐淼派人监视林国余和金其子,想不到一切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使自己感觉脸上无光。绿鹦鹉继续说道:“金道长手下的那对怪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胡里胡涂挖了半天,总算是把这个秘道挖通了,我就陪他们一起下来,告诉他们把洞口再用石板反盖好。”
林国余问道:“那你怎么没有同胡里胡涂一起往洞内走呢?”
绿鹦鹉又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几下,说道:“胡里胡涂下来便在秘道中乱走,我知道拦也拦不住,可是我在天王陵里这几十年,实在是怕黑了,不敢再往里面去,就只好在这里等着他们。想不到林大哥也从洞里下来了。”
第三七八节小瑛领路 (2)
林国余心中暗自苦笑,想不到昨天晚上只因为胡里胡涂发现了一只蟋蟀躲在洞中,金其子心血来潮要挖开秘道,这件事却为今天自己在欢喜佛、阿日斯兰和日军轰炸之下存了一条命,这真是世事无常了。
金其子道:“你这只小鸟说怕黑,可是我们下面要去的地方恐怕要和洪秀全的陵一样黑,你就不怕了?”
绿鹦鹉道:“现在我和英俊神武的林大哥还有神功无敌的金道长在一起,可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金其子听了绿鹦鹉的拍马,也是心头极其的畅快,哈哈的笑出声来。倒是他越笑,越让张习镇感觉不自在。
这时日军的炸弹还在继续,时不时的还有炸弹在附近爆炸,秘道内就象是地震一样,抖动的十分的厉害,几人穿过胡里胡涂挖通的洞口后,秘道仍然一直往前,却是更加的黑暗。不过呛鼻的烟雾却是越来越少,空气中虽然也显的有些阴闷,但是总不至于呛的人不住的咳嗽、流泪了。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二人全都不能运功,两眼便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分别,在秘道中是一点东西都看不到,只能由着金其子拎着往前走。
林国余忽然想起自己怀里藏的严严实实的玄冥十字架,在这秘道中可以做照明用,连忙说道:“道长,你把我怀中的玄冥石拿出来,可以在这秘道中当灯用的,也省的你要运起法力在秘道中看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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