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柱连忙问道:“排长你快说,孙将军怎么样?”
杜得凯说道:“第二天将军醒了,手里的攥着的被子也掉了,医生和护士拿起来一看,那么结实的被子,居然被将军的手指给抓了几个大洞,把医生护士都给惊呆了。后来到了武汉保卫战的时候,将军开完军事会议回来,就独自一个人在屋里来回的走,我站在门口,就听到他不住的骂道:‘狗日的小日本,老子就不信一百万人守不住武汉!’”
蒋大柱说道:“可惜那次咱们还是失败了,四十多万弟兄就死在了武汉城下。”
第五八六节将军(3)
第五八六节将军(3)
杜得凯说道:“是啊,那次我也想,这一仗打的,将军肯定特别失望,一百万国军,居然守不住一个武汉。可是那之后好象将军也并不是很失望,甚至我听到他同他的部下说过‘这一仗虽然我们损失了四十万兄弟,武汉也丢了,可是我们虽败犹荣,痛歼二十余万日军,虽然二比一的伤亡看起来很大,但是这是因为我们的武器所决定的。武汉虽然丢了,可是使得日军受到了重创,相对来说,重庆反倒会安全一些。’那一仗之后,我倒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将军骂人了。”
蒋大柱说道:“排长,怪不得你这么爱骂人,原来是和将军学的。”
杜得凯说道:“放狗屁。要说是将军骂人是和我学的还差不多。你是不知道啊,有一次因为我陪着将军视察阵地,有一个象你这样的兵不开眼,居然没有给将军打敬礼,我上去就骂了那小子几句,把那小子吓的一愣一愣的。结果被将军知道了,差点把我给毙了。他说我虽然是他的警卫员,但是他不是什么封建的大臣,不准我有什么‘宰相门前七品官’的思想,说他和咱们都一样,都是民国的军人。而且那些兵刚刚打了一仗,身体肯定疲劳的很,我们这些坐在指挥所里的人,就更应该休谅他们。因为真的打起仗来,这些前线的士兵们比我们危险的多,他们是真正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我还去向他们耍什么大爷性子,是对不起这些兄弟们的鲜血。将军让我马上去给那个小兵道歉,我也知道自己理亏,于是便听了将军的话,给那小兵道了歉。事后我还真感觉后怕呢,将军发起怒来,象是一只老虎一样,尤其是他那两双眼睛,就好象能射出刀子来一样,我压根就不敢正眼看将军的眼睛。”
蒋大柱说道:“孙将军那么有学问,又是清华,又是美国什么军校的,居然不会骂人,你听到的这几次他都只骂小日本是:‘狗日的’,杜排长,你应该多教一教孙将军骂人,让他骂出话来,把小日本的十八代祖宗都给掘出来才行。”
第五八六节将军(4)
第五八六节将军(4)
杜得凯道:“你小子看我这脑袋长在脖子上太结实了是不是?从那次之后我都不敢再骂人了,憋的我这个难受,这也是我申请下到连队的原因之一。你小子听着,可千万别给我打小报告,要是孙将军收拾我,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蒋大柱道:“那就看排长够不够意思了。如果你对我好点,我肯定不会你打小报告。不然的话可就难说了。”
杜得凯笑道:“你兔崽子,学会要挟我了。”
林国余在一旁听着这车上的人讲了这么多,对于这位孙将军是何准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那位已经死了的郭司令,但是郭司令手下不过有二十几个人,说是司令,不过就是一个小连排级的军官,与这位真正的将军可是没有办法比。
这时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人传令,全军下车吃饭,说是公路因为日本人的轰炸中断,还没有修好。全军吃完饭之后等待命令。那位杜得凯排长又免不了骂了几句小日本的十八代祖宗,每个车上留一个人看车,其余的车上的人都去吃饭。
林国余知道此时机不可失,在这个杜得凯所坐的车后面的车上有篷布盖着,应该就是装的重型武器。等这些人都走了,林国余回头对胡里胡涂说道:“胡里胡涂,咱们一会儿先钻到前面那辆车的车下,然后瞅准机会,跳到那辆车上。你们俩不准发出动静,而且我的身手不是很好,你们俩一定要护住了,让我也不发出动静,你们听明白了吗?”
胡里胡涂道:“祖父,要不发出动静好办,我们有一个好办法,你听不听?”
林国余说道:“你们俩还能想出好办法吗?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胡里胡涂嘿嘿一笑,伸手在林国余的颈部点了一指,林国余不明白胡里胡涂什么意思,闪身想要躲开,结果还是胡里胡涂手快,点中了林国余颈部的聋穴,然后二怪伸出手,由胡里点了胡涂的聋穴,胡涂伸手要点胡里的聋穴。
第五八七节上车(1)
第五八七节上车(1)
这时林国余才明白了胡里胡涂的意思,这无异于传说中的掩耳盗铃,你听不到,难道人家别人也听不到吗?林国余连忙一把抱住了胡涂的胳膊,对胡里说道:“胡里,不要胡闹,快把胡涂的聋穴解开。”
胡里看了林国余一眼,张着嘴巴说了句什么话,林国余此时当然是听不到胡里的话。他连忙近一步低声的说道:“你把胡涂的聋穴解开,然后再把我的聋穴解开,你这办法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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