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点点头,也低声说道:“我知道。”
程瞎子又说道:“还有一点,一会他们吹的牛角号,芦笙都会停下来,到时候你们千万不要动。我们这里做这种仪式的规据是,什么人都可以跟着看,但是不能发出任何的响动,否则的话也会引起大麻烦。”
第八二四节鬼节(7)
第八二四节鬼节(7)
林国余点了点头。他和朱雀仙子都是法术界中人,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用多说。
牛角号和芦笙又响罢几通,那个带着鬼面的法师拿起桌上的一个水碗,手指伸进了水里,在里面点点划划,好像是在做符。法师画好之后,将水碗举了起来,送到了嘴边,一口饮下半碗,突然张口,水喷在了蜡烛上,一道火线从法师的嘴里扑了出来,长度长达两米有余,法师喷着火,自己转了三圈,每转一圈,那些苗人青年都“哈”的大叫一声,一连叫过三声之后,法师又拿过水碗,把嘴里残余的水又吐回了碗里,说来奇怪,如果这碗里装的是油、洒精之类的东西,这一口吐下去肯定会引起碗里着火,可是碗里的水非但没有着,反而因为水吐过去之后而全部熄灭。法师拿起胸前的青草擦了一擦嘴巴。四周角声、芦笙声音又起。
一种法术和另外一种法术是不同的,更准确一点说,林国余学的是法术,而这位法师现在所做的是巫术。所以林国余并不能从他的举手投足及发出的气场中来判断他倒底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只是在装神弄鬼,所以只有专心的看着法师的表演。
法师跳了片刻,把手一举,号声、芦笙声嘎然而止。法师肩膀一抖,把背上的青草都甩了下来。然后缓缓的向着刀山而去。
到了刀山的前面,法师两脚在地上一跺,两手扒住了刀子,缓缓的向上爬去。刀山高达六米有余,每隔半米左右有一把刀,一点一点的法师攀到了最高处,腿片过了刀山的两面,一脚在左,一脚在右,法师立起,嘴里念动了咒语,一直念了有将近的一分钟,法师又沿着刀山走了下来,双脚着了地,又狠狠的跺了两下。
周围仍然极其的安静,一丝声响都没有。
法师稍做停顿,又走到了火海的旁边,光着两只脚丫,踩着烧的通红的瓦片,缓缓的走了过去。十几米的火海,如果法师不是真的会这种巫术的话,肯定已经是炼成了铜筋铁骨!
第八二四节鬼节(8)
第八二四节鬼节(8)
一步一停的又走完了火海,法师跳到地上,仍然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法师又跺了跺脚,让林国余目瞪口呆的是,他居然又掉头向回走,又走过了火海,爬上了刀山,沿着刀山缓缓而下,最后到了供桌的旁边。
仍然是静寂无声。
法师拿起了桌上的一把纸钱,对准了蜡烛点了过去。纸钱慢慢地燃烧,突然随着纸钱的燃烧,阴气大做。吹的桌面上的烛光和法师手中的纸钱火光不断的摇曳。几名青年两步走到了法师的近前,仍然是不做声,做出守卫的状态。
林国余知道此时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法师开始请鬼魂们回到了苗寨,刚才法师的用意他也能大约的体会出来,应该过刀山,过火海象征着是法师历经磨难,到了地狱,把苗寨里的众多的亡魂请来,然后又带着他们沿着原路又是千难万险,从地狱来到人间。此时正是他们与亲人团聚的时刻了。
阴风阵阵,连林国余也感觉到了些许的寒意,此时程瞎子和阿剖二人走到了众人的正中的位置,都闭上了眼睛。
林国余也压抑住自己的呼吸,使自己尽量配合不发出一丝的声响。
先是阿剖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好象因为感觉到寒意而抖动,突然间她的嘴唇张开,吐出了一串林国余听不懂的词语。林国余知道她说的应该是苗语,这点并不奇怪,但是令林国余感觉到奇怪的是阿剖嘴里所冒出的声音,居然是男声。
嘶哑的声音,苍老而厚重,分明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人说出来的,可是现在却经过阿剖这样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的嘴里说了出来,场面十分的怪异。这正是人与鬼魂的交流,或者说,是有苗寨里的鬼魂们进入了阿剖的身体里,与她开始了谈话。
阿剖忽而用回她的本音,忽而又用其它的声音说话,短短的五六分钟里,居然转换了十几种声调。
第八二四节鬼节(9)
第八二四节鬼节(9)
虽然是吃惊,但是林国余也并非是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所以略一吃惊也就想通了。仍然注视着场内众人的行动。
突然间,就在阿剖自言自语的声音之外,出现了另外的一种声音,林国余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寨子正中。他把昌九的尸运来之后,就放在一边,本想在这个仪式过完之后,再由苗族法师指挥着把昌九的尸体安葬。可是就在法师把鬼魂们请来之后,昌九的尸体突然动了一动,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向着场内跳过去。
而林国余听到的声音,正是昌九双足跳起,踩到了一块石籽上,石子又弹到了一边,打到一块石板上,一连串的声响。林国余回头一看,见昌九的尸体正笔直的跳了过来,暗叫不好。在回到苗寨的时候,阿剖为了认清楚这具尸体是不是昌九,把他额头贴的镇尸符给揭下来看昌九的长相,因为已经到了苗寨,马上就将入土,林国余也没有担心有什么不妥,但是偏偏今天是鬼节,鬼节阴气最盛,四周多是游魂野鬼,更何况法师还做着法事请鬼,早有山中不知名的精魂借机而来,附在了昌九的尸体上,昌九死了四个月,身体一早已经完全的僵硬,在被山精野魂附体之后,竟然形成了一具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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