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却有些不信,认为林国余有些夸夸而谈。他见过的鹦鹉多了,再聪明的鸟一句话也要学上几天,怎么可能学上两三次就学会呢?
第八二七节鬼节(15)
第八二七节鬼节(15)
不过林国余既然如此信誓旦旦的说了,试一试也无妨。法师道:“那好,那你和你的绿鹦鹉一起记住这段咒语。”法师又低声的在林国余和绿鹦鹉的耳朵边,把那一段咒语又说了一遍。然后再说第二遍的时候,小瑛已经能跟着他的语调说个差不多,再第三次,不用他再讲,小瑛已经完全的模仿着法师的腔调把整段的咒语背了下来,一字不差。
看的法师目瞪口呆,不要说是一只鸟,就算最聪明的人,在完全不知道语意的情况下,完整的背诵出一段异族语言,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林国余就是个例子,他也算是很聪明的,可是背了十几次还是背不下来,更不要说是背的象小瑛这样惟妙惟肖了。
法师点了点头道:“不错,到时候就就让你的这只绿鹦鹉把这段咒语背出来,然后你照着学一遍就没有问题了。”
林国余把阿剖、程瞎子、法师、朱雀仙子等人扶到了一边坐下,把那些苗族青年放到了另一边,然后拿起蜡烛和香,都一起点燃,放在了那张被啃的不成样子的供桌之上,那只碗已经被阿剖给吞下肚子里去了,幸好法师说只是引鬼魂来的时候用的着那些符水,回去的时候根本用不上,倒也省得林国余还要到山下民家去找碗。
准备妥当,林国余把法师丢在一边的面具戴在了脸上,小瑛落在林国余的肩头,轻轻的说了一遍第一个咒语,林国余也随着小瑛轻轻的念了一遍,没有苗族青年给吹牛角号和芦笙,倒也省得麻烦,反正法师也说了那些只是状声势用的,作用也并不是很大,林国余昭着法师的样子转了几个圈,走到了刀山的下面,狠狠的一跺脚,以法师的话,这叫做叩鬼门。类似于平常人们串门先要在人家门环上拍几下是一样的意思。
林国余一脚踏上了刀山,才知道刀山上刀的锋利。寒光凛凛,冷气透体,林国余都感觉道一阵寒意顺着涌泉穴流向全身,连忙运力抵住了寒意,缓缓的爬上刀山。
第八二七节鬼节(16)
第八二七节鬼节(16)
到了最顶端,仿着法师的样子,一脚在左,一脚在右,隔着刀山而立,几秒之后,又从刀山的另一侧缓缓而下。无惊无险。
又向前到了火海的近前,一靠近那些铁瓦,林国余就感觉到从脚至整个下半身仿佛真的置身于火海之中,烤的几乎双脚上的汗毛都要顺着汗孔钻回到体内。铁瓦的炽热是身在数尺之外的人无数体会到的,就连林国余肩头的绿鹦鹉都不敢再在林国余的肩头多呆,飞到了空中。只是小瑛也知道林国余此时不能打扰,也没有说话,而林国余在过火海之前也的确是不再用念咒语,绿鹦鹉对于过火海帮助不大。
林国余缓缓的探出趾尖,轻轻的接触到了铁瓦片,就感觉到脚指几乎要被铁瓦片烤熟一样,只是轻轻的一触,就让林国余忍受不住,连忙又脚尖抬起,换了脚后背,脚后背皮糙肉厚,本应该比起脚尖来强一些,可是仍然难以抗拒铁瓦片的高温。
林国余把心一横,既然答应了要把苗家的众魂送回“来处”,当然要做到底。脚掌一踩铁瓦,走过了第一道瓦片。
苗族法师却是眉头紧锁,他从林国余的表情已经看出林国余很有可能走不过火海,可是也不敢出声叫他,只是默默的盯着他。阿剖和朱雀仙子更是紧张,紧盯着林国余,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林国余左脚踩到了第一片瓦片,右脚踩了第二片瓦片,这时双脚已经受了伤,按这样的进程,估计走到了对面,自己的双脚也就化成了一堆骨灰了,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强咬着牙,左脚又踩过了第三块瓦片。走在石盾地面上,脚也是透骨的疼痛,随时可能摔倒在地。
暗暗的咬着牙,把右脚又伸向了第四块瓦片。
阿剖也看出了情势不对,紧咬双唇,几乎滴出血来。
林国余自己也闭上了眼,心中暗念“太上老君保佑”,又踏上了第四块瓦片。
第八二八节鬼节(17)
第八二八节鬼节(17)
又是哧啦一声,皮焦肉烂,林国余痛苦不矣,可惜不能运起阳符经相抵,暗自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时候突然感觉到督脉一道寒流顺体而下,直接奔向了右脚,在右脚渐渐的汇集成一片,就仿佛有一个冰袋突然冰在了林国余的脚底一下。林国余大喜,久未露面的山魈胎气终于又出现了,以它自身的先天阴性来对抗瓦片的炽热,林国余仿佛在右脚的脚底下安了一个冰袋,虽然还是体会着寒热相交的刺痛,但是却知道不必担心被火海把自己的双脚给烤烂了。
唯一可惜的是林国余自己的山魈胎气只能控制他的右半边身子,如果和阳符经阴阳合一,可以共生共存的话,过这火海倒更容易的多了。林国余也知道自己此时完全是痴人说梦,如果不是会阴穴被旱魃给钉了一枚银针,恐怕刚才山魈胎气一出,自己早就疯狂,甚至有可能葬身火海了。便不再想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只以右脚踩住铁瓦片,左脚只踩瓦片之间的空间。此次是毫不停顿,几步便走出了火海,比起苗人法师来更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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