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算了。其实几十年前,咱们师徒的情份就尽了,今日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已经承受不起,我不过是一个卖拉面的小贩而矣,无拘无束,四海为家。对了,小段子,那个受伤的龙虎山的弟子我看品性还不错,恐怕他受伤之后,更难逃旁边那人的毒手。”老者一指徐淼,又说道:“不如你就帮我一个忙,照顾他三个月如何?等到三个月之后,他的伤势自然就恢复了,那时他乐意回他的龙虎山便让他回他的龙虎山,他愿去别的地方就去别的地方,也不必阻拦。”
猎户拜倒地上,说道:“师父有命,弟子岂敢不尊。”
徐淼也害怕这个老者,可是怕归怕,他此来就是来抓冯焱回山的,至于后来遇到了林国余,方洪瑛,那都是意外之事,如果这老者真要猎户保护冯焱,他便没有办法回去交命了。站出说道:“这位前辈,冯焱本是我龙虎山的叛徒,张天师发下命令,要我们将其抓回龙虎山,这是我们门派之事,还望前辈不要插手。”
老者嘿嘿笑道:“不知道你说的张天师是哪一位?是张习镇吗?张习镇近来的确在茅山附近露过面,可惜他已经疯了,如果是他来亲自要人,我绝对不会偏袒,可是眼下坐在龙虎山的却不是张习镇,他虽然自称做天师,可是张天师的三件宝物他是没有一样拿在手里,对不对?名不正则言不顺。除非今天是张习镇亲自前来,否则的话,这个人我就要保他三个月。”
第八六二节茅山(91)
第八六二节茅山(91)
徐淼说道:“前辈,刚才你可是口口声声说不再过问江湖是非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老者说道:“不错,我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说过不再过问江湖是非,但是这件事情是江湖是非吗?我只要保他三个月的命,等到三个月满之后,他找到龙虎山和你们算账,还是你们龙虎山的弟子找下来,我都绝不再管。”
徐淼看了冯焱两眼,实在是不敢与老者对抗,喝了一声:“走。”带领着他手下尚存的五六人走出了庙外。外面的雪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其娜在外面已经把方洪瑛的身体埋在了雪里,只透了两个鼻孔出气,而其娜正跪坐在方洪瑛的身体前,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又一滴一滴的冻结在了脸上,形成了冰块。
徐淼回头看一眼庙门,此时已经走出了十余丈远,料想身后的卖拉面老者无暇顾及其娜和方洪瑛,一时恶由心起,举起了宝剑,直刺向了其娜的后背,其娜跪坐在方洪瑛的身旁,哪里还能防备到居然在这时候会有人偷袭,一时没有防备,徐淼的宝剑刺了过来,直抵其娜的前心,在这关头,方洪瑛突然睁开了眼,一见其娜马上身遭大难,也顾不得自己身中寒毒,在自己的身上抓了一把雪,照着徐淼丢了过去,正打在了徐淼的眼睛上,若是在方洪瑛没有中毒之前,这一团雪球可以马上要了徐淼的命,可惜这时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雪球虽然把打到了徐淼的脸上,却不能伤的了徐淼。不过徐淼的视线却受了影响,再加上内心极其的紧张,这一剑刺偏了,直刺在了其娜的肩头,其娜惊的啊的大叫一声。倒在雪地里,雪地一片殷红。
徐淼一擦眼上的雪,从其娜的肩头抽出了宝剑,他的心腹大患是方洪瑛,而其娜只不过是护住方洪瑛而矣,徐淼的宝剑马上又刺向了方洪瑛,方洪瑛旧毒未去,又强行运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硬是不能再动分毫,只能看着这一把宝剑离自己的面门越来越近。
第八六二节茅山(92)
第八六二节茅山(92)
在山神庙里的众人都听到了其娜的一声惨叫,林国余不禁跳了起来,也顾不得紫菀,直向门外跑去,卖拉面的老者却与拉面条的面案子隔着有三尺多的距离,凌空一抓,一团已经合好的面被老者抓在了手里,老者向外一甩,面团带着风势,呼啸而去,山神庙破烂的门板根本就挡不住卖拉面老者的这一团面粉,由于这速度太快了,这一团面粉硬是象子弹一样在门板上打穿了一个洞,然后飞了出去,徐淼第二次举宝剑正刺到了方洪瑛的面门,老者甩出的那条面粉已经打到,正打在了徐淼的臂骨,咔嚓一声,臂骨骨折,徐淼手中的长剑脱手落在了地面。
龙虎弟子上前叫道:“师兄!”
徐淼整个右臂耷拉下来,恨恨的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咱们走。”也不敢再拾地上的宝剑,带领龙虎山的一群人冒着大雪走了。
林国余、紫菀、陈亦冰、卖拉面的老者等人都走出了庙门,见徐淼走远,也无意追赶。林国余对这老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能以一团面粉,打出一点都不逊色于子弹的速度,而且当时还隔着门板,老者根本就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全凭听觉和感觉,居然可以从徐淼的手中把其娜和方洪瑛救了,这份功力,林国余自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达不到。
老者见人都走远了,回头说道:“陈道长,我也听说过你的大名。此处属茅山管辖,这里的事情便都交给你发落了。我也该走了。对了,先前那个徐淼所说的都是一派胡言,林国余这小子,还算不错。可惜我早已经退出江湖数十年,而且我这门功夫,也不是他能学的会的,否则的话,我倒真想和他在一起交往些日子。至于外面的这个降头师嘛,唉。”老者想了一想:“你是这里的地主就由你来管吧。只是那个冯焱,我说过要保他三个月性命的,是肯定不会让别人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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