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也抱着其娜从屋里出来,把其娜丢到了地上,说道:“余哥,其娜的外伤我已经用山蛛丝给制好了,你看她应该怎么办。”
其娜被紫菀放的仰面朝天,两眼的眼皮微微的颤动,眼角还挂着泪,可是偏偏不敢张开眼睛。林国余说道:“算了。菀儿,方洪瑛中的毒怕也要有些日子才能恢复,何况她眼睛已经瞎了,就放其娜和方洪瑛走吧。”
紫菀看向了其娜,说道:“余哥,万一哪天她们两个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林国余略一沉吟,到了其娜的身边,蹲了下来,轻声的问道:“其娜,我问你,你和方洪瑛这次来茅山为的什么事情?”
其娜眼皮又是一抖,可是仍然不张开眼睛,说道:“我们本来是去龙虎山的,因为龙虎弟子杀了我的几位师父,五师父伤愈,想找龙虎山报仇,可是龙虎山弟子众多,师父怕我们打不过他们,后来见到了徐淼等人下山,从他们的言语中得知他们是来找张森和冯焱的,好像是说教内起了内哄,师父和我一路跟踪,想把张森、徐淼、冯焱三大弟子一并拿住,岂知这一路追寻,就到了茅山,又偏遇上了这场大雪。”
林国余说道:“好吧。其娜,这次我们放你和方洪瑛回去。我也知道你不能答应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杀无辜的中国人,哪怕是法术界的同道。你的几位师父的大仇,要报,就找龙虎山和我,或者是金道长,他们的死和其它的法术界的同道都没有半点关系。”
其娜仰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尽力劝师父的,可是你们也知道,她的眼睛已经瞎了,现在又中了毒,恐怕一时半会儿的想杀人也打不过别人了。”
第八六七节茅山(99)
第八六七节茅山(99)
林国余说道:“嗯。一会儿我们要赶去茅山,你等方洪瑛一会毒性解了,也带着她走吧,最好你们回你们的南洋去,别在中国了。”林国余说完,站起来,说道:“菀儿,胡里胡涂,咱们上茅山!”
其娜嘴唇又动了动,想张口,却没有再说出话。
胡里胡涂一指其娜,说道:“祖父,这个祖母,咱们不要了?”说的其娜和林国余心里同时一跳,向对方看过去,发现对方都在看着自己,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林国余说道:“胡里胡涂,走吧。”
几人走出了山神庙。刚才热热闹闹的顷刻间变的冷冷清清,火堆里的火光闪了一闪,便又最终的熄灭了,余下斑斑炭火,却遮不住山神庙里的冷冷清清。
其娜突然间哇的痛哭了起来,刚才几次落泪,她都拼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始终没有哭出声来,这次是再也忍不住。哭了许久,又想起了五师父方洪瑛还在庙外,爬了起来。紫菀虽然是给其娜治伤,但是她却并非真心的为其娜治伤,只不过在林国余面前做一做样子而矣,其娜的肩头的伤只愈合了十之七八,却没有能够完全的恢复。这时仍然十分的疼痛。可是其娜心里苦,却不能同任何人说,她也曾经用过些日子山蛛丝,知道山蛛丝绝对可以把自己的伤完全的复员,对于紫菀的私心,她却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自己非但是换用了人家的容貌,更是几乎抢走了她的林国余,换位思考一下,其娜感觉紫菀能做到这些,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只是,其娜的心却总感觉象有根针在不断的刺,不断的刺,不断的滴出血来。和方洪瑛等五仙散人在一起,作为一个降头师,无论是在南洋或是在中国,人人都惧之三分,嘴里满口的叫着大仙之类的称呼,可是事实上却没有一个人对她们有一丝敬意。
第八六七节茅山(100)
第八六七节茅山(100)
事实上其娜的童年和紫菀是几乎相同的,两个人都是没有朋友,都被人敬而远之,长大后,到了情窦初开之时,两个人接触的第一个年纪相仿的男性更是同一个人,而发生这种感情更完全都是意外,各自安着各自的打算接近了林国余,然后又在交往中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林国余。
或许其娜能够有阿剖那样的运气,遇到一个阿伦的话,也会渐渐的把林国余给忘掉,或者说尽管忘记不掉曾经的刻骨铭心,但是至少可以“移情”,使这种初恋只变成一种淡淡的苦涩的回忆,可是其娜的运气不好。她比紫菀晚一步认识了林国余,更不象阿剖一样可以在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阿伦,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使只有一个人承受着这份痛苦,或许很难抚平,可是除了忍受,无从选择。
其娜哭了半响,才又想到了方洪瑛尚在外面的雪地里,赶紧抹干了眼泪,跳到了外面。方洪瑛已经被大雪埋住,完全堆成了一个雪人,连眼睛,耳鼻都尽数的没在了里面,其娜一面大叫着:“五师父。”一面把方洪瑛从雪地里刨了出来。方洪瑛本来略有好转,又为了救其娜,将用于疗伤的内力耗尽,体内保持不住热量,早已经冻的僵了。其娜哭倒在方洪瑛的身上,大叫着:“五师父,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其娜可怎么办。五师父,你醒一醒。”爬在方洪瑛的身上,哭了一会,突然感觉到方洪瑛似乎心脉的位置还有一丝温暖,其娜想了一想,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先用体温把自己冰冷的手烤暖,然后再用手伸到了方洪瑛的怀里,试了一试,发现方洪瑛全身冰冷,但是却仍然有一丝内力,若有若无的护住了心脉,使心脏没有停止跳动,只要心脏还在跳,血液循环便不会停止,方洪瑛便还有一丝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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