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利耶老太太家里的险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困惑不已的劳尔听。
“原来是这样!照这么说,艾特勒果真来过这里了?”
“不错!他们认为金币保管在朱利耶老太太家里,就用强硬的手段去逼迫她讲
出秘密,结果通疯了老太太!”
“真的吗?这么说,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一定要在他们的前面找到那枚金币!
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藏在布卜德山岩下的洞穴里面?”
“我想应该还在!明天早晨,我们去找一找吧!”
次日早上吃早饭之前,你们俩乘着一只小船在湖泊里游赏。湛蓝纯净的天空仿
佛如一面镜子一般光洁,阳光照射得水面波光闪闪。两岸的树林呈现出迷人的翠绿
色。岸边大树下的卜德山岩则是苍灰色的。
劳尔停下了划船的手,专心致志地盯着大山岩的那面。
若娣随着他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将视线转移到水面,眼睛一动不动地凝神
注视着水下。
“若娣,有什么东西吗?”
“太怪异了!劳尔,湖水好像减退了不少。你看,水下的石头块与水草都快要
露出水面了!”
“嗯!不错!水位(水面高度)的确低了!但是又不是在旱期,湖里有水为什
么会少了呢?”
劳尔也开始注意湖水。
“啊,劳尔,那块山岩有些怪,仿佛是被排列成的。”
“在什么地方?我看看……哦!……真的是这样……”
在幽暗的湖底,有几块白色的大理石,用一定的间隙排列着,上面覆盖着许多
水草。再认真一看,那些石头的排列形状仿佛表示了某种字型。
“啊!那是拉丁文!写的是‘幸运就在路布耶’!”
若娣大叫一声说: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句神秘古怪的拉丁文字,出现在伯爵花园喷水池的女神
像、凶手艾特勒的胳膊上,而今又在这个湖里出现了!”
“哦!我忆起来了!上回我来爷爷的家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翻查了办
公厅里的老地图与教堂的陈旧笔记,得知在许久以前这个湖泊是与德布若亚的院落
连为一体的。
“据说,城堡主人用大理石子在花园的草坪上列了那三个拉丁文。
“后来古堡易主,新的堡主将美茵河河水引人院落里,建造了一个大水池。”
“这么说,那位新的城堡主人也不清楚这句文字的意义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新堡主明白堡里文字的内涵,所以特意地弓冰来,以
便愚人耳目。”
“那么,他知道金币的秘密喽?”
若娣十分热切地俯下身去向水里看去,突然大吃一惊说:
“劳尔,那句拉丁文的下边还有好几个细小的字和数字呢!”
“嗯!没错!但是看得不太真切!”
“那是因为我们距水面太近了。如果能站得离水面高一些,我们一定可以看真
切那些字的!”
“我们是不是要爬上卜德山岩上去探着一番呢?”
“但是,一旦艾特勒躲在山岩下的洞穴里面,那不是太冒险了吗?而且,站在
那块山岩上往湖里看,就相当于一个倾斜的角度,阳光在湖水产生反射,投影出对
面树林的影子,什么也看不见。”
“那么,我想办法去找一架飞机。”
劳尔笑眯眯地说。
他们返回古堡用毕早餐之后,劳尔赶忙到爷爷的卧房去。老男爵的病情尽管略
有好转,但是脑筋好像还没有完全复原。正好,村里的医生来为他看病。
“过些日子以后,他也许就能恢复从前的记忆了。”
医生宽慰道。
劳尔这才略略放下心。用完午饭之后,他又来到湖边,希盼能见到艾特勒与他
的蒙面助手。
当他仰起脑袋往湖面上看去的时候,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疑云。只见从卜德山
岩到对面仓库的房顶上,搭起了一根钢丝。
那条白色的钢丝,紧紧地绷在距湖面30公尺高的地方。
“这是干什么的?”
他正在苦苦思索之际,忽然看到若娣从仓库背后走过来了,在她的后面,跟着
四个小男孩。
“若娣,你要干什么?”
“走钢丝!”
若娣轻松无比地说。
“你说什么……”
“找一架飞机哪里有那么容易!所以我打算从钢丝上看看湖底的字。”
“胡……胡……胡闹!你怎么能这么草率行事呢?千万别这样做,太危险了,
你不要去冒这个险!”
“不要紧!你别忘了我可是‘若娣’马戏团的团长,又身怀高空走钢丝的绝技,
你不要担心我!”
若娣笑眯眯地说。
“但是,你这次没在钢丝下方铺设救生网,也没有带水平杆(杂技演员在表演
时握在手中,以维持自身身体平衡的一种又长又直的杆子)。”
“我才用不着那种东西呢!我是杂技演员,既不用手平杆,也不用救生网保护!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在钢丝之上翩翩起舞呢,那可是我最得意的一项绝活,所以,
观众们都称我为钢丝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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