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的对手大吼一声,向我猛冲过来,扬起腰刀劈下。
我有一种直觉,他这一刀看似强猛,并不是真正杀着,必定还有更厉害的后招。这是一个破绽,如果我有趁手的武器,可以格开这一刀并趁机要了他的命。可惜我手中的剑太短太轻,我不敢冒这个险,只能退步侧身以剑去拨。
刀剑交击,守卫的刀被我拨偏了,但他以极快的速度旋身,刀随身转,变成横向一刀砍来。这时他距离我已经很近,借着冲击和旋转之势这一刀凶猛之极,我的角度不容易使出全力档格,轻薄的短剑很难挡住势沉力猛的腰刀。
我没有去挡,向后弯腰的同时倒了下去,刀刃几乎是贴着我的肚皮掠过。他这一刀志在必得,用力过猛,落空就无法变招了,如果我没有戴脚镣,只要一勾他的脚,他就要倒地。脚镣约有二十斤重,长度只能让人迈一小步,无法做出大幅度的动作,我只能又一次放弃了好机会。
我倒地并翻滚,看起来有些狼狈,周围立即响起了守卫们的喝彩声:“好!”
我的对手紧接着大幅度一刀砍落,我再一滚又刚好避开,身上的鞭伤被地上的碎石刮蹭,痛得我几乎要抽筋了。
我必须面对一个现实,身上的伤和脚镣对我造成了严重影响,而且以前用惯了灭魂剑,无坚不摧,出必杀人,现在用一尺多长的锈剑太不顺手了,打法也完全不同了。
守卫一刀接着一刀狂攻,杀得我连连后退,连滚带爬。虽然很狼狈,但我总是能险险避过,并逐渐适应了现有条件的约束。在观众看来我完全不是对手,只是凭运气刚好躲过,下一刀就要完了,所以叫好声越来越大。
占尽了上风并得到观众们的鼓励,我的对手越来越得意,有时打倒了我还向观众们致意,似乎他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游戏该结束了!他再一次向我发动进攻时,我拨开了他的刀,扑进他怀里,短剑滑刺切中了他的脖子。尽管短剑不是很锋利,还是切断了他的大动脉和气管。他捂着脖子,却按不住那喷涌的鲜血,喉咙“咕咕”作响,很快就无力抓他的武器,刀落地,人倒下。
喝彩声嘎然而止,安静得出奇,守卫们再也叫不出好来,矿工们即使想叫也不敢叫出来。我注定了是不会有喝彩声的,也注定了是要在这里倒下有,时间迟早而己。
“谁还敢跟我单挑?”我举剑向天很嚣张地叫喊,着重的是“单挑”二字。
在守卫们看来,我获胜全凭运气,如此嚣张深深激怒了他们。有一个守卫跃入场中,手持长矛向我冲来,二话不说,保持距离就刺。我以剑去挡,他已回收再刺向我小腿,我急忙收脚时,小腿肚子已经被割开了一道口子。
长矛守卫连连突刺,快如闪电,攻击幅度又大,忽而上路,忽而下路,忽而中路连疾速连戳。比起长矛,我的武器实在太短太轻了,无法有效挡格,更别想伤到他,顿时险像环生,手忙脚乱。
面对这样的对手,我需要轻快灵敏的身手不停移动和躲避,然后寻机近身。可是脚下戴着沉重的脚镣,如何能快得起来?跑不起来又挡不住,这样下去撑不了两分钟我就会被他戳得全身都是窟窿!
必须冒险一击!我向后小步急退,然后佯装向后跌倒连续几个翻滚,稍拉开距离并降低对手的警惕,起身时右手往前一扬。以前投射灭魂剑的动作我不知道练习过多少遍,熟练到了像本能条件反射一样,现在剑虽然不一样了,投射动作还是那样快速、有力和准确。
短剑化为一道亮光,正中长矛守卫的大腿,他正在急追,腿上吃痛,身不由己一个踉跄,长矛就向前支撑到了地上。他的矛头就落在我身边的地上,我立即双手握住奋力一扯,把本来就站不稳的他扯倒,并夺过了长矛,调转矛头狠狠往下一插。锋利的长矛穿透皮甲,从他背部直透前胸,把他钉在了地上。他手脚还在用力地挣扎着,却已无力再站起来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观众的叫好声和鼓掌声这时还没有停,倒像是在给我喝彩。我拔出了守卫腿上的短剑,双手高举做出胜利的姿势,全场突然又安静得出奇了。
这一次没有守卫急着冲出来了,他们并不傻,如果说杀死一个守卫是运气,连杀三个那就是实力了,他们得掂量掂量,死的是他们,丢的可是李总管和诸傲游的脸。
这一次我不急着叫阵了,我需要休息,连续做大幅度剧烈运动,身上的许多伤口迸裂,流的血虽然不算多,却痛彻心扉,会影响我接下来的行动。其实我身上到处都在持续疼痛,汗水流出渗到伤口,像火烧了一样痛,又像千百只蛇虫在身上噬咬,只有在生死搏斗的瞬间,我才能忘了疼痛做出连续的大幅度动作。
有一个人出场了,正是我们片区的队长苏恨!他不是直接向我冲来,而是一步步向我右侧走去。这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太阳倾斜,强烈的阳光从他头顶上方投射过来,刺眼得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顿时紧张起来,还没动手他就抢占了天时地利,可见他老谋深算。能当上分区队长,肯定也比普通守卫强得多,这一次我还有机会么?
场地并不大,我现在开始移动已经无法扳回劣势,太靠近观众了有可能被人捅黑枪。而且我戴着脚镣,行动不便,无法跟他抢有利方向。想要胜他,我只能把劣势变成优势,把他最有利的地方变成最致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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