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办法是釜底抽薪,让冯文轩、任不归、金不沉悄悄绕路去火炉城,潜入火炉山内部,找出丙寅侯的秘密,摧毁他的能量之源。这个任务看似不可能,但有了任不归可以变成其他人的样子,就变得可能了。就算这次行动不能成功,冯文轩放一把火,把火炉城真的变成火炉城,也不会白跑一趟。
第四个办法是让胖子有计划地把奴隶兵分散到各地,二十天后开始制造骚乱,鼓动其他奴隶、流氓、平民等造反抢劫。当丙寅侯听到火炉城化为一片焦土,他的辖区全部动荡不安,就没办法专心攻打我了。
第五个办法是悄悄送一批财宝给壬戌侯,请他再加一把劲攻打丙寅侯其他地方,许诺等我们打败丙寅侯之后,送大片地盘给他。
……
我只在云林峡城待一个晚上就离开了,带着一部分巨弩回矿场,我设想好的各种应对方案都在开始进行。我把北征的飞虎队和胖子的兵马陆续调回,驻守在矿场和云林峡城,冶炼场作为中转站,有驻兵但不设防,随时可以撤走。
情报一份又一份传来,丙寅侯的大军一天天逼近。不仅是正面的敌军逼近,丙寅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军队也在稳稳推进,铁壁合围,除了云林峡这一边,其他方向都有敌人。
云林峡那边也打探到一些不确定的消息,戊辰侯已经派出精兵,将与丙寅侯一起攻打我们。更糟糕的是胖子他们这一次没抢多少粮回来,支持不了多久,算算时间,丙寅侯到达的时候,我们的仓库也要完全空了。家无余粮,如何稳住军心啊!
第210章 恶战
冶炼场无险可守,不可能守住的,我决定放弃,最终的布阵是车追命带三千飞虎队和数百亲兵驻守云林峡城;胖子带三万飞狐队防守冶炼场到矿场之间八道防线及矿场四周;我率领约七千飞虎队和一部分以前的矿工防守新城和矿洞,没有战斗能力的矿工暂时疏散到外地。所有非正式编制的奴隶兵都分散到外围,这些人无法正面战斗,人多耗粮,没有纪律会碍手碍脚,成员混杂可能混有敌人内奸,只能把他们放到外围去。
减少了人员,另外从云林峡城运了一批物质过来,粮食总算可以多支撑几天了。
这一天开完军事会议,其他人纷纷离去,只有宰安站着没动。我问:“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宰安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我示意守卫们退下,站在我旁边的宋玉瓷也转身往后面走,宰安说:“总管夫人请留步。”
宋玉瓷有些意外,停步问:“什么事?”
宰安迟疑了一下:“飞虎队训练得差不多了,我留在这儿已经没什么用,希望总管大人让我离开。”
我愣住了,他这个时候离开,是认定了我必败无疑么?虽然他不肯上阵指挥战斗,对战局作用不大,但飞虎队全部是由他训练出来的,他是飞虎队的核心,也是我的主要信心支柱。现在还没开战他就走了,我和飞虎队哪里还有信心面对敌人?可是他本来就不欠我什么,还帮了我大忙,我能责怪他临阵脱逃吗?
宰安道:“兵战凶危,刀枪无眼,总管夫人留在这里不安全,不如悄悄与我离开,等战事结束之后再回来。”
我和宋玉瓷面面相觑,如果不是他认定我们必败,为什么要叫宋玉瓷躲起来?我不相信我会败,但宰安的经验和了解敌人的程度是无人可及的,这就等于宣判了我要失败。
假如我真的必败,宋玉瓷留在这里就很危险,我无法保证她的安全,那么不如跟宰安一起走,我相信宰安一定有办法保护她。
宋玉瓷从我的眼神变化就知道了我的想法,坚决地说:“不,我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生死不离!要是还没交战我就先逃了,你有什么信心打败敌人?千千万万跟随我们的人拿什么来信任你,有什么勇气往前冲?我不能背弃他们!”
宰安叹息了一声,对宋玉瓷拱手躬身行礼:“夫人忠贞仁德,高风亮节,老朽深感惭愧,不敢再多说,只请总管和夫人允许老朽离开。”
我有些愤怒,真想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一顿,但我强忍住了。我不能因为他的胆怯抹杀他立下的汗马功劳,如果他偷偷逃走了我也无可奈何,他来辞行,并好意带宋玉瓷离开,他的行为并不卑鄙。
“你走吧。”我强忍着心中的郁闷和不舍,说不出更好听的话了。
宰安对我深深一躬,再对宋玉瓷一躬,转身往外走了,没有再回过头。
沉默了一会儿,宋玉瓷说:“他很老了,也该退休了。”
我还是有些不爽:“人越老越怕死。”
“我看他不像是一个怕死的人,可能有什么苦衷吧?”
我“嗯”了一声,宋玉瓷接着说:“你说他以前是大王的禁军教官,可能他怕忍不住会出手帮我们,出手了就会被敌人认出来,这样会给我们带来更大麻烦,所以干脆离开。”
大恶毒鬼王都已经下令丙寅侯讨伐我们了,哪里还有更恶劣的情况?玉瓷心地善良,总是把别人往好处想,同时也是在安慰我不要太忧心。我苦笑摇了摇头:“不说他了,反正他不会再回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一样。”
宰安的离开让我的信心受到沉重打击,以及深深的不祥之感。还好大战临近,已经停止了练兵,他离开没有别人知道,没有引起慌乱。几天后,丙寅侯的先头部队抵达冶炼场,大战一触即发,没多少人会去注意一个不上战场的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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