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通道长哼了一声,意犹未尽:“真正的仁慈,就是公正地对待所有人,善的要救,恶的要惩,杀恶人就是对受害者的慈悲,做了坏事就是要受惩罚。”
我冷笑:“那么刘一鸣害死了我,是不是要一命抵一命?你错帮了刘一鸣,是不是要自杀谢罪?”
灵通道长大怒,把玉牌放在供桌上,用一张符压住,上面还压了一个海碗大的木印,我又感应不到外面的情况了。
现在只能等他的审判了。从刚才的交流可以看出来,灵通道长还算是正直和有道德的人,但这种人往往也有些偏执,加上一些宗教方面的信念,无论我与刘一鸣对质的结果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我离开给我自由。最大的可能是他把刘一鸣交给警察,把我送去转世投胎,然后自己面壁思过……这样一来我就再也见不到玉瓷了,我爸妈还在等着有一天我能回家呢,不,我不能等来这样的结果,我必须反抗,想办法逃走!
这一次没过太长时间,镇压的符文就被揭开了,我立即从玄武墨玉牌内冲了出来。不料周围已经插了四面令旗,放置着一些道符,我撞在灵力结成的墙壁上,无法离开供桌。
灵通道长站在法坛中间,刘一鸣和许静站在较远的地方……没想到灵通道长把许静也叫来了。
灵通道长转身面对刘一鸣,严厉地说:“赵铭志的魂魄就在这儿,现在由我来传话,你们当面对质,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刘一鸣沉着脸皱着眉:“我已经说过了,我跟他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没有私人的交往,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或者是死了!”
灵通道长厉声道:“如果不是你杀了他,他为什么缠着你?冤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害人,我早已猜到是你的错,只怪我太糊涂没有追究下去,被你蒙蔽了!”
刘一鸣摊了摊手:“可能是以前在医院里我批评过他,或者无意中得罪了他,他就怀恨在心了,所以死后来找我麻烦。你也知道的,当领导不容易,得罪了人自己也不知道。”
“那我给你的护身符,为什么会出现在三个歹徒身上,想要对宋玉瓷不利?”
刘一鸣很委屈的样子:“这不可能啊,我跟宋玉瓷是朋友,怎么可能害她?你给我的符我都小心保管着,没有送给别人,会不会是你画了送给别人,辗转落到歹徒手里?”
灵通道长气得胡须乱抖,大喝道:“事实俱在,你还要狡辩!你勾结黑社会歹徒非法卖肾获取暴利,赵铭志想要揭发你,你就杀了他,赵铭志怨念不散,才化为厉鬼一再找你报仇。你怕宋玉瓷知道了真相会去告你,所以又派人杀她灭口。真没想到你如此人面兽心,阴险残忍,事到如今还不悔悟,真是不可救药了!”
刘一鸣开始显现怒容:“明明就没有这回事,你却硬要冤枉我!你不相信自己人反而相信外人,不相信人话反而相信鬼话,有你这样当表哥的吗?”
灵通道长怒道:“我没有你这样的表弟!别说你是我表弟,就算你是我亲爹,做了坏事也要受到罚惩!”
刘一鸣暴怒了:“那你叫警察把我抓去枪毙啊,或者让那恶鬼来要我的命啊!警察办案还讲证据呢,你一定要说是我干的,就拿出证据来!我敢对天发誓,我没有杀他!”
灵通道长气得直喘粗气,说不出话来。本来是要我跟刘一鸣对质的,没想到我还没开口,他们两个先吵起来了,可能在我被放出来之前他们就吵过,所以火气都很大。
灵通道长喘了一会儿,强压怒气,放缓和了声音:“我今天叫你来,是要给你们调解,不是想让你被枪毙。你老实坦白,向他认错道歉,对他家人做出补偿,让他消了怨气,我再做些功德超度他,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的心立即冷了半截,我还以为他问清楚了会把刘一鸣交给警察,没想到他还是偏袒刘一鸣,想要这么轻描淡写就解决了。这事是道个歉,赔些钱就能完的么?想都别想!不过我没有开口,我说什么都没用了,而且刘一鸣死都不会承认的,这是无法调解的。
果然,刘一鸣道:“没有就是没有,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随你怎么整了。”
灵通道长问:“弟妹,你来说,这件事你知道吗?”
许静一直低垂着眼光,这时看了刘一鸣一眼:“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事从来都不跟我说。”
刘一鸣道:“我没在外面做什么,除了工作就是朋友间一些应酬。”
灵通道长已经严重偏向刘一鸣了,刘一鸣还是不肯认错,这让他异常恼怒。他用意念问我:“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他干的?”
我冷笑:“我说了有用吗?你心里已经有数知道是他干的,你能把他怎么样?你代表不了法律对他进行审判,同样也没有权力对我进行审判。你要杀我轻而易举,弹指之间就能把我杀了,但你不可能让我心服口服。如果你真想做好人,就什么都别管,放我走,我跟刘一鸣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灵通道长在心里长叹一声:“你还是不明白,仇恨和怨念只会让你越陷越深,受更多苦,害了更多人,包括宋姑娘。只有放下执念,往生善道,才能真正解脱,执迷不悟,等你坠入深层地狱,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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