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问吧。”
“十九号夜里,莫本善是不是在十点多钟的时候离开过一段时间?”
“是。”
“他是什么时间回到你家的?”
“十一点多钟。”
“他有没有说是去干什么的?你一定要和我们说实话,我们是来破案子的,不是来抓赌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我当时一点都没有在意,其他的人心思全在麻将上,谁会在意这个呢?一会儿你进,一会儿他出,就像走马灯似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我老婆说的,她说善子平时打麻将都要打到散场,今天这是怎么了。后来,善子又回来了。不过刚坐下一会,就被莫家的人喊回去了。”
“你能确定他是在十点多钟到十一点多钟离开你家的吗?”
“没问题。”
“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
“请讲。”
“实不相瞒,我们也就是抽点小头,赚的是时间的钱。”
欧阳和陈杰走出浴室的时候,雨似乎又大了一点,空气中有了一点寒意。
欧阳当即决定,先去会会莫本善,后面的事情,再说。
第十九章 莫本善言辞闪烁 不得已说出隐情
欧阳队长让韩玲玲通知司机把警车开到来香茶馆的门口来,然后和陈杰径直朝中华北街走去,莫记茶壶店距离朝阳浴室大概有一里路的样子,朝阳浴室的对面就是中华北街。汽车和欧阳他们几乎是同步到达来香茶馆的。
莫本善正坐在茶壶店的柜台里面。
“老陈,你和左向东去把莫本善请过来。”
陈杰和左向东走进莫记茶壶店,欧阳队长和同志们走进了来香茶馆。
陈掌柜走过来招呼大家:“同志们请坐,茶一会儿就到。”
“陈掌柜,您这里有单独的房间吗?我们要用一下。”
“有啊!就是你们上次用的那一间,在这——。”陈掌柜一边说,一边朝右手一间屋子走去,“这是我平时呆的地方。”
陈掌柜推开房间的门,里面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里面有一张小床,办公桌的旁边还有几把椅子。欧阳吩咐韩玲玲记录,其他同志先在外面一边喝茶,一边坐等。
欧阳和韩玲玲刚坐下,莫本善就跟在陈杰的后面走进了办公室。
莫本善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牡丹牌香烟,抽出几支准备递给欧阳他们。
欧阳朝他摆了摆手,同时示意他坐下。
莫本善自己叼了一支香烟在嘴上——说得准确一点是叼在牙下,他把其它香烟重新塞进了烟盒。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着了香烟,一边斜着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陈杰坐到了欧阳队长的旁边,左向东坐到了床上。
“莫本善,九月十八号的夜里面,你是在东街李老五的家吗?”
“是啊!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
“在周柄权找到你之前,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赌场吗?”
“没有啊!当时李老五家有十几个人,你们可以问问他们吗。”
“请你再认真回忆一下,你中途是不是离开过赌场?”
“离开过啊!”
“离开过,那你为什么说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李家呢?”
“我没有听懂你们的意思,我是离开过,而且还离开过好几次。”
“离开过好几次,到哪里去了?”
“上厕所啊!巷口的对面有一个厕所,茶水喝得多,自然要去方便方便了,有时候手气不好,也会到厕所去转一圈。”
欧阳和陈杰互相对视了一下,敢情这个莫本善也会玩偷换概念的把戏。
“在十点多钟到十一点多钟之间,你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也是到厕所去方便了吗?”
“您算是说对了,十九号的晚上,我到厕所去出恭,蹲了好一会,蹲了多长时间。连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我这个人,什么毛病都没有……”
陈杰打断了他的话头:“你直接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要东扯西拉。”
“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啊!我有痔疮,每次大便都要遭罪,所以要耽搁很长时间。”
欧阳和陈杰怎么也不会想到,莫本善弄出这么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这真是打铁的碰见了弹棉花的——敲打的不是同一样东西啊。
“莫本善,你曾经不止一次地潜入莫掌柜的房间里面翻找东西,这说明了什么呢?”
莫本善无言以对。
“莫掌柜是在十点至十一点多钟之间遇害的,而你又是在这个时间段里面离开李老五家的,这难道是一种巧合吗?”
“你们是不是怀疑我杀害了李文其?”
“从你对莫掌柜的称谓里面,我们就能看出,你对莫掌柜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排斥和仇恨心理。”
“我听不动你的话。”
“莫掌柜是你的姐夫,可是在你的言语之中,从来都没有提过‘姐夫’这两个字,他既然已经入赘到了你们莫家,改李姓为莫姓,在客观上,他已经成了你们莫家的人,可是你张口一个李文其,闭口一个李文其,由此看来,你有除去这个在莫家生活了几十年的外姓人的情绪背景,所以,你有杀害莫掌柜的可能和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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