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亦竹有一头直直的,很结实的头发,直达腰际,郑晓菊则短些,达到肩部下方,头发软软的,是自来卷。马亦竹把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郑晓菊则是扎2个辫子垂在肩上。
风铃醒来了,睡眼惺松的,她肉肉地弄好床,就过来梳头,而这时马亦竹和郑晓菊已经梳好了。风铃和郑晓菊一样头发软软的,也许是有血缘关系吧。
开了门,就下楼。嗯……吃早饭?现在都10点多了,午饭?又太早了。
楼下空空的,很冷清,厨房里也没有人,倩姐不知去哪了。
“唉~~饿死了!”风铃装作晕倒的样子躺倒在沙发上。
忽然脸一冰,她吓了一跳,一看面前是一盒牛奶,因为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所以很凉。
“先喝吧!”郑晓菊把牛奶递给她,在一旁坐了下来。郑晓菊除了牛奶,还拿了一包点心。
吃完东西,马亦竹打开了电视,三个人一人占一个沙发,或趴,或躺,就这么打发着时间。
11点的时候,门铃响了,郑晓菊跑去开门。
倩姐提着两大包东西站在门口,她把手里提的放到鞋柜上后,又转回身,把自行车上挂的小包东西拿进来,然后把自行车推去了停车的地方。
“是什么呀?”马亦竹和郑晓菊都跑过来,袋子里有各种蔬菜,一桶油,一些零食,其中一个袋子冰凉冰凉的,风铃扒开一看,是许多冰淇淋。
“太好了!”女孩子们欢呼起来,她们都是最爱吃冰淇淋了。
大家七手八脚把东西提到厨房,冰淇淋放到冰箱里。
倩姐开始做饭,三个女孩子洗菜的洗菜,淘米的淘米,加上说说笑笑,不经意间12点来临了。
“好了,开饭吧!”倩姐揭开锅,米饭已经熟了,菜也早炒好了,马亦竹盛菜,郑晓菊端饭,风铃则去餐厅把桌布铺上,这时,门开了,郑彦强回来了。
“哟,这么热闹,中午有什么好吃的?”他问。
“油炸鼻屎,清炖苍蝇!”郑晓菊开了个玩笑。看着郑彦强皱起的脸,她们几个哈哈地大笔起来。
吃过午饭,这个周未就接近尾声了,剩下的时间进入倒计时,马亦竹和郑晓菊该准备回去了。
来时她们是坐公交车来的,回去时也同样,有一点差别就是来时穿着运动鞋,现在穿上了轻便的凉鞋了。
4点半,她们出发了,太阳已经变得不那灼热,而是成了和星期五那天下午一样的一种耀眼的橘色,和那时也不大一样,那天下午热得要命,但往北市区去的路上凉风不断,很是清爽。
北市区的居民很多,各种公寓,家属楼一片一片的。马亦竹的父母离婚后,爸爸卖了以前那套大房,又在翠园小区买了一套小巧的房子,而且附近就是学校。到家的时候已经5点多了,马亦竹家在三楼,她们跑了几年也练出来了,能一抬脚跨2个甚至3个台阶,三步两步就上了。马亦竹手伸进口袋里摸钥匙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
她俩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偷,但马亦竹马上反应过来了。
“爸爸!”
马亦竹的爸爸马远龙,今年37岁,是个自由作家,平常喜欢到处旅游,性格有点散漫,脾气温和。很擅长做菜。虽然马远龙因为经常不在家很少关心女儿,但马亦竹还是很喜欢爸爸的。
现在,他身上穿着围裙,右手拿着勺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做饭了。但这似乎有点不大正常。
“不是说三个月才会回来吗?”马亦竹发出了疑问,平时马爸爸很守时,制定好的计划总是严格去做,这次是怎么了?
“因为我接到出版社的一个电话”。爸爸坦然说。
“什么事?”
“先进来吧”。
“是不是那本《母亲的生日》大受欢迎啊?我记得那篇小说你写了好几个星期呢!”马亦竹一边换上白兔头的拖鞋一边说,郑晓菊的是小狗头。
但爸爸什么也不说,走进了厨房。
“肯定是新作品的好消息,爸爸提前回来一定是有一些事要办!”马亦竹安心坐下吃饭,不再生疑了。
饭后,马远龙沏了杯茶,他是不吸烟也不喝酒的,因为女儿对这东西过敏,马亦竹小时候是他一手带大的,所以好多年下来了也就习惯了,不面对女儿也对烟酒敬而远之。
“说吧,什么事?”马亦竹和郑晓菊过来请求道,她俩是马爸爸最忠实的支持者。
“出版社在上星期五那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转告我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先听坏的吧”。
“你妈妈死了”。马远龙平静地说。
几个字清晰地在马亦竹脑海里闪现,跳跃,不知该怎么想象。
“咦?”她费了半天力气才发出一声质疑。
“出版社的小王说,他们接到伦敦打来的电话,你妈妈出了车祸死了,原因是车子零件出了毛病,翻进山沟里……。
看得出,马远龙对这条消息完全接受得住,毕竟妻子与他没有任何通迅已经快四年了,那亦竹反应如何?
“妈妈她……自从我4岁那年离开后,就再没见过我,甚至说过一句话了吧?”马亦竹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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