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在拖拉机上,看着远处一个规模不小的村落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凌萧村的大门为他们敞开的同时,另一扇大门也在他们面前缓缓拉开,将他们引入一个未知的玄妙世界。
(九) 许愿
拖拉机突突突地开进村子,老刘他们紧张的观察四周,凌萧村是凌杏人的老家,凌家更是神秘至极,他们不知道此行会遇到什么。
农将拖拉机一直往前开,最后停在一个宏伟的古老院落前面,车上的五个人纷纷下车,第二次拜访凌家大宅的白老汉还没什么,老刘和王材他们却是目瞪口呆,被凌家大院的气势给震慑住了。王材看了老刘一眼,心里说:从这院子来看,凌家的财富恐怕和祖先的遗产有关。
老刘接收到王材的意思,微微皱眉,他也发现自己的判断应该重新调整了。他已经知道凌家和凌杏人都不简单,昨天晚上就打电话给张春发,要他去重新调查凌杏人和凌家的财产状况,但是在他的想象中,凌家应该是个通过某种不正当手段迅速致富的暴发户,他怀疑凌家的灭族惨案和他们的非法生意有关。现在站在这个明显有一百年左右历史的古老宅院前,他原先的设想被推翻。在那个年代能建起这种规模的宅邸的家族,非富即贵,甚至不是一般的大富大贵。凌家的财产来源,确实需要再推敲,他正在猜想的时候,好奇的刘语已经主动出击了。
“好家伙!这么大的院子,老凌家肯定挺有钱吧?!是不是祖宗里面有做官的?”
“那可不是,有钱着呢!不过,从第一代开始到现在,老凌家一直是做买卖的,能有个一百来年了吧。”老农的表情充满骄傲,从他的神情语气中,王材能感觉到凌家就是这个村子的中心,这些村民把凌家看的非常神圣。
刘语一脸羡慕,“一百来年?那这凌家里头现在得有多少人啊?全做买卖吗?”他故意装做不知道凌家现在的情况,希望老农能主动说出凌家的灭门惨案。
“就剩下一个小姑娘了,其他的全死了。”令三个人非常奇怪的是,如此敬仰凌家的老乡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毫无悲伤的神色,平常的好像在说自己家的母鸡今天下了几个蛋。老刘甚至敏感的捕捉到一丝兴奋和自豪,这老乡活像是在炫耀这几个蛋还是双黄的。
做为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普通访客,他们必须露出惊奇和惋惜的神色,就像旁边的白家祖孙一样。白老汉一拍大腿,“难怪我上次来的时候,那大妹子说凌家里面没人,我还当是全家走亲戚去了,咋都死了?咋死的?”
“到时候了呗,跟你讲,他们那死跟咱们这死不一样,那是好事,我们都替他们高兴着呢。唉,就等着剩下这个丫头啥时候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呢,一家人在上面就团圆了。”
白老汉简直是老天派来帮老刘他们的,他扯着老农的袖子,求天告地的请他好好说说,老刘几个也跟着求他讲讲。这似乎并非什么禁忌,因为老农的神情并不紧张,但是他还是不肯讲,说没啥好说的。王材想试试激将法,本来就对老农说希望凌杏人去和她死去的家人作伴不满,他故意用轻蔑的语气对老刘他们说,“舅,你扯这个干什么?把个凌家说的跟神仙似的,神仙怎么还死光了?现在摆个大房子在这里骗钱,过一会儿肯定就有人过来说什么咱们有血光之灾,必须给凌家捐钱进贡什么的才能解开,报纸上看多了。我才不上这个当,咱们赶紧回去吧。”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几个人正站在凌家大院的门口,除了他们几个以外,还有不少来许愿的人正在虔诚地祷告磕头扔硬币。院子门口有把门的,里面也有人在打扫。听到王材这句话,所有人都跳过来七嘴八舌的责骂他,看院子的老头还差点拿了把铁锹砍他,幸好被其他人给拉住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严肃地对王材说,“小伙子说话要当心,你不信可以,但不能空口白牙在人家门前泼馊水。你可以四处去打听打听,凌家是什么人家,人家要你那两个半子儿?我跟你讲,我们这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算命的,就算你真有灾有难也得靠你自个去解。你既然来了,肯定也是有事,看你这小孩子生得标杆溜直,不像个不明事理的孩子。婶子就劝你一句,宁可信其有,你就在这里试试,要是不灵,你去公安局告我们,我们整个村子去坐大牢砍脑袋都行。要是灵,小伙子你以后就别这么生性。”
周围的村民越围越多,全都愤愤不平的指责王材,老刘不想事情闹大,过去对王材说,“你看这大婶说得多好,你就听舅舅一句,咱就试这一把,要是不灵,以后你想咋办咋办,舅舅再也不管你了。”
王材知道老刘是要他找个台阶赶紧下去,于是装作很不服气,但又没有办法的样子,“得得得,就算为了我妈。好,我就试这一把,怎么许愿?”
见他服软,周围的村民们神色放缓,妇女笑着走过来把他拉到凌家的大门前,从兜里掏出个五分钱的钢崩,塞到王材手里说,“你自个想好要求个什么,然后想这东西值你做什么善事,想好了你就扔钢崩,如果是正面就是成了,回去把你许下的善事干了就行。如果是背面就是许得太少,再改再扔,扔到成了为止。”
“那要是求得是个急事,可许下的愿三年五年实现不了怎么办?等到善事都干完了不也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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