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抬腿去踢霍律师的老李也身体一震,颓然倒下,霍律师手疾眼快的接住瓷猫,如获至宝一样抱在怀里亲吻。
一个老头快步走过来,先将地上的手机摔倒墙上砸碎,老刘很想制止他,告诉他那是证物,但是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满嘴都是血腥味,他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王材吐的比老刘要早,已经吐出了一大堆东西,他挣扎着起身想要去看刘语和凌杏人。一直在外面干着急的同事们一拥而入,有的去照顾刘语,有的过来察看他们的情况。先进来的老头走到靠在大衣柜上的凌杏人旁边,将她扶起,凌杏人眼泪汪汪的抱住老头,委屈地叫了一声,“祖奶奶~~~~~。”
霍律师走过来,叫了一声“老太太”,然后焦急地将瓷猫递过去。王材和老刘被同事围着,眼睛却都放在这个被称为‘老太太’的老头子身上。老头转过身,对王材微微一笑,王材和老刘惊呼出声,“是你!”
这个神秘的老头正是昨天在凌萧村遇到的那个求王材替他放长命锁的老头,虽然今日他的神态和昨日完全不同,王材他们还是认了出来。
老头张开嘴,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出来,“不是他,是我!”
(十六) 是我
(A)老刘和王材已经麻木了,是她就是她吧,老刘这次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老太太’这个想法。有病乱投医,无论眼前是人是鬼是仙是妖,只要能把眼前越来越离谱的案子解决,要他披挂上阵跟着跳大神都行!
‘老太太’不急不忙,先研究手里哀哀乱叫的瓷猫,看了几分钟,她叹口气,把瓷猫丢回霍律师手里,吓出他一身冷汗,心疼地紧紧抱着。看得出这个在国内外都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对‘老太太’非常敬畏,尽管不满也不敢说话,小心地问,“老太太,怎么救她们?”
“你先捧几天吧,等这件事结了她们也就出来了。”‘老太太’慢条斯理地回答。
霍律师额头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什么?您都没办法吗?”
瓷猫里发出细细的两道哭声,‘老太太’没好气地抬手敲了瓷猫两下,哭声立止,只剩下几声不连贯的抽泣,好像被恶婆婆虐待的小媳妇。‘老太太’咂咂嘴,对瓷猫说,“我平时叫你们两个修炼,你们那点花花肠子都用到偷懒上了,这么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现在里面待着去吧。”
“老太太,您别和孩子斗气了,她们这么待着很危险的,要是猫摔碎了她们也就跟着完了。您教训的是,但是教训教训就成了吧,别拿她们的安危开玩笑啊。”霍律师差点跪下磕头。
“我救她们?那你们怎么办啊?”
“我们?”
“对方用的这个附骨咒相当毒,要么杀了那个下咒的人,要么用我的气血去和他硬拼,媒介就是美人她们的这个栖身之所。弄不好两败俱伤不说,美人她们两个修为弱的怕就魂飞魄散了。到时候美人救不回来,我的力气用尽,你们再出事儿的时候也救不了你们,那可怎么办啊?”‘老太太’也挺无奈的。
凌杏人和霍律师看着‘老太太’,谁都不说话了,瓷猫里也安静下来。
老刘刚刚去厨房漱口回来,洗了把脸,他迅速镇定下来,分析眼前的情况。他很想抓着凌家人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做出那种事情?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张春发的妻儿,他刚才问过部下,都说附近搜查过,找不到母子俩的踪迹。张春发应该已经清醒过来,认清现在自己不是在做梦,现在正坐在床上发呆。刘语和老李已经被人抬走,王材和东平到厕所里去漱口,一阵阵呕吐声传来。
(B)有人走过来问老刘脸上的伤要不要紧,老刘摸了一下,左面颧骨火辣辣的,他记起是被凌杏人连着踢了两脚。幸好小姑娘的力气不大,穿的又不是那种很尖细的高跟鞋,不然老刘他们脸上可就都是血窟窿了。他下令回去调派人手,把张春发老婆孩子的照片发下去,尽快找到她们的下落。
他走进室内,‘老太太’和霍律师在说话,表情很紧张。虽然两条腿有点发抖,他还是用自己最威严的样子走过去,很正式的和‘老太太’打招呼。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就只说了一句“你好”,然后伸出右手。
‘老太太’眯着眼睛笑笑,瞄瞄他的手说,“男女授受不亲,老派人,不习惯这个。”
老刘不动声色的把手放下,他顾不上寒暄,直取红心,“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曾孙女和孙媳妇也不知道是他们先到的,还是跟着她们后面来的。不管怎么样,你们日后要小心,就可惜防不胜防,这套做的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连我曾孙女他们都中了计。这次的麻烦怕是不小啊!”
“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最近的两起案件很相似,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材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他不敢看凌杏人,他曾经梦想自己会像电影里那样,用爱情的力量摆脱邪恶的控制,可惜无论如何努力,他还是一次次身不由己的扑向凌杏人。情感和理智有些时候很矛盾,虽然从理智上来说,没人会怪罪王材他们当时的举动,因为那绝对不是他们的本意。但是从情感上,王材无法原谅自己,他忘不掉凌杏人白皙的小腿上那个血牙印,他忘不掉嘴里那股怎么也洗不掉的血腥味,那是他朋友的血!他这一生都无法摆脱几乎生噬爱人和朋友的梦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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