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对发育这方面知识真的很贫瘠。记得那时候,我一个堂兄神秘兮兮的将一起玩耍的伙伴聚到一起,说要宣布一个重大的发现,这个发现与生孩子有关。我们十几个玩伴一听跟生孩子有关,立即被他吸引过去。虽然我们从小就不停的问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呀?但是得到的答案好像不外乎两种--第一,肚子里来的啊;第二,我在村口的牛屎里捡到的呀。
我问妈妈时,妈妈说我是肚子里来的;我弟弟问妈妈时,妈妈说弟弟是牛屎里捡来的。这就造成弟弟认为妈妈对哥哥好对弟弟不好的错觉,因为弟弟觉得他不是妈妈亲生的,弄得妈妈这么说也不是那样说也不是。
我们全部屏住呼吸听那个堂兄宣布一项伟大的发现。堂兄像要发言的领导一样,正儿八经的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慎重的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哦。
我们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这才说,其实,生孩子的地方是……
他扫视我们一遍,然后说出最终结果,生孩子的地方是--膀胱!
膀胱?膀胱是什么东西?我们议论纷纷,对这个答案感到很失望。现在说来也许没有人相信,但是当时的我们确实没有听说过“膀胱”这个比较“专业”的词语。
所以,马忠看到不远的前方刺激的画面时,身体产生了最原始的冲动。马忠却以为他的身体开始发育了。
当时,我站在一边看着难受的马忠,手足无措。
绿毛水妖的故事(3)
你到底怎么了?我关心的问。
前面的草地里有两个人在做那个。马忠神神秘秘的说。
那个?哪个?我后知后觉的问。那时候的我还很年幼嘛,知道的东西也不多。呵呵。
哎呀,你不知道呀?走,我带你去看看,可是别被他们发现了。马忠捏着裤裆站起来,带着我去看草地里的两个人。我跟着他拨开繁杂的草往前走。
就在半山腰,我和马忠看见两个赤裸裸的身体在一起碰撞。男的骑在女的身上,像骑着马在草原上策马奔驰。令人浑身战栗的呻吟让我们觉得这个夏天更加燥热了。
我和马忠躲在一棵茂盛的茶树后面,呼吸变得沉重。
那对男女不知道有人在偷窥,仍在自己的世界自得其乐。男的动作越来越快,女的死死抓住一把野草,攥住的野草被她拉直,根系从土中暴露出来。
马忠攥紧了我的手,他说他觉得自己的体内也有一种东西要迸发出来。我看见马忠的脸颊流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仿佛在女人身上律动的男人是他。
半山腰上,那个男的动作加速,忍不住吼出一声来。随即,男的动作慢下来。女的葱根一样的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腰,指甲深深掐进男人略有脂肪的腰间。
他们伏在茶树后,一动也不敢动,看着那对男女分开来,男的走向山顶,女的走下山直向水库而去。
我和马忠等那对男女离开后,才从茶树后面怏怏的爬出来,仿佛大病初愈。我踮起脚来看,只见那个女的走到水库旁边就不见了,而那个男的走到山顶拐了弯也隐没在茂盛的树后面了。
我们自然再无心思钓鱼。我问马忠道:“那个女的你认识么?”
马忠说:“好像有些印象,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不过那个男的我完全不认识。喂,你注意到没有,那个男的后背上有个刀疤。”
我细细想来,不能确定那个男的背后是不是有个刀疤。我当时有些蒙,没有注意看。
马忠见我没有回答,就补充说:“可能你没有看到。那个刀疤很小。”
我看着浮标在水面的沉思,一言不发。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看到那样的情景,自然有些影响。马忠冷不丁的问我:“喂,我们明天还来钓鱼吗?要是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明天还来?”
我看着马忠别有用意的眼神,知道他的暗示--也许明天那对男女还会来这里。真是钓者之意不在鱼也。我送给马忠一个同样的眼神,我们两个人一拍即合。
于是,我们天天去水库旁边“钓鱼”。可是我们往往把鱼竿往地上一插,就躲到那棵固定的茶树后面去了。本来我们这些天也没有钓到什么大鱼,而钓些小鱼根本没有成就感。但是那天发生的事情令我们俩激动不已,宁愿放下鱼竿做守株待兔的人。
也真是奇怪,我们等了不一会儿,那对男女又出现了。那个男的从山顶的路上出来,那个女的从水库那边过来。因为我们躲在茶树后面,看不到更远的地方。所以不知道他们到底来自哪里,是不是邻村的人。
我发现,每次那个男的在女的身上办完事站起来的时候,马忠的脸上都要出一阵汗,好像每次都是马忠在那女的身上忙活。我跟马忠趴在茶树后面,毛毛虫掉在身上了都不敢出声。
但是有一次,马忠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不是因为毛毛虫掉在他身上。
那次,正当男的在那女人的身上动作越来越快时,马忠发出了“啊”的一声。
他掉过头来看马忠,见马忠捏着裤裆的手跟着对面的男女的频率活动,不是以前那样仅仅是紧紧捏住。
我连忙捂住马忠的嘴巴,但是那声“啊”已经传了出去,从枯燥的知了声中穿越而出,绕过遮挡的茶树,穿过强烈的阳光,直达那对男女的耳朵。那对男女的动作立即缓了下来。女人的头像蛇一样从草地上仰起来,探寻的眼睛很快找到了茶树后面的我们两个人。男人顺着女人的眼睛也看到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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