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
他抬头,看见伊翎洛一边朝他跑来一边朝着他招手,身边还有尉迟潋夜和顾维希,后面跟着一只白老虎。
“这只是什么?”他瞅着言聆,一脸惊喜,“好帅!”
伊翎洛坏坏一笑:“糖糖啊!”
果然,杨殿风一个激灵,脸上笑容僵住了,随即很快又消逝掉。“怎么可能。”
“真的!你不信问问他们。”伊翎洛得意地抚着言聆的毛。
杨殿风疑问地看了尉迟潋夜一眼,得到他的肯定后,不得不相信这个是事实了。“可以摸摸看吗?”
“可以,不过我不担保他不会咬你。”
杨殿风看了眼言聆的眼神,貌似很无害……于是轻轻地把手放到它的头顶来回抚摸着,它只是很温顺地闭眼享受这种被人按摩的感觉。
原来,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别磨蹭了,我们还要找九尾凤羽!”顾维希看不下去了。
尉迟潋夜低头,不泄露太多情绪:“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找九尾凤羽吗?”
“咦?对啊,为什么啊?”
“不知道啊。”
“一开始谁说要找的啊?”
一堆疑问……事实就是这样,不到你不接受现实,他们的忘记了很多很多东西,而且这些东西——非常重要。
卷七·零二 最后那句我爱你
“果然,你们也被袭击了。”
“爷爷……”接着是长长的沉默,尉迟潋夜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樱结衣是爷爷最爱的女人,他看樱雨的眼神虽然不如爱恋,但也有种与平常不同的特殊情感包含在里面。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尉迟铭心几度错觉是不是电话坏了,还好依稀听到尉迟潋夜浅浅的呼吸声,“有什么就说吧。”
“樱雨她……”尉迟潋夜又顿了顿,“不在了。”
尉迟铭心听出了他的低落,“不在是不是死了的意思?”意外地冷静。
尉迟潋夜呼了长长的一口气,把身体更靠紧沙发,“不,比死更糟糕,不单魂飞魄散,而且连大家对她的记忆都不见了。”
“是么。”尉迟铭心没有再问什么,仿佛一切已经看开。
能不看开吗?反正也回不到过去,就算他想保护她,但她未必需要,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太多机缘巧合,要配合到这些巧合,那么要改变多少事实才变成所谓的“巧合”?或者天意,或者人为,不管如何,在她身边的不是他,如果他在她身边就一定不会让她有事,这不是因为她是樱雨,而是因为她是樱结衣的后人。
果然他对她还是念念不忘,虽然已心如止水,但每当想起她,内心依旧还是翻江倒海,平静的表面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那九尾凤羽该怎么办?”尉迟潋夜看都不想看被他当成是杂物一样丢在桌上的羽毛,那是害死樱雨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是让他背负更多的秘密的凶器。
尉迟铭心知道,对尉迟潋夜来说取得九尾凤羽太简单,却没想到樱浩二会那么心胸狭窄,派人来伊斐清家埋伏他们也就算了,还去暗杀他们一群未成年的孩子。四十多年了,他依然是这么天真,他一个凡人竟然也敢对抗僵尸的非自然能力,就算他再大方,这次也是饶不了他。“就放着,如果樱浩二出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留情。”被他害死的人不单只是樱结衣和樱雨,还有很多……那些他派来的无名忍者们,虽然那些忍者都是他们杀的,但始终也是为了樱浩二而出来找死的。
要归根到底,冤有头债有主,樱浩二必须偿还的,恐怕十辈子也不够。
不再多说什么,尉迟铭心挂上电话,月光透过木窗棂,淡淡地散发出和以往不同的忧伤,或者只是看者的心境不同,怎么他觉得连月亮都再掉眼泪?
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片寂静和漆黑,他把自己安置到最深最黑的角落,久久不能回神。
尉迟潋夜失神地睇着手机上的挂饰,上面还写着他的“夜”字,只是送他挂饰的人已经不在。
他不知道樱雨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有必要做到这么彻底吗?如果当时他早点摆平那堆忍者,是不是就能赶得及救她?
也许……也不可以吧。因为都是过去了,因为后悔,所以脑海里不断衍生出一堆“也许、或者、如果”,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思想,他却无法从自责中走出来。
想知道樱雨当时发生什么事其实不难,只要找路雅悠就能再看到从前,只是这样能补救到什么?时间始终在前进,从来不可能因为什么而倒退,就算知道了,她的命运依然如此,已经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所以……还不如不知道,什么都是他来背,伊翎洛、顾维希、杨殿风全部都忘记了樱雨,唯一肯定的是樱雨死的时候是在杨殿风身边的,因为他看到了地上那几个日文,那肯定是樱雨死之前写上去的,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越想越难受,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
为什么宁愿让大家忘记她都要一意孤行?
因为,杨殿风?
伊斐清本想找尉迟铭心喝喝茶、聊聊天,来到他房间却这里漆黑一片,以为他不在,却又貌似看到房间角落的椅子上有个人影,“你干嘛不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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