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小,但既干净又高效。”
海伦仔细地检查房里的东西。她记住了电话和传真号码。这里确像工作的场所,
她毫不怀疑《艺术品追踪》就是在这里印出来的。她点点头。他们三人又回到起居
室坐下。
“真不错。告诉我朱丽怎么会在香港跟索尼·伯克搅在一起,还有怎么会带着
盗窃来的画在亚洲到处乱窜。”
“好的。嗯,我从哪儿开始说呢?朱丽和我是在洛杉矶一次画廊聚会上认识的。
她那时是自由撰稿人,我找了些事让她做。我妻子依索贝尔和我一起认识了朱丽,
我们都很喜欢她,因此我们交往甚密。当我的小儿子路德维希出生时,朱丽搬过来
跟我们住在一起,来帮忙。”鲍勃得意地笑笑,为当爸爸而自豪。“《艺术品追踪
》不断发展,我需要人手为我在加州收集信息,朱丽就是最佳人选。我们的工作非
常成功,对吧,朱丽?后来……朱丽,下面你来说吧。”
“后来……我有点坐不住了,你了解我们澳洲人的性格,因此我离开这里,到
处走动。首先到了夏威夷,然后到了吉隆坡和新加坡。我到处都有艺术品生意方面
的关系,你知道世界各地都有我的生意。后来我到香港去发展,那儿当然是艺术的
中心。通过电话我听说了索尼,这个怪人从不离开他酒吧里的那张凳子,全凭电话
做生意。我告诉过你,海伦,还记得不?”
“继续讲。”海伦道。
“谈这事真不容易。我想再去添点茶。你们要吗?”海伦和鲍勃都摇摇头。
“我认为朱丽谈到她与那个名叫索尼的家伙的关系时,有种怪怪的感觉。怀孕、
还有那些事……真够他受的。我不了解他,除了她告诉我的那一点之外。你见过索
尼,你对他怎么看?”鲍勃说。
海伦没有作答,只是朝他笑笑,离开起居室去卫生间。她回来时朱丽早已从厨
房出来。海伦说:“鲍勃刚才问我索尼的事,但我怎么看都无所谓,还是听你讲吧。”
海伦看见他们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朱丽说:“嗯,所发生的事情就是我得
带着《艺术品追踪》的任务去日本,鲍勃叫我与名古屋一个姓南义的日本人谈谈。
他有一些信息想同我们交换,所以我同意与他晚上在名古屋地下通道见面……这你
知道。索尼也叫我带一个包裹交给在东京的一个人,然后去名古屋付钱给同一个人,
我以为这完全是巧合。”朱丽朝海伦笑笑。
“有时确实很碰巧,”海伦突然说,“南义想‘交换’什么情报?”
“我来说吧,”鲍勃插话。“海伦,《艺术品追踪》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深入
了解盗卖艺术品市场。南义打听到我们在做这种事,就与我们联系,说他有情报,
这表明一笔大宗交易将要成交。”
“要成交?你是说还没有谈成啰?”
“他的传真上是这样写的。”
“那张匿名失窃艺术品目录是怎么到手的?朱丽说过是她带着目录去给南义看
的。”
“哦,对。我们偶然从一位订阅我们期刊的读者那里得到了那张目录,我们一
直在努力找到它的来源。我们以为南义可能会知道它的来源。”
“朱丽,你在日本跟我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南义想独占一份目录复印件,你
是带着油画去证明目录的真实性。你是这么说的,还记得吗?”
“啊,海伦,我怎么跟你说呢?那是个小小的谎言,没有恶意。”
海伦没作任何反应。她只是说:“继续讲吧。”
“就是这样。我没在东京见到威尼,为的是赶到名古屋去见南义,他总是不守
时间和地点。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很抱歉我误导了你,但这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一
切,而是不想给鲍勃增添麻烦。你把这看成是出于职业道德的考虑好了。”
“职业道德?!”海伦毫不掩饰地挖苦。
“是的。不透露来龙去脉。在日本那样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搅在了一起。
南义被杀之后,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最好还是装聋作哑,赶紧逃之夭夭。
你帮了我的忙,使我逃了出来。”
“油画呢?就是那幅铃木通过卡亚特归还的、藏在你的伞里的油画。油画在哪
里?”
“我把它寄到纽约找专家鉴定去了。我相信它一定是假画。”朱丽还没开口鲍
勃便插话说道。
“你们不想浪费时间吧?那我就直说吧:索尼有权拥有它。或者归他的顾客拥
有,而不该由你们拿着。”
“理论上讲是这样,但我认为它是幅假画。原作已在苏格兰的收藏馆里,并通
过了鉴定。我想知道事情原委,把它作为《艺术品追踪》的素材,然后就把画还给
索尼,尽管他还没有提出请求索要。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属被窃违禁品,没人会声
称拥有它。它十有八九可能会引起拥有权的纠纷。”
“对。我要这幅油画,给我。”
“我说过这儿没有。油画……已被邮去请纽约的一位专家做鉴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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