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古屋时,我有病,头脑糊涂,不知道谁是谁、该相信谁,但我不是杀手。海伦,
现在你别以为我是杀手!”
“是不是先谈贾森·福布斯?他是不是切诺普斯?”
“见鬼,海伦!”
说完这句,朱丽挂断了电话。
通话突然中断使海伦莫名其妙。海伦瞅着手中的电话好一会儿。自己是不是太
过火啦?好像是。朱丽打电话显然是要面谈一次,然而她没留电话号码就中止了通
话,也许她真的因为被怀疑杀人而感到伤心烦恼。不过,朱丽一向玩弄伎俩,对她
不能只看表面。
她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她打电话来套我的话,其余的都是掩饰,所以她一旦套
到了所需的情报就立刻挂断电话。
朱丽想知道些什么呢?或者再确切些,海伦的话中有什么是朱丽想知道的东西
呢?这不难猜测。第一,有人自称是切诺普斯,声称带着油画已到城里;第二,麦
尔正跟切诺普斯磋商油画交易,但这情报并非只是朱丽一人得知,其实海伦也已从
朱丽这里获得了一点信息,不管是真是假。现在还有一点不清楚的是朱丽来多伦多
的目的。她来这里干什么?她将怎样利用从海伦这里得到的情报?
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操心朱丽、她的动机与打算。海伦与威尼约好了共进早餐,
他们又一次在她住的旅店的咖啡厅里碰头。她雇用他一天,威尼将在罗缪勒与切诺
普斯会谈时为海伦保驾。
58.切诺普斯的末日
朱丽·派普坐在车里,对面是宝石广场高塔大厦。刚过十一点,她看见海伦来
了。海伦开着车进了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在来访车停车处旁边。海伦走回来,由正
门进入大厅。这时朱丽松了口气,并非可能对此有多少疑虑,而是确信贾森、海伦
和麦尔三人要在麦尔的房间里会面,这很好。现在所要做的是等候贾森前来。一分
钟后,她发动汽车,驶近斜坡,使用了一张通行证,进入地下车库,车库上清楚地
写着:仅供本大厦住户使用。凭着及时租房,两天前朱丽成了宝石广场高塔大厦的
住户。从此,她坐在大厦外等候海伦或贾森本人出现,朱丽确信他们中的一人或者
两人总会出现,并会上到16层去找麦尔。
前一天晚上她就做对了。海伦出现了,大概一小时后离去。朱丽跟踪她到多伦
多市中心的红石旅店。起初朱丽不敢肯定是否应该在那天早上给海伦打电话,干嘛
要让海伦知道她就在城里呢?但一切都干得很漂亮。她的预感很准:贾森·福布斯
将在多伦多与麦尔会谈。她可以接近贾森,两发两中。
贾森一出现,局面就是本垒打。在美国住了几年,朱丽使用的体育术语有了变
化,主要是从棒球学的而不是从板球或英式橄榄球那儿学到的。
朱丽把车停放在与她的公寓配套的停车房里,然后朝电梯走去,她按了18 层
的按键,电梯上升时她屏住了呼吸。运气真不错,电梯经过一层大厅直接升到了18
层。出了电梯,朱丽轻手轻脚地从楼梯往下走了两层,隐藏在消防门后的楼梯井边,
窥视着16 层的一举一动。这时她确信没人看到她进了大楼,更不会发现她的隐蔽
处。
朱丽坐在冰凉的石阶上,抱紧她那穿着耐用工作裤的修长的双腿。她拿不准贾
森一到,自己该怎么办,但一定会做些什么激烈的举动。
朱丽以为自己躲在16 层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可是大错特错了。一架保
安摄像机摄下了她从地下车库进入电梯的全过程。另一架摄像机由于18 层通
向楼梯的消防门被打开而自动启动。一层大厅里的值班保安正漫不经心地注视着这
位住在第10 层的漂亮的新房客在上面将要搞些什么名堂。当朱丽坐在罗缪勒博士
住的16 层石阶上的形象出现在监视器荧光屏上时,值班保安便按惯例向上司冯老
板做了报告。罗缪勒博士是大厦重要的房客,带有价值连城的财物。冯老板对此一
向小心谨慎,现在看到这种情况,立刻给麦尔房间打了电话,以防万一。过了一会
儿,麦尔把电话交给海伦,“还是你来听吧,冯老板有事报告。”
“好的。”海伦仔细听冯老板描述1004 号房间名叫维瓦莎·胡德的高个女士
正在干什么,是否需要他上去查问一下?
“别,冯先生,多谢。我知道她是谁。我们会处理的。谢谢您打电话来。”
“好吧,没问题。凯莱莫斯夫人,很高兴您又跟我们在一起。”冯老板从不忽
视职业客套。
“来这里我也高兴。您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您呢?”
“还好。再次表示感谢,再会。”
海伦放下电话,朝麦尔和威尼笑笑。他们在麦尔最宽敞的陈列艺术品的房间里,
房间色调由棕到黑。房里放的主要是手工制造的文物,而不是艺术品。一个保存完
好的阿伊达图腾占据了最醒目的位置;一张意大利设计的皮沙发贴墙靠放,后面挂
着一块安第斯驼羊毛挂毯;一副哥萨克马鞍放在小木桌上,边上是一套穿在棕脸人
体模型身上的日本铠甲;一架保存完好的法国十七世纪拨弦古钢琴;一组精美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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