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吉丁·史佩莱说,“我们就去搜索富兰克林山支脉一带整个错综复杂的山区吧。我们决不放过一个山沟和洞穴!啊!假如能够发现秘密,朋友们,我就是第一个迎接秘密的通讯记者了!”
“如果找不到恩人,我们决不回‘花岗石宫’。”赫伯特说。
“是的,”工程师说,“凡是人力能够达到的,我们都要去做。可是我还要重复一遍,恐怕只有他愿意见我们的时候,我们才能找到他。”
“我们就暂时住在畜栏里吗?”潘克洛夫问道。
“是的,”史密斯回答说。“这里粮食很多,又正好是搜查范围的中心。再说,如果有必要回‘花岗石宫’,坐上大车很快就可以到了。”
“好!”水手说。“不过我有一个意见。”
“什么意见?”
“现在好天气一天天过去了,我们不要忘记,还要航海。”
“航海?”吉丁·史佩莱问道。
“是啊,到达抱岛去,”潘克洛夫回答说。“也许苏格兰游船就要来接艾尔通回去了。必须送一封信到达抱岛去,说明林肯岛的位置,还要说明艾尔通在这儿。也许现在已经太迟了,那有谁知道呢?”
“可是,潘克洛夫,”艾尔通问道,“你打算怎么航海呢?”
“用乘风破浪号。”
“乘风破浪号!”艾尔通大声说。“早已没有了。”
“我的乘风破浪号没有了?”潘克洛夫从坐位上跳起来叫道。
“不错,”艾尔通说。“八天以前,罪犯们才在小港湾里发现它的,他们乘着它航海,后来……”
“后来怎么样?”潘克洛夫紧接着追问一句,他的心直跳。
“因为没有鲍勃·哈维掌舵,他们一下子撞在石头上。把船撞碎了。”
“啊呀!这些强盗、土匪、不要脸的家伙!”潘克洛夫大骂起来。
“潘克洛夫,”赫伯特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可以再造一只乘风破浪号,造一只更大的。我们全部铁器都有,双桅船上的整套索具都可以拿来随便使用。”
“可是你知道吗,”潘克洛夫说,“一只三四十吨的船,至少要五六个月才能造成呢!”
“我们可以想法子利用时间,”通讯记者说,“今年只好不到达抱岛去了。”
“有什么办法呢,潘克洛夫!”工程师说。“只好克制自己,冷静一些。但愿晚一点到达抱岛去,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害处。”
“唉,我的乘风破浪号!可怜的乘风破浪号!”潘克洛夫听说一向引以自豪的船遭到毁坏,他的心几乎碎了。
失去了乘风破浪号,对居民们说来,的确是一件值得惋惜的事情。他们一致同意尽速弥补这个损失。这个问题决定以后,他们就要开始在荒岛上最隐蔽的地方进行搜索了。
从2月19日破晓开始,他们出发探险,前后一共经历了一个星期。山麓的支脉和无数的分支形成了错综复杂的谷地和丘陵。这些峡谷的深处——甚至也许连富兰克林山的内部都要包括在内——显然正是他们应该搜索的地方。如果有人打算在岛上找一个别人发现不了的住处,那么到这里来是再适合也没有了。由于这些山谷的地形非常复杂,因此赛勒斯·史密斯只好严格地挨次进行搜查。
居民们首先察看了通向火山南部的山谷,瀑布河一开头就是从这个山谷里流过的。在这里,艾尔通把大家引导到罪犯们藏身的山洞里去。在没有被送回畜栏以前,他就是在这里监禁着的。山洞还是和艾尔通离开的时候一样。他们在里面找到不少火药和粮食,都是罪犯们从别处搬来贮藏在这里的。
山洞附近的山谷有枞树和其他树木覆盖着,他们全部都搜遍了。绕过西南支脉的拐角以后,移民们进入了一条峡谷,这里的景致很象那一带分布着奇形怪状的玄武石柱的海滨。峡谷里的树木比较稀疏,乱石代替了青草。野山羊和摩弗仑羊在岩石间纵跳着。从这一带开始,就是岛上荒芜的地区了。虽然富兰克林山麓向各处分散出的山谷很多,但是已经可以看出,峡谷和畜栏的山谷一样,遍布着树林和大量牧草的只有三条。畜栏的山谷西面靠近瀑布河河谷,东面靠红河河谷。这两股小溪由附近各个山涧会合而成。由于它们的滋润,使得山南一带的土地非常肥沃,溪水流到下游以后,和许多支流会合在一起,才成了河流。慈悲河则是由啄木鸟林中较大的泉水直接会合而成的,这种泉水伸展成无数溪流,使盘蛇半岛的土壤得到了水源。
这三条水量充沛的河谷,哪一条都可以被隐士选为藏身的地方,因为这里有一切的生活必需品。然而居民们搜查遍了,各处都没有发现人的踪影。
那么,这位隐士和他的住所,是不是在那些荒芜的峡谷深处、乱石丛中、崎岖的北部山峡或是熔岩流过的地方呢?
富兰克林山的北麓只有两条山谷,这两条山谷相当宽阔,却不太深,里面任何草木也看不见,只有铺在谷底的熔岩,零乱地散布着的许多岩石,包括各种火山岩石和大块的矿石。这一带需要较长的时间仔细搜查。这里有成千的洞窟,虽然不适宜居住,但是却非常隐蔽,很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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