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行_左道妖人【完结】(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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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西门行、明月明悲声大喊:“大梦法师~~~!”

    此时,半空中梵音诵唱,天敌老祖全身颤抖,七窍里透出七彩光华,哀号震天,声波震得每个人的耳鼓都流出血来,轰轰隆的大地震动,西门行大吼:“快走,封魔界要爆炸了。”明月明只剩一只手臂,勉力从怀里取出块黄布毯,向空中一扔,“天经地道,八方聚气,疾疾如律令!”一跃而上,然后西门行把我往毯上一丢,我嘶喊:“他们的魂魄一定要带走!”西门行扬扬手中八卦锦囊:“你放心都在里面了。”也跃上毯子,顿时风驰电掣激越而出。

   整个封魔界,开始崩溃,巨大的石头纷纷坠落,大地开裂,从中喷发出火焰熔岩,一付世界末日的景象,入口已经渐渐闭合,稍迟片刻就再也不去了。

    

    突然前面树起一个庞大的黑影,直贯天地,吼声道:“我要你们陪我一起死!”西门行一口血喷到天妖斩上,“上清天尊降魔法咒!”那剑浑身带着火焰直射天敌老祖眼睛,天敌老祖捂眼大叫,明月明也将剑一掷,灌注全身力量,竭尽全力把雷电激射出。

  

    天敌老祖凄厉巨吼,明月明瞅个空隙闪了过去,三人刚刚穿过入口,封魔界就愈合了。

    三人站在青草如茵,花香阵阵的坚实土地上,恍如隔世。

    “结束了吗?”明月明道。

    “结束了吧。”西门行叹口气。

    “结束了。”我喃喃说。

  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坟起三个小丘,树起三个碑,里面没有埋葬任何东西,只是寄 托了我们的哀思。其中两个在我生命里扮演了重要角色的女人,都为我牺牲了自己年轻

  宝贵的性命。

    后来的日子,,金水花园发生的千人毙命的惨案轰动一时,全国通缉金海房地产的 总裁林政昌,却不知道化身唐杰的血妖逃逸到什么地方,说不定又在干别的害人的勾当 。西门行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修行去了,而明月明在茅山勤加修炼,据说他师父有意传他 衣钵,我毕业后留校任教,教授法律。

    课余的时间,我就奋笔疾书,写我的过往,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从黑暗里伸出 一双素手帮我擦汗,路小柔的鬼魂一直陪伴在我身旁,她本身就半人半鬼,死后的结果 只是不能随便在阳光充足的白天出没,她的妒忌心还是很强,我不能接近别的女人,否则那女人晚上就会被吓得死去活来,我没有反对她这样做,因为我清楚自己已经不会再去喜欢别的人。

   有一天,阴雨绵绵,我上街买东西,路小柔就附在雨伞下,街上行人很多,过马路 的时候,我看着一个貌美的少妇出了神,没注意是红灯,差点被车撞了,路小柔气愤说:“要死啊,色迷迷地看什么看!”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看车,那车真的很豪华,我没看到过。”路小柔半信半疑。其实,我并不是看车,当然更不是看那个少妇,我是看少妇身边伴着的那个五、六岁的女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总认为在 什么地方曾经见过。

    

   绿灯亮了,我撑着雨伞过路,雨水滴答地打落伞面上,好象是弹钢琴,但没有阻碍我清楚地听到身后那女孩和妈妈的对话。

   “妈,我好象认识那个叔叔。”

   “胡说,小孩子不能乱撒谎。”妈妈训斥她。

   那女孩好象噘起小嘴:“是真的嘛,我真的认识他哦,他叫宁一刀嘛。”

    

   我眼睛里孕着的热泪终于夺眶而出,两行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掉落到地上的积水 里,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慕容爽,忘记以前,以后好好生活吧。”我心里叫喊。

    

    (全文完)

 

杂谈

 

谈狐论鬼

 

我孩童时候,极害怕黑暗的,以为昏夜是一切邪恶的源泉,总觉有黑影在身后跟着,在旁觑探。那时住在工厂的集体宿舍,回家时须经过一段漆黑冷寂的走廊,每当幼小的身子从门洞昏黄的灯光步入阴暗,便宛若踏错别个空间,黑暗、孤单、清冷让我联想起冰海底的沉船,疑惧地竖起耳朵辨别脚步里是否羼杂着另一双声音,又绝不敢回头察看。这种心里暗示给人的恐惧感难以言喻,愈想愈怕,越走越快,最后几近是狂奔了,走廊尽头的家,一扇绿漆的门,此时充满了生机和希望。扑到门前,慌张地掏出一大串钥匙,偏偏几把式样相仿的,试了一把又一把,害怕得连锁孔都找不准,背后的寒冷潮水般从容不迫地袭来。等得进屋,头件事便是将门死死拴住,还要顶上一根棍子,才长吁口气。回想过往,颇感好笑,探究起来,之所以有这样的妄想,无非是胆小,另一方面却源出大人们口里的故事。

大人们谈了很多鬼,绘声绘色的。有人说去鬼庙里的经历,据说某村有座荒庙,以闹鬼驰名,经常有不信邪的年轻人去过夜,测试胆量,结果往往是哭爹叫娘出来,他本人对这传说嗤之以鼻,与人争辩打赌,遂带上气枪,手电,还特地从村里拉了条线,在荒庙里点上盏200瓦的白炽灯,一切准备得妥当,他怀抱着气枪,压好铅弹,凭他的眼力,就算数十米外电线上停栖的麻雀也百发百中,自称神射手。他大声说话唱歌,抽着香烟,防止自己瞌睡。夜半时分,突然刮起了阵阴风,灯居然熄灭了,随后他感觉两只大腿上爬上两只冰冷的手,这一下真是魂飞魄散,也不知怎地挣脱了,逃出庙来。说到这段经历,他为之色变,似还余惊未定。又有人说鬼楼的故事,说在一个镇上,有一栋鬼屋,上下两层的砖木结构,是清末民初的大商人的住宅,后来不知为何衰败了,也曾转手过几人,却都住不长久,大家都传说这屋里有鬼,因此长年荒废着。有一年解放军来了,根据纪律是严禁打扰百姓的,天气寒冷,不便露宿街边檐下,侦察排长体恤战士的辛劳,正愁得叹气,得知有这样一幢住宅,自是喜出望外,便安排战士住了进去。作为一名优秀的侦察员,他事先将环境打探清楚,明白了这房屋的构造出路,二楼封闭着,不能知道里面的情况。夜里,战士们拥挤在楼下的地板蜷睡。排长独自值勤,他一边仔细擦拭勃壳枪,一边沉思着以后的战斗任务,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脚步声,二楼的门居然洞开了,然后是楼梯响,但是却看不到一个人!排长胆大心细,发现布满灰尘的楼梯面上出现了一只只脚印,木梯咿呀做响,他颤抖着扣动扳机,连开了6枪,声音陡然消失。待次晨,发现楼梯上只有一截发黄的香灰,战士们全搬了出去,排长亲自在这房子门上贴上封条,告诫人不得进入。还有人说过元宵的故事,说一个做汤圆贩卖的老人,夜里挑担回家,路过一处野林,有俩人拦着要吃,老人便盛予他们,俩人吃过给钱走了,老人为多卖了两碗高兴,喜孜孜归家,赫然发现钱篓有两张纸钱。这些故事让我和伙伴们听得又惊奇又害怕,却又不忍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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