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爱你一次,就一次,然后我们就一起回家。
他把CD播放机的耳机替她戴上,又把自己的也戴好。
随即他按下播放键。
即使是被痛苦绊倒的时候
也一定能够顺利地跨过难关
耳畔回荡起爱的旋律,他陶醉着,慢慢进入她冰一样的身体。虽然说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披着一层薄薄的安全套外衣,但她的冰冷还是让他冻得不行,连睾丸都缩回了体内。不过这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致,让他兴奋不已,身体内剩下的所有精液全部鱼贯而出。在幸福地痉挛过后,他满足地趴在她的身上,紧闭着双眼仔细体会着那幸福的感觉,一时间泪流不止。
请不要这样担心我
我会找个和你相像的人来爱
我的心很痛,简直不能呼吸。
这就是爱的痛苦吗?
在江藤佐智子那里找到真爱的时候,我高兴不已,但是如今,我懂得了失去真爱的痛苦,却变得害怕得不得了。
爱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失去它时也是如此可怕。
他看了一眼表,马上就十二点了。要是赶不上最后一班电车的话,就只能打车回家了,不过这种时候在新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到车的。蒲生稔觉得还是快点把事情办完为妙,于是他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摘下安全套然后穿上了内裤。
一会儿切割的时候可能会血液四溅,还是等办完事以后再穿上衣服吧。
菜刀的包装只有一个简单的硬纸板,外面再包上一层透明的包装纸。蒲生稔撕开包装纸,从硬纸板里抽出菜刀。他试着用手指摸了摸陶瓷制的刀刃,总觉得有点不是那么放心,这种程度的刀刃怎么看也不像能切开人类肉体的利刃。
早知道就买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切肉刀好了。
他这么想着,用刀尖向她右边乳房的下边刺了过去,只见她的皮肤随着刀的力道向下陷了进去,抬起刀一看发现被刺的地方根本完好无损。于是他换了个方法,改用刀刃的全部抵住乳房的边缘地带,像要把整个乳房平着砍掉似的,但他没有砍,而是压着皮肤按照前后方向移动菜刀,慢慢地锯了起来。只听见扑哧一声,皮肤被锯出来一个口子。
蒲生稔小心地沿着这个口子撕扯皮肤,把伤口扩大,沿着乳房的底部切了一圈。这就是所谓的切开线。
情况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么躺着死去之后血液全都堆积在背后去了,还是因为乳房周围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脉流,她的伤口只是渗出了一点血而已,甚至可以说好到一点血都没流。蒲生稔心想,可能这两个原因都有吧。
切割乳房确实是个比较辛苦的工作。他用菜刀顶着伤口前后滑动,一点一点地切深伤口。一开始切割工作还算顺利,但是不一会儿便嘎吱嘎吱响,慢慢地再也切不动了。蒲生稔本来以为刀刃坏了,拿出来一看发现上面满是滴滴答答混着血液的黄色脂肪。他把手指伸进切开的伤口掀开来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层好像鸡皮一样的黄色脂肪层。
蒲生稔把菜刀拿到浴室,在浴缸里涮了涮,涮刀的水是绘里香刚才用过的洗澡水。他把刀身上的脂肪洗干净之后,又回到屋子里继续干活。切了一会儿又切不动的时候,便接着洗刀。就这样切切洗洗的,蒲生稔足足花了十多分钟才切完她一边的乳房。
少女的乳房被切下来放在床单上,原本十分丰满的外形,如今却仿佛臭鸡蛋的蛋黄那样松散地软塌塌地摊在那里。不过就算是这样,乳房对于蒲生稔来说还是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他无法抵抗它散发出的诱惑,情不自禁地贴上前去,向它献上了饱含深情的一个吻。乳房上面还留一股香皂的香气,这让蒲生稔确信这块东西是少女身体的一部分。
他赶忙转向左边的乳房,开始切割作业。这一回他只用了五分钟就完成了工作。
等到蒲生稔看着手中捧着的这对软塌塌、好像随时可能瓦解流走的乳房,把它们按照切开口合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身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把这对宝贝装进去。不过他随后想起来他刚才买过半颗圆白菜,便剥下圆白菜的保鲜膜,用它小心地把乳房包好,已经没时间了。
蒲生稔赶忙穿上衣服,把所有可能成为物证的东西---菜刀、安全套、擦过精液的纸巾一股脑儿放进CD播放机的包装纸盒,CD播放机本身虽然有点大,但还是给他生生塞进大衣兜里。他拿起纸盒,准备一会儿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扔掉。
终于一切准备好了,蒲生稔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具尸体---那具躺在床上,露出胸前两个圆形的黄色伤口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蒲生稔觉得它身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魅力,它和自己刚刚爱过的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一堆丑陋的肉块而已。
蒲生稔心想,因为她就在这里面啊。他紧紧攥着手中装有乳房的塑料袋袋口。
他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宾馆,但还是没能赶上最后一班电车。他在刺骨的寒风中等了两个小时才打到一辆出租车,等到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蒲生稔几乎被冻僵了,他的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觉得最好先泡个热水澡暖和暖和。幸好这时候全家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他进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发觉。和平时一样,浴缸里还剩着家人泡过的洗澡水,稍微加热一下就可以了。他脱下衣服,怀里抱着塑料袋,径直走进浴室,小心地锁上从来没有锁过的浴室屋门,慢慢地将全身浸入浴缸里。过了几分钟后,他那仿佛缠绕在一起打了死结的身体才从僵硬的状态慢慢地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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