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顾后果点燃了引线。
仰望,仰望。仰望吧!
天幕正在坠落!
仰望
离去之前。
你必须知道,
放开视线,
仰望,因为天空
会落在你身上……
黄衣舞者看了看舞台的侧翼。上校布里格斯正兴致勃勃地用脚点着节拍,乐得合不拢嘴他的手下散布在舞台各个地警惕地注着现场。
装满从储藏室“钓”上来的史前文化能量罐之后,电动车加速离开维护走廊。进入一条石头細心蝴道。这条通道不但潮湿,而且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看起来已经有几个世纪没有人走过了。由于刚才一直倒挂在库房里:直到现在露可还觉得有些头晕。斯科特开车的时候,她在膝盖上层开了地图。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在维修通道里努力寻找和地图上模糊的标注相吻合的接合点。最后,她终于叫斯科特停车。斯科特下了车,顺着走廊的右墙在视力所及的范围内检视墙上的石块。
“就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露可听见斯科特说。露可看见斯科特把手按在一块石头上,突然墙壁像门一样打开了,里面露出另外一条走廊。它和现在的这条走廊垂直,一直通往下方。
“这就是通往音乐会大厅的走廊吗?”露可犹豫地问。
“我看倒像是通往地牢。”兰德在她身后说道。
斯科特回到驾驶座,把电动车开进了黑暗的走道,“兰瑟说这条逃生密道是当年建造这座房子的人挖的。”
“啊,但愿如此。”露可回答。这时,石墙在他们身后重新合上了。
通道陡峭的坡度对电动车的制动系统是一个巨大考验,但最要命的是他们三人已经把仓库甩到了身后。
兰德十分兴奋。根据他的测算结果,这条通道的确会把他们带往舞台方向。“小菜一碟。”兰德正坐在电动车后头的史前文化能量罐上面,这个位置很不舒服,“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就应该多偷一些。”
“别耍小聪明了。”斯科特生硬地回了一句,“我们还没跑出去呢。”
兰德把身子往两个座位中间靠了靠。”现在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音乐会还没结束,我们就拿到了能源,伦克会张开双臂欢迎我们的……”
“现在他怎么突然变成了乐观主义者?”坐在枪手座位上的露可不屑地说,斯科特松开刹车踏板,电动车又继续沿着斜坡疾驰。舅喟刚伸出手拢住头发,电动车的前灯却突然照到一堵石墙,它挡挡住了他们的出路。
“快给我停下来!”斯科特喊道,一把拉住了手闸。
电动车的尾部震了一下,它随着轮胎的死锁摆到一边,不过斯科特还是成功地把电动车停了下来,没有撞上石墙。三个人看了看那堵墙,纷纷思量刚才是否错过了一个弯道。
“我根本就没有看见岔道。”斯科特说,“根据兰瑟的地图,这里也只有一条通道。”
“到目前为止,这个地图还是正确的。”露可一边用手梳理着纠缠在一起的头发,一边补充道,“我们在哪儿走错了路?”
“也许我们得把那堵墙推开……”兰德提议。
斯科特正要下车看个究竟,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隆隆声。三个人无助地回头一望,只见一块巨大的石隔板从隧道的顶端降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过丁一小会儿,斯科特才说。
“他们一定在想办法拦截我们!”露可说。斯科特不同意她的观点,“再过十五分钟A/V干扰设备才停止运作。我想我们一定是——”
斯科特突然闭口不言,这时又一种新的声音打破了这座寂静的坟墓。起先,它还像石块摩擦的声音,然后逐渐弱化成丝丝低鸣,最后变成了清晰响亮的喷涌。
“水!”兰德喊道,“我们会被淹死的!”
第九章
这又是一个过犹不及的范例:我们从拍脑袋仓促决策到计划过于烦琐
——兰德,《逃亡笔记》
黄衣舞者在舞台上迈开大步,用手——指点着台下的观众调动气氛,一边把麦克风像套索那样在头上挥动。直白的硬摇滚节奏让听众兴奋起来,他们和着舞步向舞台方向迫近,她站在拥挤的前排喊道“让我们把狂欢进行到底!”
黄衣舞者了看人群中的安妮笑了。她来了个即兴旋转,同时扭动臀部催促乐队略微加大音量。她转过身以极其夸张的锯齿步横跨舞台,一寸一寸地向舞台边缘靠近,诱使歌迷上前加入她的行列。
伍兹和布里斯上校正在舞台的侧翼观看表演。
“她的表演真是不可思议!”布里斯说,伍兹留意到黄衣舞者像杂技团歌手那样快速旋转的时候,上校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她真了不起……好像有人要跳上来了。”
布里格斯已经语无伦次了。伍兹心中暗喜。“观众有失控的迹象。”他告诉布里格斯,关切的语气显得很不自然。伍兹指了指前排的观众,人群正用力推挤保安人员连成的人墙。“您不认为事先准备一辆警车更为明智吗?一旦发生紧急情况,我们可以用它把黄衣舞者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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