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更是高兴地跺着脚,拼命的鼓着掌,而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陈少实好象并没有为周围气氛所感染,只是一般性地鼓鼓掌。当然,这并不是说陈少实不喜欢奚秀兰的这首歌,从内心来讲,他还是很喜欢听这首歌的。他认为这首《阿里山姑娘》不仅歌词写的很美,而且歌曲也非常优美动听,使人有百听不厌之感!他之所以没有其他人那样的热情奔放,这是他这个人的个性使然,他认为,表演得好鼓鼓掌也就可以了,用不着那样手舞足蹈,甚至尖声怪叫!
在退埸时,王芳一直津津乐道:
“陈老师,你觉得今天这埸演唱会怎么样?”
“不错啊!”
“是吗!”
“当然了!”
“嗯?什么叫应有的热情?”
“你掌声不够热烈,脸上也没有兴奋的表情!”
“仅凭这些你就认为我对这埸演唱会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
“难道,这还不够吗?”
“我认为你的这个结论有失偏颇!”
“啊?那你说来听听。”
“我认为不同的人对情感的表达方式是不同的。”
“你这个不同的人是指什么人?”
“这就多了:从年龄上来说,有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以及少年人;从性别上来说有男人女人;从性格上来说,有外向型的有内向型的;从职业上来说,就更多了!你说,以上那么多不同类型的人,表达情感的方式能一样吗?”
“听你这样一说,倒也是这个理!但是,说来说去你没有说到你自已应当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已的情感!”
“你认为我应当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已的情感才算恰如其分?”
陈少实反问道。王芳看了看陈少实,没有立即作答,过了一会儿,她停住脚步,陈少实见王芳停住了脚步,也同时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啦?”
“我在考虑如何回答你的问题呢!”
王芳答。
“哦,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了!”
“这里人多,我到那边回答你的问题!”
说着王芳首先向体育旁边行道树走去。陈少实也只好跟在她的后面。走到行道树旁,王芳立住了脚步。
“这下可以说了吧?”
陈少实笑看着王芳。
“我想你应当是热情奔放,主动积极,不要象个老夫子!”
说着,王芳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陈少实,也不走路。王芳此言一出,陈少实心中了然。他从王芳的的行动,深知王芳的话其实是醉翁之意。他真有点儿不明白,王芳何以对他这个有家室的人作出了这样的表示!此时此刻他能说什么呢?他说什么,最终对王芳都是个伤害!他只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就事论事地来回答她的问题。于是陈少实说道:
“象我这种年龄、性格的人,表达情感的方式,只能是如此。这可能应了中国一句老话。叫做‘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奚秀兰唱得再好,我只能给她点掌声,仅此而已!”
陈少实有意把问题扯到奚秀兰身上,对王芳的话中话故作不知。说完看看王芳,见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的表情。王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陈少实也没有再说什么,过了大约有两分钟,这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腔。一声剌耳的汽车喇叭声,把他们两个从沉默中惊醒。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陈少实首先打破了沉默。说着,他首先迈开了步子。王芳跟在陈少实的身后。他们沿着汉州路的人行道,慢慢地走着,然后又转向通往市检察院方向的中华路,王芳一直跟在陈少实的身后,两人什么也没有说!走到中华路口,王芳忽然停住了脚步。陈少实仍是低着头向前走着,他不经意向身边一看,见王芳没有跟上来,他转过头来向后一看,王芳离他足足有三十米远了!他稍稍停了一下,又回过头来走向王芳。
“小王,怎么不走啊!”
陈少实走到王芳的身边,低声问道。
“走,上哪去啊?”
“送你回招待所休息呵!”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已回去!”
“不!时间不早了,你一个人走路不安全,严打斗争刚刚开始,社会上不太平呢!让你一个走回去,我怎么放心呢!”
陈少实的话说得很诚恳,王芳也就没有坚拒。于是二人又肩并肩走在中华路上。
“小王,你猜明天提审,陈爱美在和李华阳这件事上有什么样的说法?”
陈少实故意扯起陈爱美的话题。
“她还有什么样的说法?到了这种程度,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芳的语气很肯定。
“你的意思,她是愿意彻彻底底将自已的问题谈清楚的了?”
“我想应当是这样!”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如果李华阳仍然死不认帐,这个问题还真有点儿难认定的呢!”
陈少实有些担心。
“我们国家的法律,也不是以被告人认不认罪来定案的!没有被告人的供述,只要证据确凿充分的照样可以认定被告人有罪的,这个你难道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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