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恩朝收音机凑了过来,仔细听辨里面传出的歌。“嘿,是明美的歌!太棒了!”他伸出手拨弄着音量开关。
“嗷!别乱动,迪克森。”瑞克粗暴地关掉了收音机。
贝恩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显得挺委屈,“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想静一静,可以吗?”
贝恩愣住了,傻乎乎地挠了挠自己萝卜缨子似的棕色头发,“当然当然,你说了算。队长!你是头嘛!”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可怜虫,”罗伊发话了,“还要在这玩多久才能归队?”
“‘玩’这个词用在这里可不太合适,罗伊。”
麦克斯不禁莞尔,“现在你最需要的是像明美这样的美人的探视,这才对你的病情大有裨益。”
瑞克生气地回过头瞪着他,吓得麦克斯赶忙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嘴。瑞克又躺倒在垫得老高的枕头上,把脑袋立在掌心里。“不过,明美恐怕不会喜欢看到我被打败的样子。”
贝恩的话却热情洋溢,“那么,也许你该告诉她,你和我样,是个公认的王牌飞行员,中尉。”他大声地笑了起来。
瑞克重新坐起来,握紧了拳头,”让我往你的鼻子上来一拳怎么样!”
罗伊连忙站起来按住了贝恩的肩膀。他对瑞克说,“放松些,我的小老虎。贝恩只是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
尽管贝恩的块头大得惊人,但罗伊还是没赞什么力气就把他拎了起来。“在你对他的病情雪上加霜之前,我们还是走吧,大王牌。”
他拖着贝恩走了,突然罗伊回过头来,“很高兴看到你没有大碍。孩子。”
麦克斯却在问瑞克:“明美来过这吗?我还以为这束花是——”
“没有。那是海因斯中校送的。”
罗伊在门前停了一下拧开门把手,贝恩还是喊了出来,“可是,到底哪不对劲了?”
罗伊扣住他的胳膊,“我叫你快点走!”
贝恩只来得及向瑞克敬个礼,说声“再见”,就被罗伊拽走,离开了他的视线。
“啊,她能到这来看你,还给你送花。真不错,不是吗?”麦克斯紧追不放。“呃,队长?”他这才发现瑞克心不在焉地两手交叉,脑袋也耷拉在胸前。
麦克斯有些茫然地向他敬礼。“那么,祝您早日康复,长官。下次再来看您。”
在医院外面的街道上,罗伊告诉贝恩和麦克斯:“照这样下击,他会在医院躺上好几个月。看来我得想想办法让小弟早点摆脱这种压抑的心态。”
贝恩看着他,眼神比以往更加迷惑,“可要怎么做才好呢,少校?”
罗伊轻松地笑了笑,“我想,恐怕只有一种特效药能让他振作起来。”
“纷繁”是他最喜欢的咖啡厅,每天的这个时候,他们的生意总是特别好,因此克劳蒂娅花了点功夫才找到罗伊。
正当她在他对面靠窗的双人桌落座时,她给了他一个明媚、迷人的笑容。“你好,亲爱的。十万火急地把我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向前靠了靠,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是公事,还是私事?”
他笑了,那表情有些像街上的流氓,“两者兼而有之。”
她朝他打量了一番,“你提到关于明美的那一节最好是属于公事。”
“没错。我有个朋友情绪不佳,得想办法让他振奋起来。我得和她谈谈。”
她考虑了一下,“其实也很容易。这些天她正在拍电影,只要到摄影棚去,你每天都能碰到她。现在,我们可以进入私事的那一节了吗?福克少校?“
他的眼中荡漾起一丝爱意,“关于私事,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一起吃晚饭?”
他却站了起来,“没问题,亲爱的,但你得亲自下厨做那道着名的‘菠萝色拉’。不过现在我得动身了,七点见,好吗?”
她望着他再次消失在视野中。
SDF-1号又有了新的困难——补充军火,给战斗人员分发新的武器。训练刚刚补充的兵源,加紧运输各类给养,对舰体进行抢修以及完成设备保养工作——但他们现在却没有多少时间了。
没问题,福克少校。她估算了一下时间,共进晚餐,还有你事先压根儿没想到的,那就是明天的早餐。
第二十章
于是珊米迷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事情到了多糟糕的地步,克劳蒂娅。可现在正是我们到城里尽情享受和放松的时候!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对此,我惟一能做的只有向她们解释,说我们这些前辈都比较健忘,最后放骇人三重唱走人了事,不管她们出去干些什么,好几次我想把这点时间利用起来却都给她们搅黄了。
——摘自克劳蒂娅·格兰特中尉写给罗伊·福克少校的信件
布朗、康达和利克盯着街角的流动摊贩推着的售货车。在一种令人害怕和敬畏的内在冲击力的作用下,他们惊呆了——混迹在微缩人当中这么多天以来,他们首次感觉到这种冲击力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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