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歌声中,格罗弗陷入了沉思。享受着这少有的宁静时刻。
维妮莎、珊米和珙姆如往常一样手捧咖啡,做起了白日梦,仿佛那些“银太阳、金月亮”都已梦境成真,而爱情已经不请自来。
克劳蒂娅·格兰特重温了与罗伊·福克挽手走在伦敦漫天飞雪里的情景,她的爱人依然待在被明美的魔力打开的内心国度里。
甚至在一天前中途走出剧院的丽莎也被征服了,不过,她想起的不是卡尔·雷伯,而是林凯,那个对她所支持的一切都表示反对的美男子。
然而,这时林凯却在舞台两侧的帷幕里凝望着他的表妹,仿佛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心里既感害怕又觉安慰。他害怕民众将大多数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反而会忽略了和平的迫切性。但同时,他也承认明美是如此重要,她已成为飞船上每个人为之奋斗的精神力量。
不过,明美却不止一次地对自己的天赋和目标产生过怀疑。
她饱含泪水接受了那掌声、鲜花和爱,而在另一个遥远的陌生世界里,她的歌声将爱的情感带到那永恒的善恶斗争里。
还有谁,会比瑞克·亨特更清楚明美的理想?此刻,他正站在星碗剧院外面,将耳朵贴在镶满海报的环形外墙上。倾听着她的每一个音符。明美从一开始就是他的梦想,而现在更能确定,她,也将会是他的最终梦想。
第九章
虽然有几部电影如《金刚》、《五十英尺高女人的袭击》和《魔鬼玩偶》等在SDF-1号里非常流行,但或许我们应该更加注意另一部较不为人所知的电影——《维纳斯的轻触》,里面的女神雕像活了过来,她的歌声为每个人编织着爱的梦想。
——《丽莎·海因斯的回忆录》
太空堡垒收回右臂,猛扑向前,仿佛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它以钢制航空母舰为拳头强有力地洞穿了天顶星巡洋舰厚重的金属装甲,令它顿时瘫痪。就在那时,航空母舰降下一条前倾的平台,向被钉在半空的敌舰倾泻出全部火力。
“它被称为‘代达罗斯机动’,艾克西多说道,“显然是以那 艘航空母舰来命名的。”
布历泰命令重新播放录像,这批资料是为了研究地球人的战术而拍摄的:在凯龙的指挥下,左利尔的巡洋舰和另一艘驱逐舰在深层空间爆炸粉碎。而SDF-1号则临时返回到地球。
艾克西多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如果能迫使地球人再次进行同样的机动,那么这次获利的将会是天顶星人。
布历泰犹豫不决,他本想抱着开明的态度,完全不顾当中的一两点瑕疵而接受艾克西多的计划。如果说两年的战斗(按地球人的计算)能确定什么的话,那么惟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地球人的不可预恻性。然而,要全盘否定艾克西多的计划是一件痛苦的事。他和艾克西多一样,被多尔扎的威胁吓得心惊肉跳;地球人已变得空前危险,这一点无须再争论,然而,将佐尔的飞船毁灭而不是俘获它,则是一个疯狂的举动。缺少了隐藏在飞船里的“史前文化”,天顶星人不可能从洛波特统治者的枷锁下获得自由。对于这一点,多尔扎比任何人都清楚。
录像完结之后,布历泰抚着下巴说道:“我们要冒极大的风险。”
“是的,阁下。但回报也很大,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将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倘若能够迫使他们进行‘代达罗斯攻击’,我们就可以将一个战斗囊中队偷偷地送人太空堡垒内部。那样就可以完整无缺地俘获这艘飞船。”
布历泰满意地“嗯”了一声:“那正是我一直想做的事。但如何确保地球人会按我们的设想行动?”
“首先,我们必须依赖于这样一个事实:他们认为我们的行动是可预测的,而我们认为他们的行动是不可预测的。然后我们必须小心地移动旗舰,使他们的攻击指向船首,那里是我们防护最强的地方,接下来,将事先准备的战斗囊送人太空堡垒将会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唔……看来你已经全面考虑过了,艾克西多。”
这名畸形的天顶星人微微躬身:“请允许我发表意见,阁下?”
布历泰示意他自由发言。
“阁下,如果一百万艘皇家战舰和佐尔的‘史前文化’都在我们控制之中,我们将成为一股不可小瞧的势力。那时多尔扎和洛波特统治者将会掉转枪口,指向我们。”
布历泰微笑着,“还有因维德人呢?你考虑过他们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艾克西多针尖般的瞳孔突然放大,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自信。
“正如我们所知,这些敌人正在四处搜寻我们,”他的声音里透着寒意,“但他们定会遭受与地球人相同的悲惨命运,任何意图染指‘史前支化’的人也一样!”
就在布历泰向舰从发出常规警报之时,旗舰上的“微缩舱”里一片慌乱,卡利塔信守承诺,操作微缩转换器偷偷地“缩小”了二十名天顶星士兵;而利克也建守诺言,让卡利塔和另外三名明美的崇拜者挤入一架战斗囊里。
不久之后,指挥官将会发现出征的飞行员人数多于战斗囊的数目,但那不是他们现在需要担心的问题。天顶星人不会像地球人样对这些琐事过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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