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是对的、我整天无所事事地闲逛,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尤其身处这种事态当中,我更不应该这样。我不知道父亲能否理解,我想他会的。我要参军。”
确定帮不上什么忙之后,他们朝支离破碎的城区望了最后一眼,离开了这个地片,明美牵着瑞克的手。
罗伊带着骷髅中队的全体战斗机排成预定阵型,其余幸存下来的变形战斗机编队也纷纷开始集结。他们的仪表显示,外星人正在撤离。主炮射击之后,罗伊就没有向他们开过火。
人员伤亡相当惨重,但他们遭遇的敌人只是大队人马中极少的一部分。这是个令人伤感的念头,至于下次会怎样,他尽量不让自己考虑得太多。
不用再浪费时间犹豫了。“好了,小伙子们,”他懒洋洋的声音通过战术空军网络传到中队的每一架飞机,“我们回家。”
随着一声“是,长官”,他们开始匆匆撤离。变形战斗机集结在他周围,引擎喷射的火光照亮了太阳系边缘永恒的黑夜。他们凯旋而归,目的地是一艘飞船——这艘飞船现在却已变成了一尊主宰着这片空间的装甲骑士——罗伊不禁想知道,在它身上还会有多少奇迹发生。
好运是不会永远相件的,事情就是这样。变形战斗机的精英飞行队已经严重缺编,太多人牺牲了,填补这些空缺将是军方头等优先的大事,而且马上就得着手进行。那些高手中的高手必须尽快加入他们的队伍。
罗伊知道必须说服谁加入洛波特战士的行列。哪怕让我揪着他的脑袋撞墙也在所不惜!罗伊想。
幸存的变形战斗机加速返航,天顶星军队也暂时偃旗息鼓进行下一步的谋划。决心已下,所有的人都盯着即将穿越漫漫长路返回地球的SDF-1号。
未知……局势的方方面面都还是未知。而关于未知最好的一面,就是他们还拥有希望。
第二部 战斗呐喊
第一章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决定了第一次洛波特战争最初阶段的格局,那它就是亨利·格罗弗舰长与无顶星指挥官布历泰之间难烈言表的互动关系。事实上,他们都是在战争中成长的军人——格罗弗长期在俄罗斯的GRU部队服役;而布历泰,当然听命于洛波特统治者。如果有机会翻翻两位指挥官的原始航行日志,你会发现他们都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用于分析对方在各种局势下表现出的个性。在这种情况下,布历泰也许占有一定的优势,他手头还有大量古人道留的传奇故事可供参阅,它们同时也是关于微缩人社会形态的重要文献。但必须指出的是,布历泰的思维严重受限于早已植入他脑海的旧观念,他试图用这种观念解释自己遭遇的事物;甚至连艾克西多,这位专门从事星际间文化沟通事务的职业参谋,也败下阵来。从另一方面来看,格罗弗对他的战舰所知甚少,掌握敌情更是少得可怜,但他把全体船员的忠诚和智慧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他们在信息匮乏和真假难辨的情况下学会了发挥了自己的天赋。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但没有一个比土星光环上的那场战斗中SDF-1号战舰内部的团体协作更为典型。
——《第一次洛波特战争史》,第十七卷
佐尔的战舰SDF-1号像一条漏网之鱼,正在深邃的宇宙空间航行。在它新任指挥官的命令下,船体经历了一场剧烈的结构转变,整艘飞船的外形变得越发竞大威猛。嫁接在战舰上的远洋战舰构成了两条手臂。高高仰起的主炮塔像一对凛然不可侵犯的犄角,矗立在飞船头部两侧。
洛波特统清者会怎么看待战舰的这种全新形态?布历泰问自己。即便在变形之前,佐尔的战舰也和天顶星舰队拥有的每一条飞船有着天壤之别。依靠史前文化制造的飞船始终无法提供布历泰渴望拥有的机体变形功能。而且此类设计始终没有应用到军事方面,直到他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这位高大的天顶星指挥官正站在他飞船内部的舰桥里,一束光线穿过沉寂的空间投射出SDF-1号的影像。布历泰孔武有力的双臂正环抱在胸前,压在棕色的束腰制服上面。镶嵌在金属面罩上的人工独眼正捕捉着屏幕上漂浮不定的影像。
远程侦察机捕捉到了战舰的踪迹,并为他提供了分析和决断的依据,但这些侦察机和扫描器不是万能的,它们没能俘获敌人的飞船。
舰桥里配备了气泡形的观测窗,搬舰的宇航中心,极其宽阔的显示屏,影像投射区,以及一套全功能图表系统;通过它们,布历泰能够获取他麾下任何一条巡洋舰和驱逐舰收集到的信息。在这里,他能够跟手下众多的军官和数不清的独眼巨人型侦察船取得联系。但所有的这些,现在都无法提供他所需要的情报——关于微缩人行为特征的信息。因此,布历泰只能完全依靠艾克西多;可眼下,这位矮小的参谋却也显得完全没有头绪。
“指挥官,”畸形的参谋终于开口了,“我已经从所有可能的角度分析了敌人刚才采取的策略,但我仍然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执行这项并无绝对必要的变形。要知道飞船自然形态的改变往往会带来负面效应,一般都是很严重的灾难,例如引发飞船重力控制系统的失常。”“他们的武器呢?”“完全可以正常使用,除非他们把过多的能量转移到某个护盾防御系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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