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正紧张得全身发抖,白希桐突然推了推她道:“你看,那窗帘又动了……好像……”林丹仔细看去,窗帘的形状来回扭动,但明显可看出SOS这三个字符,重复了四五次。过了会儿,窗帘归于平静。林丹试探着走过去,抓住窗帘,也开始比画。白希文等了十几分钟没见动静,正有些失望,突然看见窗帘开始有动静,喜得大叫:“你看,你看,窗帘动了,也是SOS!”窗帘无风自动,看着怪瘆人的,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一想起那是在跟林丹他们传递信息,也就心里稍安。张秋红看着窗帘也重复动了几下,回复平静。张秋红试着将头上的发卡取下,夹在窗帘上,但过了很久,也不见发卡被取走,看来通过窗帘传递东西这一条行不通。可是,怎么样才能把消息妥善地传过去呢?张秋红又怕对方等急了,抓住两条窗帘,比了个“=”号出来。林丹回头对白希桐道:“可能是秋红和希文!她让我们等等。”白希桐脸上也露出喜色,但不知又牵动哪里的伤处,疼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白希文一看,耽误的时候很久了,一转眼,就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只能先回去,等没人时再想办法了。正在这时,却有脚步声向值班室走来,两人一急,闪身躲在门后。听见外面有人嘀咕道:“怎么又忘了上锁了?”推开门往里面略望了一下,又看到窗帘半闭,过去拉拢,也没有看到张秋红与白希文两人,退出去,咔嚓一下,上了锁。屋子里陷入死寂。
吞噬 第三部分 第十一章 脱困(1)
01
屋子里安静得不能再安静。那一声咔嚓声,似乎给大家的心也牢牢地上了锁,一下子踏实下来,再也不必担心有人突然闯入。两边又各自试着挪动其他物体,但互相都看不到。为什么只有窗帘两边都能看到呢?白希文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样?”张秋红也在埋头苦思。过了会儿,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张秋红过去,在窗帘上打了重复的两个结。平时闲得无聊,两人经常玩绳线游戏,可以通过一些简单的符号传达意思。一个结代表承诺、答应,两个结就是说死了的意思。在这里,张秋红希望林丹能够明白,这是向她传达门上锁了的意思。
这时白希桐体力恢复,也在屋里翻找。林丹看到窗帘上出现两个结,想了想,在屋里找了一遍,没有任何上锁的东西,白希桐也没有发现,便拉着两条窗帘,打了个交错的X。过一阵,张秋红见了,纳闷地对白希文道:“他们那儿怎么没有上锁?”“是说门吗?是不是他们没有留意到门?”白希文奇道,同在一间屋里,就算互相看不见,不至于连上没上锁都不知道吧?张秋红又试探着发了几个信号,林丹与白希桐反正不敢出去,便耐心地与张秋红沟通。过了一会儿,张秋红脸色苍白,看向白希文道:“有一件很奇怪的事,他们说,门没上锁,但出不去,看不清路。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过病房,出不去。”“那问问,他们是怎么来值班室的?”白希文也奇怪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林丹急了,这可怎么说得清呢?又过了一阵,拉住两个窗帘,比了一个像6又像0的形状。有一点出头,但极短。
“这是什么?”白希文看不懂了。张秋红难得笑出声来,“大一上物理课的时候,有一次老师系的皮带没系好,有一点点露出来了……林丹指给我看,说那是十二点零五分……”顿了顿又道,“我们进医院的时候,刚好是十二点左右,我们进来时,门自己关上了,说明他们是跟我们同时进的值班室。这十二点零五分,应该指的是时间。”“如果一切都好端端的,他们不应该明知道我们担心还在医院里不出去,而且这都好几天了。所以,也许有人看着他们,只有十二点吃饭的时间,他们才能溜出来?”白希文猜测。张秋红摇摇头道:“如果只是有人看守,我们怎么会跟他们就在一个屋子里而互相看不见?是不是有什么障眼法,所以他们眼里的世界,跟我们眼里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白希文苦着脸:“你莫非说那些奇门八卦之类的?那是武侠小说里的东西哦,咱们生活中真的存在吗?”“不好说……”张秋红也挠头,可是这分明是物理上解释不通的嘛,林丹就在窗户跟前,自己为何会看不见?
白希文点了点头道:“那就回复,我们知道了,问问他们有没有想到是怎么回事。”张秋红拉着窗帘犯开愁了,这只是平时解闷的小游戏,哪能传达那么多意思啊。想了半天没有头绪,白希文走了过来,先把一个窗帘窝成一个小圆圈,来回重复了几次,估计对方看见了,又招呼张秋红过来,把一边的窗帘弯成钩状,又把小圆点按在下面。张秋红恍然大悟,先头一个是句号,表示结束,第二个是问号,在发问。如果只有一个圆圈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话,两个符号这么一组合,估计谁都能猜出来了。又过了十几分钟,窗帘有了动静,一条波浪线。“这又是什么意思?”白希文傻眼了。张秋红苦笑道:“我们也没有玩过这个啊……”两个人猜了好一阵,两条窗帘都动了起来,形成了一条长波浪线。
“他们也不知道?”张秋红猜测道。白希文苦笑着点了点头。这可怎么办呢?“收音机!”张秋红突然叫了出来。白希文满头问号。张秋红解释道,“等一下,我问问收音机是不是他们的才能确定。”张秋红绞尽脑汁,比画了半天,对方终于传来了一个肯定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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