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瀚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 * *
“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把趴在桌子上打盹儿的小毛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谁呀,这么晚了,又有人报案吗?”小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去开门,边走边嘟囔着:“为什么每次轮到我值班都不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老大?”开门后,门外的人让小毛顿时清醒了。
“小毛,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警局?”哲瀚环顾四周。
“没有,我一直在呢。”小毛呆呆地望着哲瀚,莫名其妙地回答着。
“走,跟我去停尸房。”哲瀚转身拿了钥匙就走。
“这……”小毛的冷汗滴下来,妈妈呀,现在可是大半夜,去那地方,很邪门儿的,小毛嘴角抽搐地跟在哲瀚后面,暗暗地在心里叫苦:“老妈,说了我不想当警察,胆子小,你偏要,得,您儿子今天就要英勇地被吓死了。”
“咔哒”一声让小毛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哲瀚打开门进去了,开了灯,惨白的灯光照亮了一目了然的停尸房,哲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到处都是洁白的,根本没有血迹,可是,刚才的视频……
“小毛,你在外面磨蹭什么?”哲瀚头也不回地望着墙角陈放陈洛尸体的柜子,走了过去。
“哎~来了。”小毛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看到老大从柜子里抱出了尸体,脸色更难看了。
“刺啦~”哲瀚拉开了拉链,发现陈洛的左肩上血肉模糊,明显地缺了一块,缺口处还露出了暗灰的骨。
“啊!”小毛看到这些,眼睛都直了,当初是他和小张指挥人把尸体抬回来的,他们在开案情讨论会的时候还说陈洛的尸体是完整的,现在……
“小毛,你先别惊慌,这事有蹊跷,与你无关,别自责。”哲瀚拍了拍小毛的肩,把拉链拉上,将尸体放了回去。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一阵虚无缥缈的歌声从窗外传来,哲瀚皱起了眉头:”小毛,有听到什么吗?”
“没有啊,老大你怎么了?”小毛莫名其妙地看着哲瀚。
“没什么,我们走吧。”哲瀚拉着小毛关灯锁上了门。
“咚——咚——咚——”柜子里突然传出了沉闷的敲击声,不紧不慢,但是已经走远的哲瀚和小毛谁都没有听到。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开着车的哲瀚正心不在焉地思考着这一系列的诡异事件,又是那阵歌声,飘飘然传入了哲瀚的耳中,哲瀚紧急刹车,看着车外,四周空无一人,打开车门,走了几步,他没看到的是,车门下,一滩血迹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而副驾驶座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正呆呆地看着前方,直挺挺地靠着座位,一动不动,赫然就是韩雪依!穿着白色睡裙,颜色白得吓人。
“韩雪依!”哲瀚转身看到了车上的人,吓了一大跳:“你有病啊!?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哲瀚皱着眉头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在了雪依的身上,雪依没有动,依然直挺挺地看着前方。
“韩雪依?”哲瀚皱着眉头看着雕塑一样的雪依,心中猛地一沉,她的肩上多出了两只惨白的手,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爬上了雪依的肩头,阴沉沉地笑着。
“该死,我说过,你不许碰她!”哲瀚伸手拉着雪依的手,将雪依拉了过来,那只手,好冷!将外套裹在雪依的身上,哲瀚抱着雪依后退着,那个阴森可怖的女人也爬下了车,在那滩血中一动不动地匍匐着。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优柔的歌声在周围响起,包围了哲瀚和雪依,怀中的雪依冰得吓人,哲瀚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四周……
(——未完待续——)
(十六)点天灯
突然,一道闪电像一柄利剑划破了天空,不一会儿,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响,哲瀚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响在耳边。
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哲瀚腾出了一只手,将手挡在雪依的头顶上,保护着她不让她被雨点打到,怀中的雪依浑身冰冷,他不由地环紧了雪依,大雨中,车边的白衣女人还是一动不动地匍匐着,血,被雨水冲开了,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突然,瓢泼大雨骤然停息,一阵诡异的旋风扑面而来,旋转着的风沙迷蒙了哲瀚的双目,风势之猛,怀中的雪依都好像要被吹走一样,哲瀚闭着双目,不让沙石进入自己的眼睛,同时抱紧了雪依,他没有看到的是,怀中的雪依猛然睁大了眼睛,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哲瀚,脸色白得吓人,她将双手直直地向着哲瀚的脖子伸去,惨白的手指上,尖尖的长指甲闪着阴郁的光芒,如一柄柄利剑,离哲瀚的脖子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接触到哲瀚的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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