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哎呀,忘了告诉你。”
“什么?”
“又死了个人。”
“什么????”
“那个徐天想把门换成和别的一样的。死的是个装修工。是刘姐告诉我的。”
“我倒。”
“唉。”
“等我回去的吧,我想我快回去了。”
“嗯。”
白树英不紧不慢地出了旅馆,他不是个路盲,找到那里很容易,他进去了,可是那个拿本子的还没来。他在门边找了个座。
十分钟后,进来了一个褐色的本子,白树英往上看那个本子的主人,让他意外,竟是个绝色的女同志!
一头披肩的黑发,下面是秀气的双眉,一双闪动的眼睛,灵巧的鼻子,一张总挂着笑的精致的嘴,穿着春绿色上衣,一条牛仔,普通的衣服,却看上去分外好看。
“小姐,是找醉看红尘吗?”白树英马上回过神来,冲正要往里走的女孩子喊。
“你是?”她转过头来。
“我就是。”
“哦。”她坐下来。白树英把一杯扎啤递上去:“事先没想到您是个女孩子,所以点了这个,不知道小姐喝不喝。”
“喝。”她接过来,就呷了一口。
“那就好。”白树英也喝自己的那份。
“你找我是为了这个。”
“嗯。还要向小姐打听是从哪得到的它。”
“这个嘛,是我搬来时就有的。”
“哦。不知道是谁放的吗?”
“以前租的人啊。”
“小姐在哪里住?是老房子吗?”
“不是,是新房。”
这倒让白树英意外:“新房,可是这个本子什么时候写的呢?”
“我也不知道。”
“一会我可以和小姐去您住的地方吗?我和房东打听点事。”
她想了想:“好吧。不过你对这个本子很感兴趣。”
“是的。”
“能说说为什么吗?”
“这个……”白树英不知道对个女孩子说这些她会怎么想,他也一直想让这事保持低调,可是他要看到这个本子,必定要把这事说了。”
“可以啊,”他说,“不过我也想请小姐帮个忙,可以吗?”
“什么忙?”
“把这个借给我看看。”
她皱皱眉:“这个……”
“我不会把这个传出去的,我是真的要用,如果小姐不借,事情就没法子解决了,我为了它从大老远的沈阳跑来。行不行就是小姐的一个点头。我可以先把事情说给你。”
她想了想:“好吧。”
听了白树英的讲述,这个女孩子低下头。抬头时,白树英看到她的芳唇中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白树英的手一抖,酒洒出了一些。
“你说的我不能全信,我不能只听你说的就信你的。”
倒,白树英想,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到底是个白痴还是天才还是个混蛋呢?他这头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却说不能全听他的。
“那怎么样能让小姐信呢?”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看上去她真的不是天才。白树英痛苦地问道:“这也算回答吗?”
“嗯!”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因为我还没想好。先生看上去十分坚决,要是我想好了,我给先生打电话好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白树英呻吟道,太狠了吧?可是眼前这张可爱的脸让他没法子挥出拳头。
“什么时候?”他最后问。
“我会找你的。”
“小姐,您知道我的时间有限,拖得越久,越有可能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情,”他想到刚刚听说的又死了一个装修工的事,于是接着说,“所以越快解决越好,我不希望看到小姐迟迟不给回话,小姐最好能在明天给我答复,后天最迟,不知道小姐觉得怎么样?”
“嗯,可以,不过,这个东西你要拿走的也只能是复本。”
复本就复本,白树英想。他忽然想到,这个女孩子看的比他多,也许知道一些什么,所以这样?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可是东西在她那,他有什么办法?
“好吧。”
正文 十八 姥姥
白树英回去,心情坏极了,他有种被打败的感觉,还在这种关键问题上被打败了,而按理说,这正是最好解决的问题。这几乎是丢人的事,可是那女孩子毫不动摇的眼神在拒绝一切说教和理由,这是个很自我的女孩子,他没有办法对这样的女孩子施加影响,除非是在派出所。
他在考虑是先研究这个女孩子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秘密,还是研究那些已经公开的部分呢?
也许还是那个女孩子重要,因为那些公开的不多,而这个女孩子,可能知道的比公开的多,也许,她没有把全部的东西都拿出来,也许,她已经看完了这个本子,而本子写了什么,只有她一个知道,本子对她的影响,也没有人知道。如果说本子让她这样做,谁会说没有可能?对手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家伙,他的能力还没人了解。
这样一想,白树英坐不住了,他先给马学恩打了电话,说了这次失败,马学恩也很失望,但更多的是震惊,他说:“老弟,这么一个小丫头,却连警察都震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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