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是个周六,我于是去找萧红。
“看到我来,她非常高兴,可是马上就换成吃惊的脸色,我知道我脸上有多少青肿,和伤口:‘怎么了?又和人打架了?’
“‘没有。’我把事情和她说了,她良久不语。
“‘怕会留下疤。’她说。
“‘会吗?’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要是脸上可就难看了。’
“‘一个男孩儿想这些?’
正文 二十一 出走
“‘嗯……’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到学校。’
“‘这个,是有些问题。’
“‘他们会信我撞客了吗?他们一定会把我说成是精神病,把我看成个十分可的疯子,可能会有人要求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呢,不是这样,我还留着,被人时刻提防着,我也受不了啊!’
“她的表情写满了担忧,这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
“‘我该怎么办?’
“‘要忍。’
“‘三年?’
“‘不行了吗?我在这多久了?’
“我无言以对。
“‘可是我是来找办法的啊?真的没有吗?’我问。
“‘这个我是想不出来,全校都知道了,可是会说是闹鬼吗?把你一个打成精神问题算什么?无神论要坚持啊。你有办法说,我这不是撞客,我也不是精神病,而是有别的原因,也许还有可能。可是你能找出一个理由吗?’
“我得说,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和家人说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我后悔死了当初去那里。
“‘转学怎么样?’我问。
“‘现在已经不是转学的问题了,而是如何给个解释,你随时有可能被抓走!’
“是啊,这的确是个问题。
“‘那我不能被抓走啊。’
“她看着我,眼神告诉我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
“我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地进去啊,我说;‘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要去那里。’
“她低头想了好久,说:‘看来你只有顺其自然了,不过我想你还是要保持一个好的态度,尽量合作些。也许事情不会那么糟。’
“‘合作……’
“‘嗯。’
“‘……’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也没有办法啊。’
“‘我知道。’
“从萧红那出来,我更愁了,合作,好的态度,和这些狗屎?还不知道合作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呢。想想这些人看我时令人讨厌的眼神,我就没有决心去合作,呵呵,那时到底是小孩子。
“回到家,我仔细地想,我为什么一定要上学?文革的影响多少还是有的,我对上学还是没有好感,反正我不会饿死,不如跑了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开始考虑出走,我没想过车票和房子会不会卖给一个才13岁的小毛孩,而那时,又可以说没房子可买!我只想到凭着我,不会受委屈,没人认识我,我可以过得很自在。但是家人呢?他们对我很好,我要是走了,他们会怎么样呢?
正文 二十二 突变
白树英很无奈地看到电车没有再往上贴,那么等明天吧,应该会有新的。他看看表,10点多了,该休息了。
第二天就这样结束了,电车没有和他联系过,他知道事情可能不妙,这么重要的问题他无论如何不能吃亏,第二天11点,他给她去了电话。
没人接。
他马上就拨了马学恩手机,可是也是没人接!
这不可能,白树英又给他去了一次,还是没有人!
怎么办?想了想,他给旅馆去了电话。
“您好……”
“我找刘涵,她在吗?有急事。”
“您稍等,她马上来。”对方愣一下,说。
不一会,刘涵的声音传出:“你好。”
“刘姐好,我是白树英,还记得吗?”
对方想了想,的确知道这个人,可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马学恩的朋友。”
刘姐忙说:“是白先生啊。”
“是我。”
“你好!”
“五哥的手机打不通啊,你知道他家怎么去吗?”
“这个,得问我妹妹了。”
“帮忙,我和她联系一下。”
“好的,”刘姐就把电话给了他,白树英刚要关机,忽然想起来,“哎刘姐,你的妹子叫什么名字啊?”
“刘淇。”
“好的。”
把手机打过去,刘淇拿起来:“喂?”
“你好,是刘淇小姐吗?”
“是我。”
“我是马学恩的一个朋友,刚才和他通话,手机没人接。您能去他家看看吗?”
“没人接?可能他忙吧?”
“忙时都会关机的。”
“他昨天没上班。不过我没有他的钥匙,进不了他家。”
“这个……找开锁公司吧。”
“好的。”
白树英和她同时关机,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怎么办好,那个电车没有给他她的地址,他没有办法去她呆的地方查线索。只好等刘淇的回电。这时,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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