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这位大公子又来了,一见面就问:“丁处长,没事吧?”
“没事,就这么干坐着。”丁能回答。
“每次来你都没事做,这工作真舒服,我都有点羡慕你。”
“我就是一个雇员而已,怎么值得牛公子羡慕的?”
“咱们也算比较熟了,我就直接说吧,别人告诉我你对阴阳两界方面的事很有研究,能力不凡,我之所以能离开精神病院全靠你出力,今天我来是求你帮忙,请抽空带我去黄泥巷走一趟。”
“大公子,你这就为难我了,再说保镖不会同意这样做的,而且——如果别人知道这事,我的麻烦就大了,会被炒鱿鱼的。”丁能想推脱此事。
“最近我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保镖已经没跟着我。”
“可是——。”丁能感到很为难。
如果让公子爷满意,董事长那边就难以交待,这两位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物,真是麻烦透顶。
金钱的诱惑
“我的卡上有二十万,如果你能让我见阿紫一面,全部归你所有。”牛公子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信用卡扔到桌子上,直视丁能的双眼,表情十分坚决。
“我不会要你的钱,如果方便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做。”丁能显得很有立场。
牛公子毫不犹豫地掏出又一张卡:“这里有二十五万,全归你所有,我只要见阿紫一面,然后你悄悄的把我带回来即可,没人会发现这事。”
丁能悄悄咽下了唾液,感觉喉咙仍然发干。
他心里正在计算,这可是四十五万啊,老爸十多岁出来工作,辛苦到快退休的年纪,全部赚到手的钱加到一块也没这么多。
弄到手没多久的别墅要交物业管理费,各项目加到一起每年一万多元,宝马车做一次普通的保养得花几千块。
“我担心传出去之后会砸了饭碗。”丁能悄悄做了两次深呼吸,把银行卡拿在手里看看又放回去。
牛公子见丁能态度有所松动,更加来劲,把两张卡塞过去,然后作势欲跪:“钱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只求你帮这个忙。”
丁能明白这家伙并不会真的下跪,但此时确实无法再拒绝,于是急忙伸手将公子爷抱住:“牛哥,千万别这样,咱们慢慢再商量就是。”
两人配合得丝丝入扣,把戏演了个十足。
最终丁能长叹一声:“看到大公子如此情深,实在令我感动,就帮你这个忙吧。卡你先收回去,我会操办一切,至于消耗的费用,等事情结束之后跟你报账就是。”
“我知道这种事不容易,这样麻烦你我也是内心不安,请务必收下,如果不够的话尽管开口,一定补上,决不会让你倒贴。密码全是444888。”牛公子面带满意的笑容把卡强塞到丁能手里,眼神中似乎在说才花了这么点钱就把你搞定,真是便宜。
丁能心知如果再拖一拖,摆摆架子,肯定可以让这色迷心窍的家伙掏出更招人喜爱的信用卡。
凡事不可过火,这点道理他当然明白,如果做绝了,以后再见面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悄悄下楼,像间谍一样小心翼翼地摸到停车场,钻进丁能的车,驶向黄泥巷。
牛公子
行驶途中,牛公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卷得很粗糙的雪茄烟,问丁能要不要来一只。
“谢谢啦,我刚戒掉。”丁能说。
“我把中心掏空以后塞入大麻,吸起来非常之爽,这样的好东西应该尝一尝。”牛公子用循循善诱的口气说。
“还是不抽比较好,万一以后再也离不开这玩艺怎么办?”
“我那里有的是,只要打个电话来,送几公斤给你都没问题。”牛公子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大口。
丁能心想现在当然说得动听,以后恐怕不是这么回事,过河抽板可是当今社会流行的良好风气之一,这位公子哥恐怕也不能免俗。
想来那几名保镖恐怕也被买通了,以至眼睛半睁半闭,视而不见,现在没准已经躲到哪儿偷偷打牌去了。
“好不容易才成功戒烟,我得保住胜利果实。”丁能说。
“这辆车去年春节前老豆送给我的,现在成了你的座驾。”牛公子说。
“牛总真大方,我的心情只能用感激涕零来形容。”丁能说。
“车牌是我选的,想知道什么意思吗?”
“想啊,我猜了很久,一直不明白CD111有什么含义。”
“其实很简单,就是操蛋要要要。”牛公子得意洋洋地笑。
“哇,原来如此,有趣,大公子的品味确实与众不同。”丁能随口敷衍。
“这车你开着没遇到什么怪事吧?”牛公子若无其事地问。
“没有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可不可以说来听听?”
“去年我开着这车在中正路南段撞到一对夫妻,灭了门不算,还弄出一尸两命,幸好当时身边跟着一个保镖,赶紧和他换了位子,让他顶罪去做牢。”牛公子吞云吐雾,表情十分陶醉。
丁能心知肚明,牛贵财肯把一百万买来的车送给自己,其中必有猫腻,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幸而开了几百公里倒也没发现什么古怪,想来死难者的魂魄应该已经投胎去了。
“后来呢?”丁能心底有种冲动,想停车把这家伙从天桥上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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