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修理这混球吗?”阿朱问。
丁能摇摇头,他不希望阿朱出手,先前牛头的出现让他明白这世界有一种无处不在的力量,它们监视一切,无所不知。
如果阿朱因为帮助自己而失去绝好的投胎机会或者受到惩罚,那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情形。
丁能与站在车侧边的年青人目光对视了半分钟多。
“可能吗?我的速度一直就没超过五十码。”他说。
“今天早晨我们重新设置了这条街限速的标准,现在的规定是时速不得超过二十公里,你刚刚开到了四十七码,算是严重超速,必须严肃处理,需要扣证半年和并处罚款。如果有异议的话,我们的机器上有记录,不信可以过去看。”年青人说。
“这条街上比我开的快的汽车和摩托车比比皆是,一直有人超我车,为何不把他们拦下来?”丁能问。
“由于刚刚更改了限速规定,所以大多数市民还不习惯,我们不可能把所有超速的车都拦下,那样会引起严重的交通堵塞。”年青人理直气壮地说。
“这算什么?选择性执法吗?”丁能问。
“请下车接受处罚,态度不好的话我将会建议上级严肃处理你的违章行为。”年青人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似乎在表明,就是要玩死你,能怎么样。
这时丁能看到两个搬运工模样的人把一片限速二十码的牌子扛过来,放到一辆小卡车上,与此同时,其它人开始收拾路障牌。
丁能明白过来,一切全是针对自己。
“我猜想,先前那块限速六十码的牌子已经插回去了吧。”丁能若无其事地微笑。
“那不关你的事,不必劳神,目前的问题在于,你违章了,是情节极为严重的超速。”
“费这大功夫就为了把我拦下来吗?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接说出来,可以商量。”丁能平静地微笑。
“开宝马很了不起吗?信不信我没收了你的车?”年青人突然瞪圆了眼睛,流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
严重超速
丁能没有生气,只是伸出一只手拉着杏眼圆睁的阿朱,不让她下车扁人。
他平静地说:“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没收这辆车?”
“请你下车接受处罚。”年青人重复这句话。
丁能打开车门,站到地面上,阿朱虽然没有显形,却不再控制自身的阴寒之气,而是任由其自由散布在周围。
年青人的怒气迅速消失,表情开始变得惶恐不安,双臂抱在胸前,显得充满警惕性,仿佛如临大敌,就连走路时身体也在剧烈摇晃,仿佛喝高了。
鬼魂身上的阴气完全压倒了煞气。
丁能若无其事地走向停在路边的捷达,有阿朱在身边,他能够像一名勇士般无所畏惧。
这显然有些人仗鬼势的味道,但他丝毫不介意。
捷达内坐着两男一女,正谈笑风生,讨论前些天如何修理一名脾气暴躁的司机,把那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乖乖认错求饶,双手奉上罚款。
阿朱飘近捷达车,她依旧隐形,除了丁能之外谁也看不到她的存在。
车内的人立即停止讲话,神情颇为不自然,开始东张西望,流露出惶恐不安。
阴寒之气的入侵让他们感觉有些坐不住。
一名中年男子接过驾驶证和行驶证,往电脑里输入牌照号码,然后抬起头用结巴的语言说:“据接到的报案,这辆车于一个半月前在中大街西段撞倒一名老人之后逃逸。现在你得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你肯定弄错了,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丁能说。
“我们一向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果不老实交待,等到我们核实之后,你面临的惩罚会更严重,没准会做牢。”中年男子说。
阿朱怒不可遏,她飘到捷达车里面,坐到后排两个人中间,张开嘴朝外吹气。
车内的三人突然间受到强烈的阴寒之气侵袭,嘴咧开却说不出话来,脸上堆满了沮丧,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几位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真是辛苦啊,这么晚还出来工作,看着可怜,这里有二十块钱,拿去买点麻辣烫吃,暖暖身体,本子就还给我吧。”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阿朱把两条胳膊搭到旁边的人身上,故意释放出自身强大的阴寒气场。
对方斗志全无,伸出颤抖的手,乖乖把两片小本递还给丁能,然后接过二十元值的钞票。
异空间
直到丁能驾车离开时,那几个人仍然没有缓过劲,全都傻乎乎地呆在原地。
阿朱的阴气非常强烈,普通人根本无法抵御。
丁能明白这几位回去之后必定会病一场,体质变虚弱一些,就像一夜之间老了五至八岁。
他们此后将会比较容易碰上一些怪事,即俗称的撞邪,更容易生病,运气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变糟,打麻将输钱,注意力无法集中,容易忘事,学习能力下降,男的阳痿而女的阴冷。
如果注意煅炼身体,合理调养,折腾半年或许能恢复原样,但并不容易做到。
车子行驶在大街上,阿朱迅速恢复了快乐的心境,兴高采烈地唱起歌来。
公平地说,她有些五音不全,并且常常忘记词,以至乱唱一通。
但丁能就是觉得她的歌声悦耳动听。
距离黄泥巷已经不远,至多还有几公里,只需再经过一条街就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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