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点头,退出门廊,走到阿朱指定的墙壁前站定。
“你打算怎么弄,把我扔进去吗?”丁能问。
“差不多这样,你别紧张。”阿朱说。
“好的,来吧。”丁能咬紧牙关。
阿朱把丁能拦腰抱起,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乖宝宝,办完事以后赶紧出来,我在外面等你。”她温柔地说。
“你这样抱着我,感觉很奇怪。”丁能说。
“这样抱过很多次了,你才发现吗?”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我倒不觉得,就好象抱着一只漂亮和可爱的大狗狗。”
说话的同时,阿朱双臂发力往上使劲一抛。
丁能感觉自己突然间腾云驾雾,然后落到了墙头上坐着,一条腿在外,一条腿拖在内。
“好像力量没用够。”他对下面的阿朱笑了笑。
“我担心你摔伤,所以没用大力。”阿朱说。
丁能转头看看下面,发觉有个花坛,里面长着一株银杏树,旁边是一些柔软的小草,看样很土不会很硬,估计跳下去没事。
于是他朝阿朱送去一个轻松的微笑,挥挥手,然后跳下去。
果然没事,双足陷入到小草中,感觉十分安稳。
阿朱在墙外喊:“阿能,没事吧?”
“我很好,放心吧。”丁能回答。
“小心些,不行就赶紧出来。”阿朱喊。
“我会的。”丁能说。
城隍庙
城隍庙内异常安静,不可思议地静,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
丁能突然觉得有些不妥,这里有许多的树和花草,应该有昆虫的鸣叫才对,为何如此悄无声息?
目前他置身于外院,与城隍庙的中心,即大雄宝殿还隔着一面墙壁和大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有一些工作人员,庙祝或者保安和员工什么的。
最近这些年来,与宗教有关联的各种经营活动搞得可谓有声有色,财源广进,这里无论如何不应该如此疏于防范,怎么也应该有几个摄像头或者几只恶犬之类的治安措施。
本来应该大吼一嗓子,让庙内的工作人员知道自己到来,但他没有这样做。
他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因为庙深处的内部有些什么难闻的味道飘出来,感觉与屠宰场中有几分相似。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慢慢接近内院的墙壁。
一棵桂花树长得十分茂盛,部分枝叶伸到了院内。
这叫什么来着?似乎是桂花出墙。
他把手里的红烧猪肉罐头轻轻放下,然后是酒瓶子,接下来开始爬树。
许多年没做过类似的事了,但感觉并不陌生。
少年时代,他曾经常常爬到树上摘未熟的桃子扔着玩,有几次被毛毛虫弄伤了皮肤,出现了痛苦的水泡和红肿。
桂花的枝叶很发达,攀爬非常容易,仅仅用了几秒钟他就看到院墙壁内的情形。
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叫出声来,实在有些恐怖和血腥。
四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把两具女尸剥去衣服,其中一具的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家,被放到一边。
尸体周围的地面上全是血迹,有圆桌那么大的两滩。
女尸的年纪应该比较小,估计不会超过十六岁,正在露出的胸部显得还很稚嫩。
四名男子均穿着短小的汉衫,胳膊和肩膀上的肌肉均十分发达,仿佛NBA黑人选手。
他们的动作十分粗野,由于尸体已经僵硬,无法把衣服完整的弄下,他们就撕碎,把布条扔向一边。
丁能心里不禁怀疑,这帮莫名其妙的家伙是人吗?
城隍庙
四名超强壮的男子把尸体的衣服剥光之后,用爪子划破了肚皮,肠子露出来。
丁能觉得奇怪,为什么听不到声音,应该不会这样才对。
十几米外那群男子的动作非常粗暴,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还可以看到他们的嘴在动,显然有交谈,但就是无声。
仿佛在看一场一百年前的电影。
丁能不由自主的把脑袋往前伸,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因为他对此非常好奇。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他的脑袋刚伸过墙壁,声音出现了。
非常清晰,那是一具女尸的肋骨被折断的声音。
黑夜里听起来非常清脆,仿佛一只瓷碗掉到地上被摔破。
一名壮男说:“这个月才上交了十九名,还得再弄十一个才够数。”
“牛贵财这笨蛋没交够,还差三个。”另一名男子说。
“宋僵差得更多,还有八名定额尚未完成。”
听到此处,丁能把脑袋慢慢缩回来,离开墙内范围,这时声音完全消失了,再也听不到,耳边全是寂静。
他把脑袋再次伸进墙壁以内范围,声音立即出现,像先前一样的清晰和响亮。
显然有个不可思议的无形墙壁挡住了声音的传播,真是奇哉怪也,闻所未闻。
最近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怪事,所以丁能对这个现象倒也没怎么惊讶,而是视为理所当然。
做这样可怕的事,当然得悄悄进行。
“这两个老混蛋居然敢忽悠咱们,是不是活腻了?他M的还想不想继续发财?”
“距离月底还有八天,他们肯定会送来的,这些年一直都能够完成任务,我看此次也没有什么理由不配合。”
他们的话让丁能心惊肉跳,难道两位本市最著名的富豪与眼前这些怪东西是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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