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伤员低声问:“哥们,你真够狠的,起初我以为你多半会被打死,万万没想到,你挨了那么多拳打脚踹之后居然还能够还击,最终打倒四个流氓,我真是好佩服你。道上的人叫我张飞,以后有缘再见面的话,咱们交个朋友。”
“如果遇到麻烦,你要为我做证。”丁能说。
“当然,你我一同战斗过,算是患难之交,拼了老命也得帮你。”张飞说。
“多谢。”丁能说。
“你估计自己近期能够出去吗?”张飞问。
“说不准,也许今晚就走,也许会给弄死。”丁能说。
“我能猜到,你的对头这么有办法,趁机把你弄死在里面完全有可能,你要小心。”张飞说。
丁能点点头,慢慢走向门口,因为刘独峰在喊他的名字。
脱险
刘独峰告诉丁能,受成崖余委托前来看望并提供适当保护。
几个钟头前,大帅曾经打过电话给他的表哥,想要帮助捞出丁能,当时这位表哥没有当班,在一家洗浴中心泡澡放松,所以没有开机,未能及时接到消息,不然会来得更早一些。
丁能心想如果他们说的话全是真的,那么自己倒是安全了。
只是他们可信吗?
十几分钟过后,丁能躺到医院的病床上。
看到护士小姐巨大的口罩和冰冷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安全了。
治疗和检查持续了将近一个多钟头,然后医生说大部分是皮外伤,内脏和大脑应该没事,还得住院再观察一段时间,由专家会诊之后再做结论。
换病号服的时候,丁能看了看自己身体,发觉三分之二以上的部分都是青紫。
刘独峰问会不会逃走,丁能摇摇头说绝对不会那样做,请放心。
“小丁,那四个人是被你打成那样的吗?”大帅的表哥问。
“他们想弄死我,只好拼命反抗,打着打着,居然莫名其妙的打赢了,我自己都觉得太奇怪,估计是那帮家伙太差劲的缘故。”丁能说。
“我知道你念初中的时候练过拳击和散打,可从没听说你如此厉害。那四个人都是山京城有名的黑道组织的外围成员,平日打架砍人差不多算是家常便饭,搏击的经验非常丰富,并非弱者。”表哥说。
“我也不敢相信能够打垮那几个坏蛋,当时只想着自己肯定会被他们打死,呼救也没有用,所以就抱着拼命的念头,想在临死前咬对方几口罢了。”丁能说。
“我相信你不会乱来。”表哥说。
丁能一直是个和平主义者,性情温和而友善,从不惹事生非,加之待人较为圆滑,有些少年老成,能够处理好大部分关系。
“那个名叫徐老么的人说城里有人悬赏两百万要我的命,如果能够好好折磨我一番的话,可以多得五十万。”丁能平静地说。
“我听线人说了此事,然后又接到电话,成崖余说你在大号里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赶紧过来,还算及时。”刘独峰说。
丁能心想这个时候才出现还敢说及时到达,真是胡扯,如果自己运气稍差,恐怕早已经死得硬梆梆的。
脱险
护士将丁能的脑袋和四肢包扎得仿佛一只从坟墓里溜出来散步的木乃伊。
表哥说到外面买些东西回来吃,只留下刘独峰和另一名协管员守侯。
“我因为自卫打伤了这几个人,会有麻烦吗?”丁能问。
“现在还不能答复你,必须等到看过监控录像之后才能弄清楚。”刘独峰说。
“你不信任我吗?”丁能问。
“我尊重事实和证据。”刘独峰说,“但你并非一个平凡的人,对于你的能力我并不了解,也许你能够轻而易举的打败四名混混也难说。”
丁能哑然失笑,心想如果真有动作片明星那么能打,怎么还会弄成这副惨状。
死里逃生之后遭到怀疑,感觉真是不好受。
“你们的人在城隍庙里找到了些什么?”丁能问。
“到目前为止发掘工作仍在进行中,据说已经找到几百副乱七八糟的尸骨,其中一些刚死了不久。”刘独峰点燃一只烟,“听说你曾经报过案,还发了短消息给成崖余,我想问一下,你通过什么途径知道那里有这种怪事?”
“我亲眼看见万道德吃人,还听到它跟同伙的交谈,据说送尸体给它们享用的人就是宋僵。”丁能看了看对方的反应,想通过察言观色来确定这位貌似正直的年青人跟那位流氓大亨是否关系密切。
刘独峰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立即转头看了看身后,确认没有人之后才低声说:“这种事不可以乱传,会惹大麻烦的,除非你手里有非常具备说服力的证据,否则最好别提,当然跟我说一说没关系,但是绝对不可以当人肉大喇叭。”
“宋僵在宋氏集团成立十周年庆祝大会里那番真情表白你知道不?”丁能问。他无法猜透面前这位的心思,感觉对方和自己一样少年老成精。
“有所耳闻,听说后来宋僵经过治疗恢复了正常。”刘独峰说。
“当时我进入了庆祝大会现场,看到了全过程,如果这样言论和行为都可以风平浪静,安然无恙,那么我认为宋僵的地位确实不可动摇。”丁能沮丧地说。
“这城里很多风云人物背后都有问题,这没办法,你我升斗小民把自己日子过好就可以了,想太多没用的。”刘独峰看着天花板,眼神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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