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救星出现。大帅从车窗内伸出脑袋,泣不成声地说:“朱神婆,请你救救我的女人。”
“谁是你的女人?在哪?”朱神婆东张西望。
“你走过来一些就可以看到。”大帅说。
朱神婆走近,把脑袋伸入车窗中:“我没看到哪有女人啊?”
“十几分钟前还是一个女人,现在却变成这样子。”大帅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的衣襟,上面沾满了碎纸片和灰烬,还有几段锈蚀严重的细铁丝,以及一些焦黑的小粒木炭。
“哦,你的口味真是特别嘛,喜欢什么不好,干嘛对一只纸人产生兴趣。”朱神婆笑逐颜开。
众小姐听到有灵异事件,立即一轰而散,跑得远远的,仅有一名勇敢者出于好奇而留下。
“求你想办法救她。”大帅说。
“没办法,纸人就能活一年,有些由于制造工艺太烂甚至只能活七八个月。你就认命吧,改天到香烛店订制一个纸女烧掉,如果幸运的话,或许可以看到一名纸女出现,陪着你睡觉。”朱神婆说。
“她只活了半年多就死掉,难道真没办法吗?”大帅问。
“据我所知,从来没有谁能够救活一名纸人。”朱神婆说。
“可是丁能曾经修好过她,用一张印有帕丽斯.希尔顿头像的图片补到她脸上,然后点燃,制造出了这样一位可爱、温柔、善良、聪明伶俐的女子。”大帅说。
“那事应该发生在另一个空间里,人界不可能这样。”朱神婆说。
“你从前听丁能说过那事吗?”大帅问。
“没听谁说过。据学习过的有关地府和异空间的知识我得出如上结论。”朱神婆说。
香消玉殒
大帅哇哇大哭,泪如泉涌,悲痛欲绝。
这副可怜的模样激起了朱神婆的强烈的同情心,她和那名勇敢的小姐一道努力试图安慰他,她把鸡腿叼到嘴里,伸出油腻的手,温柔地抚摸大帅的脸,为其擦去泪水和鼻涕。
小姐甚至无偿贡献上她丰满的胸部,让大帅的脑袋靠入其中。
丁能想起阿朱,心脏立即出现一阵强烈绞疼感,他从未像朋友这样纵情大哭,但是悲伤的心情始终未曾消散过。
众人一起动手,把大帅扶到朱神婆的房间里,放到沙发中躺下,用一片不怎么干净的毛巾贴在脑袋门上,仿佛侍候一名病号。
众人的同情心来得快去得也很快,十多分钟过后,小姐拎着包走了,留下一张名片。
朱神婆上楼坐到电视机前,观看武侠剧,同时大吃油炸臭豆腐。
丁能从墙角找出从前喝剩下的啤酒,拿给猛男一罐,自己留着一罐,慢慢悠悠开始喝。
“哥们,今晚的事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猛男用告诫的口气说。
“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个我明白。”丁能说。
“我很担心,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必紧张,没人知道宋钟怎么死的。”
“嘘,小声些,千万别让人听到。”猛男紧张地看看四周。
其实一楼除了他俩之外只有躺在沙发里处于悲伤状态的大帅,朱神婆的电视机音量开得非常大,戏子们虚假的说话腔调清晰地传过来。
“没人听咱们的交谈,别紧张。”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你怎么好象一点事都没有。”猛男仔细看了看他的面部。
“不就是死了一个名叫宋钟的家伙,有什么大不了的。”丁能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膀,显得很镇定。
“切,你的心理素质倒是超级强悍,我好羡慕。”猛男说。
“我倒真有些奇怪,上一次校际比赛你罚丢了点球,事后表现得比今天糟糕得多,整夜像发情了猫一样在宿舍里跑来跑去。为什么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差劲?”丁能说。
借酒浇愁
大帅的哭泣声越来越低,渐渐平息下来。
丁能把一只烟塞到他嘴里,然后点燃。
“谢谢。”大帅说。
“有点奇怪,你从前不像这么有礼貌。”丁能感到诧异。
“是帕丽斯改变了我,从今以后,我将改变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因为在另一个世界的帕丽斯也不会希望我沮丧或者消沉。”大帅坐起来,眼睛还有些红,但精神状态不错,仿佛刚刚洗过澡,穿好了衣服从浴室走出来。
猛男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朋友能够如此之快地摆脱悲伤。
“你这样勇敢的面对一切,很令我钦佩。”丁能说。
“悲伤于事无补,我必须独自面对漫长的未来。”大帅说。
“很好,很洒脱,作为一名雄性生物就应该这样。”猛男说。
“我们到外面喝一杯去怎么样?今天是一个悲伤的日子,我的帕丽斯如流星般消逝,我将永远铭记这个日子。”大帅说。
“借酒浇愁吗?不必如此。身为一名男人,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把悲伤压抑在心底,不要泄露出来。”丁能说。
但是他没有能够说服大帅,最终三位年青人与朱神婆告别之后,找了一家露天烧烤店坐下。
啤酒和炸小虾立即送上来,丁能无精打采地开吃。
“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考虑如何安排将来的生活。”猛男压低了嗓音,看了四周,确认没人能够听到这边的交谈。
“你们不必紧张,切开宋钟脖子的是我手里的刀。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我承担全部责任。”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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