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惨吗?”丁能苦着脸。
“比你想象的还要更惨。”另一名老鬼说。
“我死掉至今有一年零七个月,被坏男鬼强暴了两百多鬼次。”女鬼愁眉苦脸地说。
“哇,差不多平均两天就被非礼一次,真是太不幸了。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呢?”丁能问。
“我怕啊,担心重入轮回之后变成猪或者鸭什么的就惨了,想去好人家得有关系才行,我跟鬼差和牛头马面都不熟,哪个组织也不肯收留我,既然混不上好前程,还不如就这么呆着,等日子久了,我也混成老鬼了再说吧。”女鬼说。
丁能看了看手术台上的自己,发觉呼吸越来越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再看心电图,心率同样在下降。
旁边的三只鬼同样也看到这样的的情形。
“说实话,如果你的躯壳彻底死在手术台上倒也省事省心,这样的话你就是一只完整无缺的鬼。”老鬼说。
“可我想继续活下去,哪怕是保留一点点希望也好。”丁能说。
“现在你回到躯壳里呆一会,或许有帮助。”老鬼说。
丁能点点头,回到自己的身体上方,摆好位置躺下去。
一旦回到体内,他的意识立即模糊了,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样做显然有用,几秒钟过后,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心率也稍稍快起来一些。
决不放弃
迷糊的状态不知过去了多久,回到自己身体内的丁能魂魄完全没有意识,也没有思维。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躯壳外面。
身体躺在床上,两条胳膊各插了一只针管,被单上挂着一只尿袋子,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感觉惨不忍睹。
大帅和猛男还有伍松站在床前,三人的表情均显得十分绝望。
朱神婆坐在窗台旁边的椅子里,不顾刺鼻的药水味,正专心致志地啃一只猪蹄。
“医生说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就一直这样了。”大帅沮丧地说。
“丁能居然成了植物人,真是惨唉。”猛男说话的同时抹眼泪。
“说句没良心的话,如果他一直无法活回来,不如人道主义解决,反正他感觉不到痛苦。”伍松说。
丁能走到伍松旁边,朝他瞪眼,大声喊:“我刚成为植物人,你就打算让我安乐死,怎么也得再坚持几个月吧,太不像话了。”
伍松完全听不到丁能的话。
“不行,只要丁能还有一口气在,就得让他活下去。”大帅和猛男异口同声地说。
他俩的话让丁能颇为感动,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丁能失望地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两人的衣服,直接放到了皮肤和肌肉内。
担心这样的行动对朋友的身体有伤害,他立即抽回手。
大帅和猛男毫无反应。
“真的这样想吗?”伍松苦笑,“据我所知,照顾一个植物人,每天的花费都不少,就凭医疗保险的那点上限,至多一两个月就指望不上了。”
“丁能户头上有一些钱,我有两万多块的积蓄,全拿出来,能顶多久就多久,走着瞧吧。”大帅低下头。
“我有一万多块存款,可以从妮妮那里借一些出来,反正她有的是钱,总而言之,就算倾家荡产也得让丁能维持下去。”猛男坚决地说。
“既然如此,我会跟黄老大商量,让他多拿出钱来,尽可能让丁能维持下去。”伍松说。
“乐观点看,顶一年应该没问题。”朱神婆说,“可是一年之后呢?”
决不放弃
丁能走到朱神婆面前,张开双臂在她面前蹦来蹦去,朝她大喊大叫,盼望她能够看到自己。
但是朱神婆毫无反应,依旧津津有味地啃一块已经光溜溜的骨头。
丁能沮丧地想,连朱神婆也看不到自己,那么还可以指望谁呢?
大帅说:“得雇用一个保姆来侍候丁能,如果有痊愈的征兆立即通知我们知道,再过十天左右如果他还不醒来,只好和他的父母联系,转告实情。”
“目前看来,只好这样了。”猛男说。
“丁能从前喜欢做什么,你们是他的朋友,应该知道,我听人说用一些极端的方法刺激植物人,有时会收到预想不到的效果。”伍松说。
“丁能不喜欢亲自下场踢足球赛,却很喜欢看英超,弄一台电脑来放病床头,把切尔西每星期的比赛放给他看,或者有效。”猛男说。
“他还喜欢看毛片,尤其是直来直去的美国片。”大帅说。
“这个也好办,用电脑弄给他看就行,每天看二十个钟头,看能否让他复原。”伍松说。
“他还喜欢吃黄泥巷里卖的烤霉豆腐和油煎土豆,还有小虾米,喜欢喝啤酒。”猛男说。
“弄一些来,隔三岔五喂给他吃,看有没有用。”伍松说。
“还有其它办法吗?”大帅问。
“找个漂亮姑娘来,打扮成阿朱的样子,跳艳舞或者做其它事,或许有效。”朱神婆说。
站在她旁边的丁能听得生气,心想自己的身体不知要受他们怎么样的折磨。
其它人也罢,朱神婆身为专业人士,为何也这么糊涂?
如果魂魄不在此地的话,他们无论怎样折腾都无效。
就算魂魄在此,那样胡闹恐怕也没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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