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对驾车驶入者视而不见,独自蹲在铁皮房子前抽烟。
丁能故意指挥黑车司机把车停到一户亮着灯的人家门外,然后走路过去。
“到底是哪一幢,你能够确实不会弄错吗?”大帅不怎么放心,低声问。
“当然不会,对于我的智力你应该有足够的信心。”丁能说。
“你刚刚做过一段时间的植物人,一般情况下,这种事对于思维能力或多或少有些不良影响。”大帅说。
“我觉得自己做了一星期植物人之后变得更聪明了。”丁能说。
“如果这样的话真是太令人羡慕了,我都想去体验一次。”猛男笑起来。
小区内空荡荡的,这个时间本来应该有孩子在外面玩耍,但这里完全是一片寂静,仿佛月球一样,看不到任何生机。
朱神婆指着前方小广场旁边的一幢小楼问是不是宋僵的房子。
丁能感到诧异:“确实是那一幢,你怎么知道的?”
“那幢房子的位置非常糟糕,早晨阳光照耀到池塘表面反射进窗子里面去,这叫做血盆照镜格,是为大凶,而且前后的房屋居于两侧,呈品字,偏偏宋宅位于前端,出头鸟是自找苦头吃。总而言之,不对劲的地方还有好几处,住在其中的人多半要倒大霉,这完全是预料中事。”朱神婆说。
“有这么玄乎?等我有钱买房子的时候一定得请个风水先生看看。”大帅说。
四人走到属于宋僵的房子前,确定四下无人,并且没有摄像头指着自己之后,他们翻越围栏蹦到院子里。
朱神婆用纸折成一个小人,从门下端的缝隙里塞进去,然后指挥着这东西打开窗子,准备弄坏栏杆钻进去。
丁能采取了更为简便的方法,他弯下腰,从门旁边的小灌木丛里摸到钥匙,直接打开了门
别墅
室内没有霉味或者贯有的不新鲜味道,看样子虽然没人住,窗子也不曾完全紧闭,空气仍然流通得不错。
进入房间之内,丁能直接弄亮了电灯,然后从酒柜里摸下一瓶全是洋文的红酒,用拨塞器弄掉软木塞子,对着嘴饮下一大口。
他的行为让同伴目瞪口呆。
“哥们,太过分了些吧,咱们不是此间主人,应该小心些才对。”猛男说。
“不必紧张,我们理应享受更好的生活。”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刚才你怎么知道钥匙在矮树丛里?”朱神婆问。
“我看到了一名年青的鬼,形体已经破碎,非常勉强的拼结在一起,一阵风就可以吹散,他告诉我钥匙藏在什么地方。”丁能说。
“阴眼还能带来这样的好处,非常难得。”猛男说。
大帅四处转悠,伸手轻抚桌椅的表面,发现只沾到了淡淡的少许灰尘。
对于这个城市的空气质量而言,这样的情况说明这房屋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定期有人前来清扫整理。
“我很担心,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没准明天早晨天不亮就会出现几名清洁工或者保姆之类人物。”大帅说。
“刚刚那位形体破碎的鬼哥们告诉我,昨天早晨刚来打扫过,一般情况下,再过四天才会有人来。”丁能说。
“我想敬这位鬼哥们一杯,怎么做比较合适?”猛男问。
丁能打开另一瓶红酒,从下面摸出两只杯子,积压倒了半杯放在桌子上,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平静地对猛男说:“请吧。”
“哥们,我先干为敬。”猛男举杯倒下喉咙。
在丁能眼里,形体破碎的男鬼把鼻子凑近酒杯,使劲嗅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
男鬼说:“谢谢,刚才听你们的谈话,确信是为了对付宋僵而来,我拼了老命也要支持你们,请安心休息,这幢房子里目前没人,我会在外面守候,为你们放哨。”
丁能微笑:“宋僵已经死掉,目前在鬼街成为了统治者,我们打算先对付占据宋僵躯壳的妖魔,如果可能的话,还想消灭宋钟,希望你可以把所知道的情报尽可能提供给我。”
男鬼点头,然后慢慢穿透墙壁消失。
报应
朱神婆拿出一叠符纸,张贴到各个门窗上,嘴里念念有辞,煞有介事地作法和布阵。
先前已经见识过她的手段,此时谁也不敢讥笑她,三名青年人凑在一起喝酒,低声交谈。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猛男问。
“多喝几杯,然后睡觉,明天慢慢考虑这事。”丁能说。
“切,太不严肃了,咱们在跑路,而不是度假。”猛男说。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丁能问。
“让朱神婆画几道隐身符,我们贴到身上,潜入宋僵的住宅,先灭了首恶,然后再把那帮坏事做尽的寻尸队杀光。”猛男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方便的话,看到钱和珠宝古董之类东西就顺手捎带拿走,咱们应该学习梁山勇士,做一些劫富济贫的事,我们非常穷困而宋僵很富有,在替天行道的过程当中改善一下民生是理所应当的事。”
“听起来非常完美,理由很充分,感觉咱们会成为救世主。”大帅笑起来。
“可是细节方面有所欠缺,首先神婆的隐身符有时效性,仅能维持半个钟头而已,再说我们真的能够消灭那些训练有素的寻尸队成员么?”丁能问。
“有朱神婆在,一定会有办法。当初万道德多么厉害,我们同样宰掉了它。与对手相比,我们的优势在于有一位可信赖的茅山术传人。”猛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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