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车里有剃须刀吗?”人渣问。
“有,小剪刀也有一把。”丁能说。
“你会修剪头发吗?”人渣说。
“没试过,但是可以学习,毕竟被人剃过很多次,估计可以弄好。”丁能说。
“那好,你帮我弄一下。”人渣说,“以免我去理发店之后被人认出来。”
“别自己吓唬自己,没有谁整天盯着通缉令看,风头已经过去了,贴到公告栏里的那些与你有关的纸片早已经被性病广告覆盖了好几层。”丁能说。
“还是你帮忙弄一下吧,这时候已经没有开着门的美发店了,仍然营业的那些全是妓院。”人渣说。
“这倒是真的。”丁能下了车,准备去拿剪刀和剃须刀。
人渣靠在座位里,迅速进入迷糊状态。
丁能拿着修面用具过来时,人渣紧张地醒转,鼻腔里吹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大泡泡。
“抱歉,我太累了。”人渣居然在喘气。
经过一番认真仔细的折腾,丁能成功地把人渣弄出了一个仿刘德华发型,乍一看倒也蛮像回事。
这期间人渣睡着了几次也醒转了几次。
丁能把车内的照后镜翻转向下,乐呵呵地问:“看看行不?”
“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来你有美容师天赋。”人渣咧嘴开心地笑。
改头换面
丁能把剃须刀留下,让人渣自己动手解决问题。
两人告别。
破捷达缓缓开动,一只手从窗子伸出来挥动。
夜色茫茫,城市一片寂静。
目送那车消失在街角,丁能长出一口气,感觉很是轻松。
但愿人渣能够找到理想的安居之所,从此彻底消失,再也别出来露脸。
这家伙太危险了。
丁能回到自己的车内,驶回酒店,途中停下买了两公斤囟牛肉,准备带去给朱神婆当夜点。
回到房间内,朱神婆正在四处翻找,显然是肚子饿了。
“还有吃的吗?”她问。
“我刚买了一些。”丁能举起袋子。
“真香,我嗅到味了。”朱神婆笑颜逐开地跑过来接住,撕开包装,开始大吃。
“你看到我留下的纸条了吗?”丁能问。
“没有,在哪?”
丁能心想还好自己平安归来,没有被半疯狂状态的人渣开枪打死,否则不知会怎么样。
这老太太也太粗心大意了。
仔细寻找了一番,在桌子下面的地毯上看到了纸条,他捡起撕碎,扔到垃圾篓里。
“你到外面去了?为何不通知我一声?”朱神婆问。
“跟人渣见面。”丁能说。
“哇,小心些,那家伙可坏了,简直就是穷凶极恶,浑身上下找出一点点善良的味道。”朱神婆说。
“他说整个城市里只信任我一个,没办法,只好出去见一面。”丁能说。
“没事吧?”
“一切顺利,帮他剃了头,然后送他离开,就这么简单。”丁能说。
“听说人渣在差人的通缉令上价值几十万。”朱神婆说。
“所以他紧张得不行,老是怕被抓。”
“怕是应该的,不怕才怪。”朱神婆说,“听说人渣卷走了许多钱,你应该找机会把他打晕,然后玩一手黑吃黑。”
丁能愕然:“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嘛?”
“我喜欢钱,虽然无法拥有,但是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渴望。”朱神婆说。
见鬼了
当锦衣卫头目的死讯传来,丁能和朱神婆正在接待一位疑心重重的富商。
这位富商怀疑已经死掉的前妻总在家里转悠,给自己带来噩运,想要将其赶走,弄得越远越好,如果可能的话,最好直接送去投胎,别让她再露脸。
丁能与富商约定了时间,然后送出门去。
他把手机拿给朱神婆看,上面有成崖余发来的短消息,说锦衣卫头目莫名其妙地死在宿舍内,希望与丁能面谈。
通过电话之后,丁能与成崖余约好到咖啡屋内见面。
“什么时候回来?”朱神婆问,“现在才下午十六点,距离打烊还有得一阵。”
“说不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快赶回。”丁能说。
“我可以应付除收费之外的一切事宜,如果需要顾客付账的话,恐怕得打电话给你联系。”朱神婆说。
“收费的事交给秘书处理。”
“她能弄清楚标准吗?”朱神婆问。
“反正弹性挺大,尽量多收些就是。”丁能转头一看,发现朱神婆已经捂上耳朵。
他跟秘书小姐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项,急忙赶出门去。
因为电话里成崖余的声音显得十分焦急,如丧考妣。
他不明白,锦衣卫死掉了,成崖余应该高兴才对,因为竞争对手兼情敌没了,干嘛紧张呢。
到了约定地点,身穿便服的成崖余已经等候了一会儿。
“哥们,你终于来了。”
“看你紧张得。”丁能微笑。
“锦衣卫头目死掉了,原因不明。”成崖余说。
“又不是你干的,为何这么沮丧?”丁能说。
“当然不是我干的,我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成崖余说。
“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证据。”丁能说。
“你怀疑我?”成崖余问。
“当然不是,我对情况一点也了解,怎么谈得上怀疑。”丁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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