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决定打听一下这事。
小楼临街位置是一家理发店,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身穿白色长风衣,坐在门口织毛线。
丁能走过去,微笑着说:“你好,请问阿朱住在这里吗?”
女人报以亲切的微笑,摇摇头说没有这人。
“她喜欢穿红色衣服,头发长长的披散到腰部。”丁能描述阿朱的特征。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这位女人阿朱是只鬼。
“我住这里十多年了,没见过你说的人。楼上倒是有个喜欢穿红色衣服的女人,她在此租房住,但头发不怎么长,跟我差不多,你可以上去看看是不是她。上面正中那间就是,她常常开着门睡觉。”女人指着内部的楼梯入口说。
丁能走进去,发觉与上次跟在阿朱身后进入看到的情况完全不同,内部狭窄而阴暗,散发出难闻的霉味,令人忍不住怀疑秋天到来时,木墙和木制窗框上会不会长出银耳或者某种蘑菇。
他踩着古旧的木板楼梯攀上去,有几处非常低矮,差点碰到脑袋,得弯下腰才能通行。
楼上仅有三个小小的房间,其中有扇门开着,里面有位肥胖壮硕的女子躺在床上,呼吸道内发出愉快的鼾声,过分庞大的胸部几乎暴露无遗,短短的红色裙子掀起在腰腹处,露出粗大和洁白的腿,黑色的内裤显得很刺眼。
鬼的娱乐
她当然不是阿朱,她的体重肯定超过九十公斤,据说有些男士就喜欢这样的肥胖女子。
丁能感觉到一丝失望,他转过身,轻轻往楼下走,以避免惊醒这位熟睡的女子。
走到楼梯中部,已经能够看见楼下的理发师和板凳,一切都很正常,现往下前行几步就能踩到实实在在的地上。
意外再次出现,眼睛看着明明是一级木台阶的地方,脚伸过去却踩了个空,他的手本来扶在护栏上,此时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于是他摔下,眼前的东西似乎是水中的映像,完全是一片虚空,他毫无阻碍地穿透过去。
当光线再次亮起,他发现自己置身于阿朱的房间内,五名面色苍白、口中有獠牙的男女鬼躺在地板上,赤身露体挤成一团,正在胡天胡地乱来,全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其中有一位是旧识——阿紫。
鬼男女对于丁能的突然出现视若不见,几乎毫无反应,仍然继续他们的乱来活动。
由于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眼前的环境再次发生莫名其妙的变化并未让丁能感到惊慌,有时他觉得其实做鬼也不错,那仅仅只是另一种生命形式,并非不可接受。
丁能目前担忧的只是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回到正常空间。
“帅哥,来找阿朱吗?”被两个男鬼压在下面的阿紫问。
“是啊,路过黄泥巷,突然想见见阿朱,不知怎么回事就来到这里,没影响你们吧?”丁能说。
“当然不会,一般情况下有人在旁边观看大家会玩得更来劲。”阿紫说。
一名男鬼小声抗议:“阿紫,专心些,像刚才那样哼几声,别让我感觉自己在演独角戏。”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聊天享受两不误。”阿紫脸上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接下来发生的事把丁能吓得差点晕过去,阿紫的脑袋突然离开了身体,带着一截脖子,缓缓飘到丁能面前半米处,悬停在空中。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仍然在与其它鬼亲热,手臂和腿与同伴密切配合,抚摸和拥抱的动作丝毫不出错。
“啊——!别过来。”丁能被吓得大叫,腿一软坐倒在地,双手挡在身体前方,做出一副可笑的防护姿势。
其余的男女继续亲热,他们爆发一阵大笑,显然是因为丁能的失态。
鬼混
阿紫的头颅浮在空中,苍白泛青的脸上带着笑容,温柔地对丁能说:“很抱歉吓到你,我还以为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呢。”
丁能愣了整整一分钟多的时间才慢慢定下神来,终于可以平静地说话:“你这样会死吗?”
“当然不会,随时可以归位,在这个距离上,身体的感觉可以完整无缺的传导到意识里,就像保持连接时一样。”阿紫说。
“我不太明白,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的身体依旧在享受亲热过程,这样会影响你的思维吗?”丁能问。他不相信可以如此一心二用,感觉太怪异,有些无法接受,总认为就算是鬼也不应该如此离谱。
“当然会有影响,比如兴奋到极致开始高潮的时候,我可能会大喊大叫或者哼哼,你不要觉得太奇怪就好。顺便问一下,你想加入我们一起玩吗?很有趣的。”阿紫说。
“我不怎么习惯这个,没影响到你们就好。”丁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
其余的鬼在亲热的过程当中抽空招呼丁能:“兄弟,过来一起享受吧,请放心,我们会照顾你,不会有事的,那些什么人与鬼亲热过后会死掉或大伤元气的说法完全是胡扯,不必相信,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只有快乐,没有其它东西。”
丁能朝说话的鬼做了个不必的手势:“多谢了,你们继续玩吧,不用考虑我。”
“你这人有点意思,如果什么时候厌倦了阿朱,可以考虑一下我,对于你这样的年青人来说,有个女鬼做情侣应该是件很拉风的事。”阿紫说。
“我跟阿朱其实没什么。”丁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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