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也无可奈何,反正他们不会弄坏什么东西,所以由得他们自由自在。
朱神婆大声说:“平时你们一个个吹嘘自己能耐如何了得,跟牛头马面怎么怎么熟悉,差不多称兄道弟,认识的猛鬼厉鬼成群结队,城隍爷都常常跟你们混在一起集体打手枪,现在为何一个个都不出声了。”
姓卫的中年男鬼说:“我们这个群体里的成员都是死于四五十年以前,那个时代就流行说大话假话空话,简称假大空,习惯了,死掉也没能改过来,生前都这样,上头爱听什么就说什么,只要自己没事就好,至于下面那些所谓群众是用来欺骗和愚弄的,你想一想亩产都能到万斤,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事。”
“我明白了,你们根本就是一群废物鬼,光会说不会练。”朱神婆摇摇头,满脸沮丧。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可以去骚扰外面的妖,让它们注意力无法集中,或者感觉不舒服,应该有些用处。”中年鬼说。
“你们无法显形让人看到,当然也没办法让妖看到,怎么弄啊?你们能够附到妖体内吗?肯定也不能。”朱神婆说。
“大家放松些,没什么,我已经联系到救星,几分钟过后就能到达。”丁能说。
“唉,早说嘛,弄得小朱为你着急,让我们挨骂。”中年男鬼抱怨。
“我也以为你们几位很厉害呢,所以抱着非常大的希望,想玩一招里应外合,弄一场完美无缺的胜利。”丁能说。
众鬼面有惭愧之色。
逃生
丁能从抽屉里拿出一堆冥币,放到一只盆里,支到厨房的抽油烟机下面,念着朱神婆的名字,用打火机点燃。
众鬼看着他烧纸钱,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前来帮忙,这些钱交到朱神婆手里,由她负责招呼大家吧。”丁能说。
“小丁,前面你烧给我的钱还没用光呢,不必这样客气。”朱神婆说。
“没什么,尽管花就是,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丁能说。
他心想,当初朱神婆生前合伙开工作室的时候应该分给她的钱有一百七十多万,这些钱全在他掌控之中,如果全拿来买冥币烧掉,估计一个月内地府鬼街的通货膨胀会超过三位数。
朱神婆的大恩大德,有生之年得努力报答才行。
冥币迅速化为灰烬,越烧越旺,火苗直蹿入抽油烟机的风扇内。
几名老鬼眼中冒出贪婪和期待的目光,显然对冥币有着浓厚的兴趣。
朱神婆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怪模怪样的卡,式样与人界常用的一卡通有几分相似,她看了看上面的图案,然后放回口袋里。
“到账了吗?”一名老鬼问。
“哪有这么快,怎么也得再过几分钟,你以为是人界的网络银行啊。”朱神婆活动了一下胳膊,“放心,小丁今天烧来的纸钱都给你们,我的情鬼得一半,其余的给你们几位平分。”
“哈哈,神婆,你真是大方啊。”老鬼咧开嘴笑得十分开心。
“不够用的话吭个声就可以。”丁能说。
“丁老板,我好敬仰你。”另一名老鬼说。
“不必如此客气,你们是朱神婆的朋友,并非外鬼。”丁能着重突出朱神婆的名字,想让些明白最应该感激的是谁,这样他们就会对朱神婆更加敬重。
不难想象,这些鬼的经济状况一定不怎么好,他们死了很久,却一点也不厉害,光会说大话,估计后代早已经忘记了他们这样的祖宗,所以没有足够的供给让他们维持体面的地府生活。
这时成崖余驾车赶到,丁能走下楼,打开了门迎接这位救星,一边跟各只鬼说再见。
逃生
担任盯梢任务的妖目瞪口呆地看着丁能走进成崖余的车内,想上前阻止,却又停住,犹豫片刻之后,赶紧掏出电话拨号。
“你还好吗?我没来晚吧?”成崖余说。
“非常合适,多谢你救了我命。”丁能说。
“谁是妖?”成崖余问。
丁能大大咧咧地伸手指着路边的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它俩都是妖,对面楼顶天台上还有一只,楼背后还有一只雌的。”
成崖余的一名手下问:“看着像是人,怎么能分辨出他们是人是妖?”
“一般人看不出来,只有我这样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有此能力。”丁能毫不谦虚地说。
其实他也看不出来,如果妖收起獠牙和爪子的话,但是阴魂有这样的能耐,他可以让鬼来帮忙辨认。
这并不妨碍他吹嘘一下。
“要不要带回去审问?”一名治安协管员问。
“没证据表明它们打算做坏事,不应该抓。”成崖余说。
“带回去大刑侍候,折腾几个钟头,肯定有办法让它老实交待。”一名手下说。
“它们背后有靠山的,随便打个电话跟上头说一声,我们就得立即放人,还得开车送它们回家。”成崖余说。
这时朱神婆飘到外面,站在距离警车三米左右远处,朝丁能挥挥手,大声说:“到欣隆寺去,呆在庙里别出来就安全了。”
丁能朝她点头微笑,以示收到,没有回话是因为怕吓到身边那几位初次见面的差人。
成崖余仍旧是一副没什么明显长进的半阴眼,他听不到朱神婆的话,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形体在挥手,他忍不住问:“丁能,那只鬼跟你很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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