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担忧告诉朱神婆和中年男鬼。
“没事,这样弄或许可以逼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中年男鬼说。
“我还担心这些鬼会不会去找那位雷大师麻烦?”丁能说。
“如果那位阴阳师连这样的货色都应付不了,那么死掉也罢,不值得同情,没有能耐就别出来混,能怪谁呢。”朱神婆说。
“你们有没有找到阿朱如此招鬼的原因?”丁能问。
“目前没发现,感觉太太太姑奶奶与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相貌长成了洋人而已。”朱神婆说。
两只鬼决定留下,陪伴丁能,以免发生意外。
见到朱神婆不走了,剩余的鬼再也呆不住,一只只飘离开房间,再也不回来。
“世界终于清静了。”丁能仰天长叹。
“小心,冰箱里还有一只。”朱神婆说。
丁能偏过脑袋一看,发觉果然如此,一只血淋淋的鬼手穿透冰箱表面的铁皮伸出右侧。
他拉开冰箱门,示意朱神婆过来帮忙。
“臭丫头,该滚蛋了。”朱神婆大吼一嗓子。
里面的女鬼缓缓钻出来,嘴里嘀咕:“这种地方谁喜欢来?操。”
“谁叫你来的?”丁能问。
“就是不告诉你,怎么啦?有本事来操我。”女鬼朝丁能竖起中指,接下来比划了一个打伞的手势,然后又比划了一个流行于山京城三流嫖客之间的动作。
“我在此郑重警告,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要你好看。”丁能说。
“哼,怕你才怪。”女鬼扭了几下屁股,若无其事地飘向窗口。
朱神婆生气了,和中年情鬼一道扑上前去,把女鬼摁倒在地,狠揍了一顿。
世界终于清静
次日清晨丁能醒来,朱神婆与她的情鬼已经不知去向,那些成群结队的阴魂也没有像往日一样出现。
他与阿朱挤在卫生间里洗漱时,意外出现。
四名差人模样的青年男子不知用什么钥匙打了门,居然悄悄摸进来,把丁能和阿朱堵在卫生间里。
他们全都戴着深色太阳镜,举止有些怪异,动作僵硬而过分有劲,仿佛刚学会走路没几天。
其中一名差人大吼一声:“你们无权保持沉默,但是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在经过编辑整理以及断章取义和改造之后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这句话掷地有声,气势磅礴,令人惊讶。
“你们想做什么?”丁能把阿朱挡在身后。
“我们接到线报,怀疑你勾引和诱骗未成年少女,并与之非法同居。”一名差人说。
“不关你们事,我喜欢他,喜欢住在这里。”阿朱大声说。
“怎么就不关我们事了,这个城市里我们想动谁都可以,你们搞清楚没有,这是谁家天下。”
“你们有相关的手续和证件吗?如果有的话,请拿出来让我看看。”丁能站在卫生间门口,摆出一副决不妥协的架势。
后面的阿朱悄悄摸出电话,发短信给成崖余和大帅还有猛男,把一条早已经准备好的消息群发出去。
发觉里面有情况,差人掏出枪指着丁能的脑袋,然后慢慢走近。
面对黑乎乎的枪口丁能毫不畏惧,大声说:“你们先放她离开,我可以跟你们走,去哪里都无所谓。”
“两人都得带走。”一名差人冷冷地说。
“我是外籍人士,你们考虑过可能出现的国际影响吗?”阿朱大声质问。
“哼,山京人民早就站起来又趴下了然后又站起来了,咱们有权不高兴,你以为还是几年前吗?现在情况早就不同了,洋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丁能大感惊讶,这旯旮什么时候出现有胆量这样跟洋人交谈的差人了,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阿朱突然有所发现,低声告诉丁能:“当心,他们被鬼附体了。”
鬼附身
丁能被阿朱一提醒之后猛然省悟,仔细一看,觉得疑点确实很多。
这四名差人全都戴着深色太阳镜,在室内这样打扮完全没必要,对于视线肯定有不好的影响,他们的行动显得很笨拙,明显不怎么协调,说话的时候嘴唇常常歪到一边,不时还会滴下唾液。
最明显的鬼附体特征就是他们的脸色,苍白并且有些发青,仿佛死了几个钟头的尸体。
这时枪口已经顶到丁能的脑门上,对方咧开的嘴和傻乎乎的表情近在眼前。
“把手伸出来。”被鬼附体的差人说。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跟我过不去?”丁能平静地问。
“嘿嘿,发觉情况不妙了吗?已经太晚。”假差人说话的同时,一条长长的口水沿着唇角越拖越长,仿佛一条晶莹剔透的塑料绳子。
“你们想要什么?香烛冥币还是其它?”丁能问。
“拜你所赐,那些东西我们已经有很多,十年八年的花不完。”
“可以从这具躯壳里出来吗?附体时间过长,这人会死掉。”丁能想拖延时间,等等援兵到达,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成崖余和大帅还有猛男或许会有二十几分钟内赶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心肠。”后面一名假差人说。
“我一直都是这么善良,无论对鬼还是对人。”
“自吹自擂,不知羞耻。”
“你是杰克。”缩在后面的阿朱说。
“啊哈,被认出来了,真糟糕。”被鬼附体的差人仍然举着枪,但是慢慢后退,站到客厅中央位置时候,躯壳软倒在地,仿佛什么东西从体内抽离一样,一个淡淡的黑影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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