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解开的绳子。”丁能问。
“我被椅子砸倒,正好摔在她脚旁边,于是用嘴里的獠牙咬断了捆住她腿的绳子,然后她又用脚挟起小刀为我割断绳子,这样就解脱了。”店主说。
丁能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老板娘脏兮兮的光脚,发现脚趾头明显比一般人要长,每只至少长出两厘米,这样一只脚握起小刀倒也不奇怪。
“你盯着我的脚看什么看?老娘半年没洗过脚了,味道怎么样?”老板娘得意洋洋地问。
“经你这么一提醒,果然有些臭味。”丁能放下车窗玻璃。
“真不讲卫生。”阿朱说。
成崖余驾车前行,开往旧银山镇方向。
兴奋
成崖余开车,阿朱和丁能坐在第二排,后方是一个小小的铁笼子,里面关着化身为妖怪模样的老两口。
甲乙丙丁乘坐的车走在前面,两辆车保持着大约十五米至二十米的距离。
前面的车扬起的灰尘在车灯照耀下有些影响视野,但仍可以勉强看见路,两边的菜地和玉米杆是非常好的参照物,水沟也很浅,就算开进去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
老板娘扯着嗓子唱:“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这歌声音量倒也不算很大,但就是非常刺耳,仿佛发情的猫在谈恋爱,又好象超载的卡车下陡坡时刹车的声音,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丁能紧张地注视着前面的路,很担心会发生不测。
隐藏在暗处的怪东西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什么动静也没有,这使他感到疑惑。
已经驾车离开农家乐有五公里左右,夜幕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旧银山镇的位置,因为那一片明显更亮些,隐隐呈现红光,远远看过去与薄雾溶合到一起,仿佛发生了火灾一样。
“拜托,别唱了,吵死了。”成崖余突然大吼。
“我从来没坐过这么高档的车,所以很兴奋。”老板娘停止唱歌,乐滋滋地说。
“估计接下来你还会有其它方面的兴奋点,比如坐牢,上法院,接受电视记者采访等等。”成崖余没好气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从来没上过电视。”老板娘开心地笑起来,对店主说,“老头子,咱们要上电视了,高兴不?”
“如果你们杀过人的话,估计会被枪决。”成崖余说。
“你说什么?强奸?抢劫?我们没干过那种事。”店主急忙说。
“枪决,就是步枪顶脑袋上,砰一下。”丁能解释。
“哦,这样啊,听着怪吓人的。”老板娘说。
“我会弄清楚事实真相,决不放过一个坏蛋,也决不冤枉一个好人。”成崖余说。
“切,别喊口号了,谁信啊,别以为我们乡下人全是傻瓜,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老板娘说。
这时前面的越野车突然停下,成崖余仓促间差点撞上去,停下时距离前车的尾部已经很近。
“发生什么事了?”成崖余从车窗内伸出脑袋大喊。
“我们又回到农家乐了。”乙惊恐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鬼打墙
丁能往车窗内伸出头仔细看,当前车扬起的灰尘散尽之后,他惊讶地发现,旁边果然是那个怪异的农家乐。
那只孤独的大狗兴奋地溜出来,朝着两辆车大力摇动尾巴,显得十分热情。
成崖余怒气冲冲,掏出枪指着店主的脑袋,大声吼:“是不是你们搞鬼?”
“青天啊,我们真是冤枉。”老板娘装腔作势地叫喊,目光中隐隐有几分得意。
成崖余抓挠脑门,满脸难以置信:“明明一直朝着旧银山方面前进,怎么会回来了。”
“这叫做鬼打墙。”老板娘说。
“是你干的吗?”成崖余调转枪口,指着老板娘的头。
“我哪有那能耐,如果能玩出鬼打墙这种高级必杀密技,早抢银行或者到国安局领高薪去了,干嘛还在这里混成这样子。”老板娘说。
“你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不像是乡下老太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成崖余质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是就此感到困惑未免太矫情,所以我告诉自己,想开一点吧,难得糊涂嘛。”老板娘说。
“我真想一枪打暴你的头。”成崖余咬牙切齿地说,“就知道这事肯定与你们有关。”
“嘻嘻,哈哈。”老板娘大笑不止。
这时甲乙丙丁一同下了车走过来,四张脸上全是惊慌的表情。
看到老板娘笑得很开心,丙怒火中烧,他打开了车后门,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狠狠捅她的身体。
“够了。”成崖余阻止了丙的行为,“我们走,到旧银山去,这一回我在前面。”
两辆车调头再次开往小镇。
“希望这一次不会出错。”阿朱说。
“就不信这个邪,多半是他们走错了方向,领着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回来到这里,现在我来带路,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成崖余说
“刚才你还认定是这两个老怪物在捣鬼,一转眼就认为是带路的同事犯错,为什么改变主意这样快。”阿朱好奇地问。
“我是差人嘛,多疑是职业特征。”成崖余说。
鬼打墙
成崖余认定自己一直行驶在正确的路线上,因为前方几公里处就是暗红色的灯光与雾气的结合部,神秘莫测,朦胧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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