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管员忍无可忍,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冲进去电了老板娘两下,将她弄倒在地。
世界顿时清静了,丁能和阿朱同时做深呼吸,感觉无比轻松。
“你做的对。”成崖余对协管员微笑点头。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应该的。”协管员谦虚地一笑。
老板娘挨电棒攻击之后躺在地上,身体不时抽动一下,嘴里冒出一些泡沫状物,呼吸看上去倒也还算平稳。
阿朱低声说:“要不要给她上点刑?或者贴一道镇尸符灭灵符之类的东西?”
丁能心想这里有摄像头,还有多位见证人,无论如何不可以拿老太婆做试验,万一弄出人命来将难以解决。
乡下宗亲观念极深厚,如果这老两口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家庭群落,那么可能会招来大麻烦,据旅馆老板娘所言,最近十年来,旧银山镇警局多次遭到冲击,有多名警员和治安协管员因此受伤,有时是因为征地拆房子,有时是因为打架斗殴而导致群体事件出现,还有时是因为某些人认定执法不公,上门来找麻烦,总而言之,一旦惹到某些厉害角色,麻烦就会随之而来,没完没了。
如果找不到更多证据怎么办?难道让这老两口背黑锅,把所有的罪行全摁到他们头上,然后押赴刑场执行枪决?还是以加工和出售死尸的罪名处理?
证据
离开女囚拘留室,转过一个弯,进入另一边。
丁能打算去看看店主,寻找可疑部分。
阿朱低声问:“那老太婆会死吗?”
“不会吧,电棒这东西是比较安全的。”协管员显得满不在乎,一点也不担忧会弄出人命来。
店主愁眉苦脸地坐在角落里,旁边还有其它几名男犯。
协管员打开门,示意店主出来。
店主被带到一个小房子内,弄到墙角蹲下。
丁能仔细看了又看,确认这家伙与昨天傍晚和夜间所见到的那位完全一样。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把店主的衣领拉开,检查其颈部是否留有伤口或者是缝合的痕迹。
店主乖乖的配合行动,无论是让他低头还是抬头。
脖子表面除了有一些因为长年累月不洗澡留下的污垢外什么伤痕都没有,一切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发现什么了?”阿朱问。
“切,跟原装货一样嘛。”丁能大为惊讶。
“我真想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看看他能不能又复活一次。”阿朱气乎乎地说。
“以后再也不敢卖人肉了,饶了我吧。”店主涕泪齐流,苦苦哀求。
“现在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你得等待法院的正义审判。”成崖余说,“如果还有什么没交待的罪行,请赶紧说出来,我们可以根据你的态度适当减轻刑期,如果等我们查到的话,你的受到的惩罚会更为严重。”
“我知道的全都说过了,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出售一些没人要的尸体罢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也算是违法犯罪。”店主哭着说。
“吃人肉天理难容,这样的常识也需要有人告诉你才知道吗?想通过这样的说法来减轻罪罚是不可能的事,你真愚蠢。”成崖余说。
“你们吃过好几顿人肉,还夸我家婆娘手艺好,弄出的菜味道香,你们不也一个个活得挺好,没有中毒死掉,也没有患病,我不就是捡了一些被别人抛弃的尸体废物利用一下罢了,干嘛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过不去,有本事找到那些巨贪算账。”店主哇哇大哭。
证据
丁能和阿朱还有成崖余坐在旧银山警局对面的小餐馆里喝茶。
三人对于农家乐的老两口均感觉有些无计可施,虽然满腹疑虑,却因为找不到直接有效的证据而无法动手。
还有那辆警车,明明夜里回到人界的时候停在两层小楼的顶上,天亮之后却回到了地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一群活雷锋把车搬到地面上吗?或者是某个热心的好吊车司机干了一次义务劳动?
丁能决定到那幢房子顶上看一看。
三人立即行动起来,走向街的另一边。
阿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立即向成崖余提出:“你的六名手下为何对工作好象没有什么兴趣,怎么这样子?”
“这样才正常,他们出外勤的时候总是如此,一天至多用两个钟头做本职工作,然后用十二个小时娱乐。”成崖余说。
“不会吧,这日子过得未免也太过滋润了些。”阿朱愕然。
“这旯旮的流行色就是如此,你刚刚转世重生还没多久,许多黑暗面我没跟你仔细讲,比这个糟糕的事多了去。”丁能说。
“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当差人过这样的幸福生活?”阿朱问丁能问。
“我倒是想当,可是没有任何门路,我没有当差人的老爸或者老妈,这样首先就没有内招的机会,也没有任何手眼通天的亲戚,根不正苗也不红,当然不可能挤入差人队伍,而且当初高中毕业的时候,我的成绩也很一般,只能随便读个三流大学,如此一来,所有捧上不锈钢饭碗的可能性都没了,只好这样混着。”丁能说。
“这样也好,我也不希望你像那些人一样过日子,会变坏的。”阿朱凑近过来,在丁能脸上狠狠吻了一下。
三人走到那幢小楼前,昨晚见到的老头坐在门口阴凉处抽烟。
丁能走过去微笑着问:“大叔,昨天夜里我们见过面,你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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